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定……還會有更多的娛樂設施吧?」塞蕾斯捂嘴偷笑。
「對於你而言……應該是殺人道具才對吧?」滅族者翔質疑道。
「果然,還是專業人士最了解我的心。」塞蕾斯立刻報以微笑。
……你們倆怎麼又懟上了……
「之前放在體育館講台上的一百億日元,已被黑白熊拿走了,」大神櫻冷冷地解釋道,「為錢而殺人之動機,應該也已消失了吧?」
我總是覺得,塞蕾斯可能會吐槽幾句。然而……什麼都沒發生。
「扯皮結束了嗎?」我冷冷地問他們幾個,「結束了就出發。」
出門的時候,大和田紋土剛好急匆匆地闖進來。看到門口揪着黑袍外套搭在後面,正要出去的我,他突然伸出一隻手,把我攔住了。
「鬼川,」他惱火地看着我,「有件事……我們必須談一下。」
我用力拍了一下門框,示意在長方形桌子前圍着的諸位回過神。
「各位,先出發吧。」我說。
在看見大和田紋土的一剎那,塞蕾斯先是愣了一下,臉色隨即變得陰沉無比,甚至還有一些慘白。
「鬼川。」路過門邊的時候,塞蕾斯抬起頭,輕輕拉了我一下。
我從她手裏用力奪回了衣角。
……
食堂裏面,終於空曠一些了。我坐在長方形桌子右側,大和田紋土坐在左側。雖然隔着一張桌子,可我相信,只能增加心裏安全感。
「是你乾的吧?」大和田紋土不滿地問我,「幫助那傢伙……」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發。
「喂喂!回答我啊?混蛋!」大和田紋土怒吼道,「你當時不是承諾過嗎?學籍裁判後,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的!難道你被那個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嗎?竟然……」
「你是聽誰說,我幫了塞蕾斯那個傢伙的?」我聽得眉頭一皺。
「哼……江之島說,全都是她親眼看見的,」大和田紋土的表情漸漸失控了,「你這樣的行為……真的很夠男子漢嗎?在別人當面承諾一件事情,背後又以此為要挾,逼迫另一個人卑躬屈膝什麼……」
江之島盾子……她說了什麼?
「你不會是想說,因為是我幫助塞蕾斯,擺脫了黑白熊的懲罰,所以我有錯吧?」我直視着大和田紋土的眼睛,「那我該怎麼做呢?讓我們的同伴被黑白熊控制嗎?」
大和田紋土已經是呲目欲裂。
「這是你的準則?」我問大和田紋土,「還是你大哥教給你的?或者說……是從你兄弟那學的?」
「不要再說了!」大和田紋土突然吼了一聲,「給我個時限。」
我好奇地微微歪了一下脖子。
「我比較在意的是,你希望能夠得到的,是個什麼樣的交代?」我問,「還有啊。江之島同學……到底說了我什麼?方便透露嗎?」
……
——「學籍裁判場上,你就和黑白熊說了很久的話。離開學籍裁判場之後,你進了塞蕾斯的房間。然後半夜十一點才肯出來。」——
……聽江之島同學這麼描述,總覺得……我做了不少的壞事……
……暫且不管這個。問題是,江之島盾子她……想要,幹什麼?
直到自己敲響江之島盾子臥室門的時候,我才想到了一個問題:也許……她根本,就不會開門……
可是門開了。江之島盾子飛快地從門縫裏擠出來,然後又關上了臥室的門,臉上擠出誇張的笑容。
「嗨鬼川同學!早上好呀!」
「……不要裝蒜了。你到底……跟大和田紋土,說了些什麼啊?」
「一些昨晚的事實而已啦!」
「比如呢?什麼樣的事實?」
「你是不是……太激動了?」
我當然激動,但你沒看到大和田紋土的態度。剛才如果說錯話,恐怕我就會出現生命危險的吧……
江之島盾子——不對,應該是戰刃骸——哼着歌,關上了房門。
她沒戴假髮。而且我注意到,戰刃骸的房間裏,沒有監控探頭。
……
「啊,是鬼川同學!歡迎!」打開放在澡堂長凳上的不二咲ae,後者正微笑地看着我,一臉驚喜。
「昨天你說,今天你會分析出這台電腦里黑幕的資料,對吧?」出於安全起見,這次我沒用語音,而是選擇了比較麻煩一點的打字。
「已經完成了!」不二咲ae微笑着眯起眼睛,不停搖晃着腦袋,「怎麼樣?要不要先看一下呢?」
不二咲ae分析出的資料嗎……我微微閉起了眼睛,嘆了一口氣。
你要說什麼,我早就知道了。
而且我知道更多你不知道的。
「說起來……」不二咲千尋畏畏縮縮地問,「主人他,還好嗎?」
我看着不二咲ae,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後者呢眼角含着淚花,突然又像是喜極而泣地喊了一聲:「太好了,主人竟然能活到現在!他……他一定能活着逃出去吧?」
「……怎麼聽你剛才的意思,好像不二咲同學不該,或者不可能活下來一樣。」我疑惑地歪着頭。
和我想的不太一樣,不二咲ae竟然沒有結結巴巴地辯解些什麼。
沉默一陣,不二咲ae的頭像退到左下角的一個窗口處。一張附帶着所有人照片和身份信息表格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看得我瞠目結舌。
「根據主人提供的同學資料,我的分析結果……」不二咲ae雙手緊張地縮在腦袋下,「如果是主人那樣的話……應該很有可能會在第二次動機前後,被人殺害的……」
所謂「渾身上下連血液都被嚇得結冰」,指的是這個意思吧……
「……那,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活着離開這裏?」我試探地問。
不二咲ae難過地搖了一下頭:「我……我真的不是很確定呢……因為……很多我原本以為能夠活下來的人,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這個話題太沉重了點,而且我不是來聽它抱怨的。我還有正事。
「我說……麻煩把那張照片,再給我看一眼,」我突然站起身,打斷了滔滔不絕地講述着大家存活概率的不二咲ae,「就是不二咲同學留下我,讓你給我看的那張。」
無論看多少次,每次那張照片出現在眼前時,我都會震驚一下。
那是七海千秋被綁在椅子上,腹部血流如注的照片。戴着的連兜帽的腦袋正對地板,已經沒救了。
我看到門口丟下匕首的背影。
……我不相信,會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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