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鬧鐘的指針已經指向了下午兩點。可惡,睡過頭了嗎?
不……應該還沒有睡過頭。第一次事件應該是傍晚開始的,我僅僅是多睡了一會,還有時間干預。
可是……具體應該在幾點呢?
動漫里,舞原沙耶子從廚房裏拿出菜刀的時候,應該是朝日奈葵和大神櫻在廚房裏,一起悠閒地喝茶的時候。遺憾的是,我忘記她們具體幾點,在廚房裏一起品茶了。
不過不要緊。既然不記得具體的時間了,那不如小心一點吧……
就這麼想着,我來到了食堂的門口。在我的身後,一個人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嚇了一大跳。
「噠唄?鬼川親……怎麼樣子這麼可怕啊?」隨後……那個無腦的爆炸頭樂天派的聲音穿了過來。
我恢復了鎮定,看了一眼葉隱呂比康,又看到他手上的棒球棍。
「我說……你提着棒球棍,滿走廊地亂跑幹什麼?」我輕輕地喘了一口氣,做出驚魂未定的樣子。
應該很成功。因為看到我好像害怕了,葉隱呂比康立即收起了棒球棍,一隻手扶着腦袋哈哈大笑:「別誤會啦,鬼川親。我只是想問問看,這是不是你掉的東西……」
「不是,」我乾脆爽快果斷毫無心理壓力地——回答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話,「我對棒球沒興趣。」
在我穿越之前的印象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除了北亞米利加、亞米利加、不屈島和日本,好像並沒有哪個國家特別風靡棒球運動。
「難道……是我占卜的結果弄錯了?」葉隱呂比康疑惑地撓頭,自言自語道,「真是傷腦筋……」
占卜?你是用那種只有三分之一正確率的東西,來推算這個的?
可是……這不是三分之一的概率了,是十六分之一的概率吧……
「要我說的話……也許,你該去找一下那些……運動員,或者是格鬥家類型的同學問問,」我冷笑着做出了暗示,「棒球棍這種東西……也許更有可能是他們的呢?」
「對哦!」葉隱呂比康伸出一隻手,擺出某死神小學生破案的姿勢,「一定是桑田親的東西噠唄!等他們回來,我就找他們噠唄!」
然後……葉隱呂比康徹底無視了在他後面急着喊「稍微等一下」的我,大步流星地跑回了宿舍區。
看着對方消失的背影,我收回了伸出的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突然想起,口袋裏還有盤塞蕾斯的光碟,於是回到了教學樓。
……
再回到錄像室的時候,黑白熊正好推門而出。看到我來了,它竟然揮着爪子,向我友好地打招呼。
「你在幹嘛?」我好奇地問。
然後不等黑白熊回答,我推門而入,看到一副不同尋常的景象。
除了第一次動機的時候用來看看動機錄像,此後,錄像室就再也沒有派上用場了。可是我推門而入的時候,卻看見牆上裝滿了櫥櫃,打開柜子,裏面全都是……光碟?
沒錯!那個就是光碟!從影碟到唱片,從電視劇錄像帶,真可謂是應有盡有,不僅限制級,好像連蟠龍國定義的違禁品,也有不少。
漆黑的屏幕上。黑白熊的頭像隨着「正在讀取」的文字不斷旋轉着。轉了幾圈,終於出現了畫面。
那是一棟極高大的西洋城堡。鏡頭逐漸拉近,暗紅色的王座前,鋪着一條鮮紅的地毯;地毯兩側,無數西裝革履的男僕跪成了一片。
「作為『超高校級賭博師』,塞蕾斯蒂雅·露登貝克同學——哦不對,」在提到名字的時候,黑白熊特地拖了長音,「應該叫……安廣多惠子同學吧。雖然她有着獲得一座巨型歐洲城堡,享受無數男僕服侍的美好願望。現實問題在於,這只是她用來獲得心理安慰的方式之一,因為啊……安廣同學……」
屏幕瞬間再次變得漆黑。除了正中央的聚光燈照耀着「地面」,照着一個背對着我的,身穿黑白兩色長裙的小女孩外,什麼都沒有。
在黑白熊的眼睛裏,閃爍着一絲詭異的紅光。「噗噗噗噗噗噗」的縱聲狂笑之下,顯得格外可怕。
「安廣同學的十二歲生日之前的記憶,為什麼是一片空白呢?」
在整個動機錄像的最後,除了「空白」兩個字之外,就是一行熟悉的「答案在畢業之後發表」了。
這是……塞蕾斯的……動機嗎?
好吧。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塞蕾斯不談自己的身世了。
因為她……根本就不記得吧?
從這點來說,我們很像呢……
我幾乎是一路狂笑着離開錄像室的。不知道為什麼笑,也不知道要笑多久,甚至忘記了笑的理由。
在我回到食堂,看見塞蕾斯品嘗紅茶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
「怎麼?你在研究怎麼打碎這玻璃窗,從這裏逃出去嗎?」我平靜地坐在了塞蕾斯的對面,從廚房裏衝刺到這的山田一二三手上拿過了茶壺,順便給自己先倒了一杯。
我能確定,這是我在進入殺戮學院之後,第一次在公共場所里,摘下頭上一直戴着的黑袍連兜帽。
「別想了。那個應該是室內植物園一類,僅供觀看的吧,」塞蕾斯淡淡地評論,「別說根本打不碎了。就是有能力把它擊碎,估計也只是增加一部分活動空間而已。」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很遺憾,我並不是進來跟你閒聊的。
「哇,鬼川殿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每次看到我出現的時候,即使他的女王大人在場,山田一二三的表情也會變得十分糟糕。
「哦,謝謝款待。」桑田憐恩「厚顏無恥」那招真好用。美中不足的是,我暫時裝不出那種傻笑。
「對了。從禮品部回來時,我正巧發現了你的動機錄像。小心保管,別被別有用心的人拿去了。」
最後我把手伸進黑袍內側,從內側口袋裏,拿出了一份光碟,輕輕地放在圓桌上,走進了廚房內。
「誒?難得有這麼一個輕鬆的傍晚,鬼川君難道不想坐一會?」背後,塞蕾斯的挽留,導致了侍者般站在一旁的山田一二三的不快。
「你想多了,我只是來拿罐牛奶的。」說着,我走進了廚房間。
沒錯……剛才,我又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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