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苗木誠,不要告訴我,這個時間線上,你把朝日奈葵和葉隱呂比康的龍套工作全都接了……
「不了,我們還有事,」塞蕾斯微笑着,禮貌地拒絕了苗木誠的邀請,「如果沒有要緊的事……」
「那是緊急事態啊!」苗木誠打斷道,「來幫幫我啊!拜託!」
我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紙包,打開之後,對着苗木誠的臉吹了一口氣,對方終於冷靜了。
「苗木同學。如果你現在感覺還好的話,就說說怎麼回事吧。」我彎下腰,拍了拍苗木誠的肩膀。
「真是不得了……」苗木誠狠狠地喘了一口氣,「剛才我們發現,腐川同學那邊……有一點奇怪。」
不……就我來說,對於腐川冬子而言,這根本就算不上奇怪……
塞蕾斯轉頭,詢問地看着我。
所以你問我我該去問誰啊……
「真是個……有點值得在意的傢伙啊……」我自言自語了一陣,轉頭對塞蕾斯說,「你去看看腐川冬子,我去調查下一個地方吧。」
「鬼川同學……打算去哪裏?」正當我準備離開玄關大廳的時候,苗木誠從後面叫住我,「腐川同學那邊……難道要置之不理了嗎?」
我慢慢回過頭,向他笑了笑。
「你看啊……這不是已經給你派去一位查看的人了嗎?還有……你看啊,苗木同學。有什麼人是值得你去關心的,什麼人又不值得你這麼做,還是要好好學習一下。」
「你去哪?」塞蕾斯追問道。
「當然是十神白夜生前最常去的地方,看他有何秘密。」我說。
……
沒有十神白夜的圖書館,整潔得有點可怕。沒有丟了一桌的書,也沒有灰紅相間的地上如一條白色長蛇般爬過的延長線,更沒有……那個開口就像是在嘲諷的聲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滅族者翔的檔案……應該就在這裏吧……
但圖書館……好像有點混亂。
不,應該說是太乾淨了。地上的灰塵不見了,桌上的書本也整整齊齊地收拾完畢了。書架上原本雜亂無章,高低不一的景象此刻已蕩然無存,每一層都排得井井有條。
仔細一看……偵探小說被排進了玄幻分類的書架,史書竟和科幻小說同班而列。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排的,真該拉出去學分門別類。
我嘆了口氣,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隨便翻一頁,從書里找十神白夜的線索(放在穿越前,這種拙劣的東西,我碰都懶得碰一下)。
誒?說起來……為什麼這本書的紙張有點黏黏的,還有點濕潤?
糟糕,情況不對!一時緊張,我嚇得雙手一松。一聲悶響,厚重的書本如一塊磚頭,落在了地上。
也許是一直夾着的關係,紙上的血還沒有完全乾透,甚至都糊成了一團,弄得整本書都血跡斑斑。
這本書……為什麼沾了血跡?
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通……
再攤開一本。翻了幾頁,又發現了血跡,只是沒剛才那麼明顯。
也許……這些書本上的血跡,就是十神白夜被殺時濺出的血跡!
五分鐘後,我檢查了三排書,找出了一共十本紙上沾了明顯血跡的書本。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偵探小說,題材也全都是連環殺人案。
甚至……每本書封面上,都加着「據『滅族者翔』事件改編」……
應該……不會有這麼巧的吧……
但總而言之,這裏才應該是真正的第一殺人現場。雖然兇手曾經小心翼翼地打掃過,可正因為這個圖書館雜亂無章的樣子在我的腦海里太深刻了,才讓我覺得不對勁!
滅族者翔從不打掃殺人現場。
旁邊還有一扇小門,應該是放置檔案的地方,於是我推門而入。
和外面一樣,這裏也打掃過一遍了,只是沒這麼仔細。好在畢竟打掃過,灰塵沒大到難以忍受……
何況,這裏有忍耐的價值……
看着眼前數量多到讓人害怕的資料,我嘆了一口氣,慢慢翻找。
原作沒有提過滅族者翔的檔案在哪,害我找了很長時間。期間不小心翻到一本檔案夾,打開一看,是亞米利加第35任總統遇刺真相。
「因反對猢國戰爭擴大化……經亞米利加互助會一致同意,實施刺殺?」我自言自語,「可怕。」
十神白夜提到過,這個世界,是被「真正的支配者」控制着的。
雖然……外面的那些「世界支配者」們,已經死傷殆盡了吧……
暫時不要想這個了。還不如趕快去找一下,滅族者翔的檔案吧。
十分鐘後我才想起來,左邊是機密事件,中間是「世界支配者」的,「未解決案件」應該在右邊。
相比之下,接下來的尋找工作簡直是輕鬆愉快。我毫不費力地在書架上,看到了和其他檔案夾之間排列不整齊的,「滅族者翔」的檔案夾,從裏面發現了一朵櫻花……
誒?櫻花?是誰掉在裏面的?
不對……問題有點嚴重了……
這是一本空空如也的檔案夾。
是的,黑色的檔案本向我張開大嘴,仿佛嘲笑着來訪者的愚蠢。
「兇手還真是仔細……」我自言自語,「連資料……都抹殺了?」
我就這麼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書本,過了很長時間也無言以對。
這麼看起來,圖書館裏是不可能有更多情報了。抓緊拍完眼前這些證據,趕快去其他地方查探吧。
……
在游泳池玄關,我看見了……此刻正手舞足蹈的山田一二三……
真是冤家路窄——不對,我跟你山田一二三什麼仇什麼怨啊……
「嗶羅里羅鈴!山田已經找到有關犯人的證據了呱呱!哼哼哼,看起來,我的參數又上升了呢。」
看着山田一二三那副搖頭擺尾的樣子,我在心裏豎了一下中指,笑着問:「你找到了什麼證據?」
就像每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一樣,山田一二三推了推眼鏡,冷笑着抬起頭,依舊說着誰都聽不懂的鬼話:「即使身材肥碩,頭腦還是一樣的好!只要有那個證據,一定可以給犯人進行最後一擊!」
「真有這樣的事情嗎?」雖然猜到了結尾,我還是強忍着尷尬,繼續追問,「說說看,是什麼?」
「塞蕾斯殿可是告訴了在下,她曾經目擊到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麼,她目擊到了什麼?」
「……她不告訴我,也許是欺負喜歡的人吧?鬼川殿怎麼看?」
我就這麼平靜地看着他,他炫耀和暗自竊喜的神色漸漸消失了。
「啊啊啊啊……鬼川殿你這種事不關己的表情是鬧哪樣啊……」
我繞過了「山田腦內小劇場」直播舞台,推開了男更衣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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