「啊咧咧?但你這張風格普通,字跡潦草的便條又能說明什麼?」塞蕾斯左手輕捂嘴唇,驚訝地問,「反正兇手都坦白了,不是嗎?」
「沒錯!」大和田紋土仍沒有改正好衝動的壞毛病,「不要和這個兇手廢話了!快開始投票吧!」
「總而言之,先看一眼吧,」我瞟了一眼霧切響子,「也許……真的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現呢?」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桑田憐恩和不二咲千尋異口同聲的慘叫。
「這不是……朝日奈同學被害那天晚上,桑田同學收到的,葉隱同學偽造的邀請函?」感嘆過後,不二咲千尋問詢的看着桑田憐恩。
桑田憐恩這才目光呆滯地回過神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緊張地把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皺巴巴的紙團,全場的呼吸驟然一滯。
桑田憐恩打開紙團,大喊道:「這不可能!紙條明明在我這!」
他把手中皺巴巴的紙條拍下,傳上了大屏幕。在震驚的目光中,我們看到了完全一樣的兩張紙條:
今晚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請在十點來我的房間好嗎?一定要好好確認房門上的名字哦。
舞園沙耶香
苗木誠抬起了寫滿驚訝的頭。
「可是這種東西,你究竟怎麼得到的?」不二咲千尋疑惑地看着霧切響子,「難道霧切同學……」
「和不二咲君談話時,順便在舞原君臥室里的記事本上發現的。是舞原君從苗木君那拿來的吧?」霧切響子說,「只要用鉛筆塗抹,就能找到上一張紙寫的內容了。」
「的,的確,」江之島盾子驚訝地自言自語,「教……教練曾跟我提到過!當時我還想,以後一定要把便條本上的紙撕下來再寫!」
「等等……」苗木誠自言自語,「那天晚上,舞原同學明明……」
可是舞園沙耶香抬着頭,瞪大了呆滯的眼睛,緊張得無話可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名牌被換掉的事,也就能理解了,」塞蕾斯分析說,「實際上,是舞原同學把作為目標的桑田同學引入了苗木同學的房間。只要死了人,一定是房間的主人,苗木同學的責任吧?」
說到這個,其實我挺好奇的。如果在原作里,舞原沙耶香的殺人行動成功了,她打算怎麼辦?和屍體在同一個房間待一整個晚上嗎?
「但……但這件事,和現在的事情沒有關係吧?」舞園沙耶香突然開口,「因為……這次的兇手,應該就是……就是苗木了吧……」
說到最後,舞園沙耶香悲傷地垂下了腦袋,眼裏含着淚花,仿佛已經泣不成聲。簡直像真的一樣。
不愧是……超高校級的偶像。
「苗木君,」霧切響子不再理睬舞園沙耶香,直直地看着苗木誠的方向,「這樣放棄真的好嗎?」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苗木誠渾身在顫抖,仿佛正進行天人交戰。
「餵……」大和田紋土蒼白無力的一聲「餵」,僅僅劃破了這層寧靜一絲,周圍又被寧靜所覆蓋了。
「要我說,這可一點也不像是希望啊,」我雙手環抱,語氣冷淡地吐槽,「你聽說當著名的『電車難題』嗎?誠然,故意殺死一個人是惡的,但你同時救了剩下的所有同伴,這難道不是……希望嗎?」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江之島盾子很想論破我,可是她忍住了。
「原來如此,」滅族者翔終於開口了,「被殺的如果不是作為兇手的你的親人,就更加完美了!」
「苗,苗木君……」舞園沙耶香仍然一臉可憐巴巴地看着苗木誠。
事到如今,恐怕即使是神仙來這裏,也救不了苗木誠的耿直……
我終於忍不住,了拿出usb數據線。把電子學生手冊連接到大屏幕上時,對上了霧切響子的反對。
這個瘋子……事到如今,你真的還願意相信,苗木誠,他會……
「舞原同學……」苗木誠隱忍地握着拳頭,半晌才擠出了一句話,「其實十神同學,是你殺的吧?」
……
「什麼啊!完全搞不清了!」石丸清多夏滿臉都是汗,一隻手在空中揮舞,面色陰沉,「怎麼……怎麼突然,變化就這麼大了……」
大和田紋土腦袋上青筋暴起,憤怒地揮舞着拳頭,大聲怒吼道:「苗木誠!不要隨便誣陷別人!」
舞園沙耶香就這麼害怕地看着苗木誠。一如原作里說的,面對這樣一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傢伙……別說老好人苗木誠了,就是我們,也很難完全相信,她竟然是兇手。
「我……我有證據!」苗木誠掏出了電子學生手冊,一張照片傳輸到了大屏幕上,「這就是為什麼昨天晚上,我們都會睡着的證據。」
照片裏是一個裝滿了白色藥片的藥瓶,就丟在粉色的枕頭下面。
第二張是藥瓶的特寫,上面貼着一張字跡潦草的標籤:安眠藥。
「安眠?」不二咲千尋驚呼。
「原來如此,」我低下腦袋,擺出若有所悟的表情,「標籤上的使用注釋里應該提到過吧?藥效在服用一個小時之後才起效。原本我還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詭異的設定。現在看來,應該是為了方便給兇手提供殺人的不在場證明呢。」
「為什麼你會知道?」聽到又和我扯上了關係,雖然滿臉冷汗,但山田一二三的確又恢復了精神。
「因為舞園同學是從我房間裏借走的,」我說,「因為所有人同時昏倒的事情讓我很困惑,所以我特地檢查了一下醫護室的麻醉藥和安眠藥。但很遺憾呢,只有我的安眠藥才有延時一個小時的效果。」
「這麼說起來……」桑田憐恩回憶道,「一個小時前……好像我們都喝了舞原同學拿來的牛奶……」
「真不愧是超高校級的偶像,這種人送來的東西,大多數人應該不會拒絕的吧?」塞蕾斯評論道,「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你們都中了對方的安眠藥,可是出於自己的主觀想法,就不知不覺地為殺人兇手做出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吧?」
看桑田憐恩一臉錯愕的表情,我突然覺得,他真有意思。四個人的臥室里,昨天竟然有三個不在,只有桑田憐恩心大地呼呼大睡着。
「為什麼……」從舞原沙耶香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顫抖的低語。
「啊咧?」苗木誠沒有聽懂。
「為什麼要懷疑我啊……」舞原沙耶香臉上掛着晶瑩的淚花,沖我們大喊道,「明明……明明和同伴說好了,一定會離開這個地方!」
「同伴?」塞蕾斯一手捂嘴,仿佛在竊笑,「你說的是我們?」
「夠了……」從苗木誠的方向,突然冒出一聲壓抑了很久的低吼。
「我們的確是同伴,」苗木誠抬起頭,眼神里不知道是喜是悲,「進校看到你的第一眼,還有你說你要做我的助手,答應一起從學校離開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
即使現在,內心深處仍然有一個聲音,希望我不要懷疑你啊……
所以說,舞原……如果我的推理錯了,拜託了,快反駁我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4.05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