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腐川冬子抓住自己的辮子,身體大幅後仰,摔倒在地。
但是!就在「咚」一聲響後,腐川冬子的身體接觸地面的瞬間!這個肌肉羸弱的傢伙,竟然平地一躍而起,快得肉眼幾乎無法捕捉!
「哈哈,換人家出場了吧?」
「喲!討厭!這是神馬玩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山田一二三捂着臉,發出了誇張的驚恐尖叫。
「什麼鬼啊!」桑田憐恩震驚地怒吼,「為什麼有這種東西!」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仿佛不這麼做,就會被暴起撲來的滅族者翔抓住撕碎一樣。
「難道現在的情況,只能算得上是『曝光了啊』系列的程度嗎?討厭!怎樣都好啦!沒辦法啊!」從一開始,滅族者翔都保持着旁若無人的態度,滔滔不絕地吐槽着,「所以說呢,人家就是被江湖稱作『超高校級的殺人鬼』滅族者翔!本名叫做腐川冬子,但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土得掉渣的名字啊!」
「很有自知之明呢。」塞蕾斯一隻手捂住嘴巴,暗暗竊笑着說。
號稱「男子漢」的大和田紋土嚇得臉色鐵青。他一隻手握成拳,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什……什麼啊!這,這傢伙!」
「我說,腐川同學……你,你還好吧?」石丸清多夏滿臉冷汗,嘴角抽搐,「這是玩笑對吧……」
腐川冬子似乎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她繼續一手叉腰,耷拉着開口就可能咬到的舌頭,笑着說:「『因為是多重人格』又怎樣啊?『單一人格是殺人鬼』又怎樣啊?缺點嘛,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的。拜託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桑田憐恩依然雙手捂臉,面色陰鬱地驚叫:「哇咔嘎嘎嘎……」
「真煩……」我輕輕地吐槽道。
腐川冬子並沒有在意全場壓抑着的憤怒與不安,面帶微笑地對我們說:「健全的殺人行為,源於健全的精神和肉體!而世界的全部,是由表面和內在共同構成的!比如我就是這樣!那陰暗膽怯表象的另一面,就是開朗如陽光的我啊!」
在她發出新的狂笑之前,我擦了一下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帶着滿頭黑線問:「言歸正傳。那麼,滅族者翔,能回答一個問題嗎?」
「好噠。」這傢伙變得真快。剛剛還笑得喘不過氣來,現在又臉上一紅,露出一副小女生的樣子。
喂喂……快點給我停止賣萌!因為……你真的真的好噁心啊……
我決定處以置之不理之刑,繼續問:「你對十神白夜的死……」
可是山田一二三急匆匆地打斷了我的話。他誇張地推了一下黑框眼鏡,心有餘悸地問:「舞原小姐說……我們正準備出台一個報告,認為你就是整件事情的黑幕……」
「誒?別把我扯進去!」舞原沙耶香驚訝地揮着手,矢口否認。
「既然你誠心誠意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人家就是地地道道的黑幕……騙人的啦!」
有沒有人說過……你從一本正經恢復本性的時候……很可怕……
黑白熊捂着肚子,捧腹大笑:「那是當然啦!你們幾個啊,不要聽得風就是雨,想要給大家搞個大新聞啦!人家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和那個連續殺人的變態混為一談!話說回來了!現在的警察真的很無能呢。對這危險的殺人鬼,竟然就在那裏放任自流,不管不顧啊!」
不……我覺得,沒人會比因為好玩而把世界毀滅掉的你變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外面之所以變成這樣,主要是你的責任啊!
「人活着,不就必須得傷害別人嗎?你們看,人這字拆開來,就是捅別人一刀或者被人捅啊!就是這樣!嘎嘎嘎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的邏輯……可我不知道的是,剛才的話有什麼笑點嗎?
「就是說……」舞原沙耶香一隻手捂着臉,聲音因為恐懼而一直在顫抖,「是滅族者翔殺人十神?」
苗木誠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舞原沙耶香,又看了一眼大笑不止的滅族者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對哦!」桑田憐恩如夢初醒般地大喊,「如果是滅族者翔殺了十神白夜的話,一切就說通了!」
「誒誒誒?」石丸清多夏嘴角處抽筋,一副完全沒聽懂的樣子。
桑田憐恩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了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情,慢慢說:「因為啊,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不去殺掉誰然後畢業的話,這些難堪的回憶,無法提及的過去,不就全都曝光了嗎?而讓腐川醬難堪的回憶,不是滅族者翔的事情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腐川冬子點着頭,然後突然大笑着反駁,「但是很遺憾呢!這次,人家不是犯人哦!」
「你覺得誰會相信?」大神櫻雙手環抱,「事情非常清楚了。」
塞蕾斯一隻手撐在下巴下面,擺出了推理的架勢:「除了像你這樣的殺人鬼之外,還真是想不出,誰會有這麼獵奇的殺人手段呢。」
「事實如此,」滅族者翔雙手叉腰,一臉無所謂,「如果選錯,不就可以像那個西裝眼鏡自大狂,被噼里啪啦地釘在牆壁上了嗎?」
「還……還真是嘴硬……」桑田憐恩咬牙切齒地罵道,「果然精神不正常。死到臨頭了,竟然……」
「沒,沒關係的!」舞原沙耶香結結巴巴地開口了,「既然知道了兇手,只要趕快開始投票……」
「等,等一下……」苗木誠好像要說些什麼,滅族者翔又搶先了。
「哈哈,就這樣草率地決定,真的好嗎?」滅族者翔閉上雙眼,然後像是大夢初醒般抬起頭,看了一眼我的方向,「來,那邊幾個,尤其是那個紫白相間的獨臂,你們應該有拯救這群傻瓜的辦法吧?」
獨臂的事情我不太想反駁……可是,什麼紫白相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的發色是黑白相間吧?
而且……說話的時候,為什麼你只看了我和霧切響子兩個人啊?
「在決定之前,還是先討論一下兇器的問題吧,」最後,是霧切響子打破了江局,「苗木君……」
「有這個必要嗎?」大和田紋土不滿地問,「犯人一定是……」
「可……可是……」江之島盾子擺出了沉思的表情,「我覺得霧切醬說得很對啊。試着多探究幾種可能性,也許能發現別的線索呢?」
「贊同,」我說,「好多東西沒弄清呢,不要急着下結論嘛。」
廢話……昨晚佈置了這麼久,怎麼能……怎麼能全都沒用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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