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大神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雙手握拳,看向了苗木誠。
「為什麼……是菜刀?」我又看了一眼照片,「刀具多得很呢。」
霧切響子掏出了一個證物袋,裏面是把沾滿了粉色液體的菜刀。隨後場面一度十分噁心,除了大笑不止的滅族者翔,幾乎所有人都向後一縮,露出了無比嫌棄的表情。
「霧切同學……這是幹什麼?」苗木誠捂着鼻子,有點驚慌地問。
「驗證對於兇器的猜想啊,」霧切響子輕輕拂了一下頭髮,聲音依然清冷,「沒有相關儀器,只能一個個試過來了。這種又寬又細,既無毛糙,也無鋸齒狀不光滑跡象的傷口,就我所知,整個學院裏,也只有廚房裏的菜刀能做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明明已經死了,還要再給屍體來幾刀,這樣真的好嗎?」滅族者翔捧腹大笑。
「呃……霧切同學……」我有點尷尬地撓了撓臉,「你別告訴我,為了對比傷口,你一直用刀……」
考慮讀者情緒,還是略過吧。反正在原作里,我對於這傢伙把手伸進屍體褲襠而毫不介意的行為早就習以為常,又何必在意對方蹲在十神白夜的屍體前,認真地用菜刀插進十神白夜的傷口裏,對比哪一把菜刀才是殺死十神白夜的兇器。
「所以說……」我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氣,「你的對比結果就是……十神白夜是被這把菜刀刺死的?」
霧切響子撓了一下頭髮,嘆息着說:「雖然傷口很多,但大多在屍體有些僵硬之後插進去的。即使是鋒利的剪刀,也很難保證毫無阻礙地插入身體。還有些致命傷口雖然在流血,可是更多的血跡在衣服上就已經凝固,甚至傷口處出血量都不正常。所以,十神白夜腹部的刀傷,應該就是致死的直接原因。至於胸器,就是我手裏這把刀。」
「真厲害,」塞蕾斯一臉微笑地看着霧切響子,「通過一個簡簡單單的傷口,也可以分析出這麼多信息。你的才能難道是驗屍官?」
「就是天天跟各種屍體接觸的那些怪胎?」桑田憐恩彎下了腰,抬起腦袋,驚訝地看着霧切響子。
寶座上的黑白熊突然開口了:「在這個社會上,有些非常重要的工作,你們這些傢伙的眼裏,一定無比詭異的吧?就像驗屍官背屍工還有催眠師之類,在你們印象里,一定是很可怕的存在吧?就連馬路上的清潔工和廢品回收員,你們也瞧不起吧?可如果沒有他們的話,這個社會真能正常運行下去嗎?」
「說,說得對!」石丸清多夏突然一個立正,向我和霧切響子分別鞠一躬,「我代表所有對你們不尊重的男生,表示真摯的道歉!」
謝天謝地。這一次,總算沒有人吐槽「別把我代表進去了」……
「那就要簡單多了,」塞蕾斯一隻手頂在下巴下面,開始推理,「除了我,鬼川君、不二咲同學、大和田同學還有這個殺人鬼,嫌疑人就只剩下桑田同學、苗木同學、江之島同學……和這頭肥豬吧?」
「為什麼塞蕾斯殿單單只叫我肥豬啊……」山田一二三好像有一些失落,又好像有點……高興嗎?
哇……你怎麼會覺得高興啊……
「等等啊……」江之島盾子皺着眉頭,一隻手撐在審判席上,瞪着塞蕾斯,「塞蕾斯醬……為什麼要把自己排除在嫌疑人行列外啊?」
「我是去找紅茶沖調包的,」塞蕾斯雙手合在胸口,一臉難過地自言自語,「雖然這個學院倉庫里的英國紅茶沖調包,只是一些便宜的劣質品,但還算可以下咽呢。」
「什麼時候的事?」霧切響子回頭看着塞蕾斯的方向,聲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凜冽,「誰能證明?」
「大概是十點左右的事情吧。我在倉庫里遇到了不二咲同學,」塞蕾斯一隻手拖着下巴,抬起頭,邊思考邊說,「她拿着裝藍色運動裝的運動包,急匆匆地離開了。」
「是……是的,」不二咲千尋低下頭,眼裏含着淚花,「可在走廊里的時候……我竟然暈倒了……」
「說到這個……」塞蕾斯突然彎下腰,向不二咲千尋伸長了脖子,「不二咲同學……最近病了嗎?」
「誒誒誒?」完全沒有做好回答的準備,不二咲千尋瞪大眼睛,吃驚地問,「為什麼要這麼說?」
「因為啊,昨天晚上……」塞蕾斯繼續回憶,「我記得,不二咲同學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身上帶着一股……有點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不二咲千尋自己也很詫異,「可是……我並不記得,我身上有什麼味道啊……」
「大概是因為我很敏感吧,」塞蕾斯回憶道,「以前和一個非常有錢的賭秋高手賭博的時候,為了獲得勝利,他就在我的茶杯里下過安眠藥,所以我對此印象深刻。」
不……我覺得,那個傢伙和我不同。我下藥是為了勝利,他下藥應該是為了……勝利以外的東西。
「也就是說……不二咲千尋之所以半當中暈倒,並不是因為被打暈的,而是因為……被催眠類藥物弄暈的嗎?」我低下頭,沉思着。
「可是說到催眠藥物的話……」
沒等桑田憐恩把話說完,我打斷道:「醫護室也有安眠藥,任何人都可以拿到,不止我一個人。」
「如果這麼說起來嘛……」桑田憐恩仿佛恍然大悟,「誒等一下?難怪昨天晚上我睡得這麼沉……」
「誒?」舞園沙耶香驚訝地看着桑田憐恩,「你也毫無察覺?」
「怎麼了嘛?」霧切響子看了看兩個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他們大概解釋了一下,第一次殺人事件那天的情況,以及四個人同住一個寢室的現狀。最後,帶着石丸清多夏喋喋不休地抱怨,除了舞園沙耶香和桑田憐恩昨晚都沒有聽到動靜,我們還明白了一件事:
「誒?今天早上我才注意到,好像……我放在抽屜里,用來防身的菜刀……被人給拿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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