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兇手真的是正義之魂?
可所謂「正義之魂」,應該是塞蕾斯殺人計劃中的道具才對吧?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正義之錘五號」百無一用地丟在了地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仿佛在嘲笑我們沒有發現,是它藏了山田一二三和大和田紋土(也許是屍體)。
他們兩個……到底會在哪裏?
等等……相比屍體去哪裏了,好像,還有更值得在意的事情……
「兇手在哪裏?」我開口了。
「哼。這種問題有意義嗎?」暗金色腐川雙手交叉,神情冷漠。
「怎麼沒有啊……」我緩緩地轉過腦袋,笑着問,「你們覺得……兇手現在會在哪裏,做什麼呢?」
苗木誠猛地一拍腦袋,嘴裏發出了一聲驚叫,飛快地奪門而出。
直到最笨的人也恍然大悟地魚貫而出時,大神櫻還沒反應過來。她拉住最後一個離開保健室的我,疑惑地問:「汝等為何而離開?」
你的腦迴路到底有多簡單……但想歸想,我還是指了指天花板。
大神櫻依然大惑不解的樣子。
「兇手他……可能在三樓。」
……
等到其他所有人都進了物理室的時候,我沒有跟進去。鬼都知道裏面會有什麼,我沒必要插一腳。
我在二樓停下了腳步,深吸一口氣,推開二樓男廁所的門進去。
霧切響子依然在那個存放着學生手冊的密室里,完全沒注意到我站了五分鐘。這我理解,畢竟……霧切仁留的那個東西,太勁爆了。
偶然抬頭,驚訝的神色從霧切響子的臉上一閃即逝,但她只是向我漫不經心地揮揮手,淡淡回答:「請坐吧,還以為是其他人呢。」
「此時此刻,大家都在外面忙得雞飛狗跳,哪來時間去探究男廁所的秘密。」說是坐下……可左顧右盼一圈,沒找到適合的落腳地。
「這件事情,不是很簡單嗎?就算沒我,兇手也寫在臉上了。」
「……我可不是來說事件的,」我陰沉着臉,「最近腐川冬子的十神白夜人格在出台一份報告……」
後話沒說完,外面又響起一陣沉悶的怒吼。夾雜着一個斷斷續續喋喋不休的說話聲,還有一大堆東西被砸碎推倒,激烈打鬥的動靜。
「……到底又出什麼事情了?」我推開密室的門,回到男廁所里。
「我說,你還是去看看吧?」霧切響子終於翻了一頁(進來到現在整整八分鐘,霧切響子一共只翻了三頁紙),「相比我,你應該更加在意,會不會被別人懷疑吧?」
在這個時候,一陣渾濁不清,像是說話者被捂住了嘴巴說出話的聲音從走廊里響起。而且……大約應該是正處在頭頂上方的位置吧?
……
「發現屍體了!現在進入自由搜查階段。一段時間後,將開始進行學級裁判!」推門離開男廁所,刺耳的廣播聲不是扎耳,是扎心。
又發現屍體了……會是誰呢?
出男廁所,我左顧右盼一圈,尋找着剛才那些雜音源頭所在……
並把目光最後定格在游泳池。
所以剛才打架鬥毆,爭吵不休的聲音……是從游泳池方向來的?
在樓梯口,我看到了急匆匆下樓的苗木誠。看到我在泳池門口,他驚訝地問:「鬼川同學……剛才到哪裏去了?大家都在擔心……」
擔心?怕是一群人在猜測黑幕會不會再安排一個我擔任內應把?
想歸想,我還是沉默不語地指指游泳池方向。疑惑的表情從苗木誠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訝。
「那邊是打鬥聲嗎?」苗木誠驚訝地看着門口,然後從口中爆發出驚恐的叫喊,「難……難道!」
「相比這個,先說說看,樓上那邊是怎麼了吧,」我嘆了口氣,「算了……發現屍體,肯定是山田一二三,或者大和田紋土的吧?」
雖然嘴裏若無其事地吐槽着,內心隨着握緊的拳頭,漸漸收緊。
「啊對……的確是有屍體……」苗木誠繼續嘆氣,表情更加沮喪,「只不過……是其他人的屍體。」
……
美術室里,我遇到了大神櫻。後者就這麼站在門口,楞楞地看着美術準備室的門,一臉大惑不解。
「怎麼了?」看着大神櫻像是魂不守舍的表情,我稍有點詫異。
「吾剛才來過這裏,也曾試着推過這扇門,」大神櫻自言自語,「怪哉……之前何故大門緊閉?」
每次聽到這種話,我的面部神經都會抽搐幾下,面色難看三分。
雖然說,僅是一瞬間的表情,但我真的不想吐槽「我」的計劃。
真是個……不省心的傢伙啊。
推門而入的時候,我看到……
我看到了……濃厚的血腥味。
之所以說是看到,因為雖然視覺上真的很噁心很震撼,可是……血腥味並不濃厚。當然,這並不影響視覺上可怕的衝擊力,以及……
「話說……廣播裏不是宣稱,大家發現屍體了嗎?屍體在哪?」
暗金色腐川依然沉默不語着。眼前的情況,可能超乎想像了吧。
大神櫻對美術準備室的門打不開一事好像很殘念,進都不想進。
從還沒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裏面傳出了哭泣聲。開門一看,果不其然,不二咲千尋在一直都流淚。
江之島盾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至於塞蕾斯嘛……她的反應,有沒有都一樣吧!那就只剩一個苗木誠了。然而,他的表情告訴我,他也是一臉驚訝,根本不知道……
「一截手掌……」我皺皺眉頭,自言自語,「和這些……血跡?」
是的,地上沒丟着一截戴了好幾個廉價戒指的手掌。手掌在手腕處斷開,但切口並不整齊。尤其是骨頭的部分,像是硬生生折斷的。
以手掌為中心,很大的一部分區域內,看不到什麼血跡的存在。沒有擦痕,沒有血痂,乾乾淨淨。
難道說,這就是……屍體嗎?
我簡直瞠目結舌。就算兇手把被害人吃了,也該剩一副骨架吧?
就在這時,那個台獨簡直令人作嘔的黑白熊從地底下鑽了出來,嘴裏一直在發出「嗨嗨」的笑聲。
「混蛋!我不想看見你啊!」苗木誠怒吼,「把大家還回來!」
就在其他人也打算批判一番黑白熊的時候,我向空中高高舉起了一隻手,打斷他們進一步的咒罵。
「各位,稍等一下,」我說,「先讓他把那個拿出來再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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