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想了想,打算結束掉這場戰鬥。
只有找到與剛才問題相互聯繫的話題,才能將剛剛自己的發言和鹹甜豆腐腦的主題合併。賭上這幾年吃的咸豆腐腦的名義,他也要將公孫這種甜豆腐腦的餘孽擊敗。
說道咸豆腐腦,他前兩天在早餐攤吃的咸豆腐腦味道猶在口中。
沈清明說:「說到咸豆腐腦,公孫師兄吃過咸豆腐腦沒有?」
公孫一愣,搖搖頭說:「的確沒有吃過,但是」
「咸豆腐腦可不單單是鹹味兒,咸豆腐腦的湯汁兒裏面還有各種各樣的佐料,既可以加些辣椒末變成咸辣口味,也可以加點蔥花木耳變成咸香口味,還可以加點醋變成酸味。這正是鹹鹵的神奇之處,儘管不像甜味一樣口味鮮明,但是鹹味卻是豆腐腦裏面最基本,最重要的一環。」沈清明冷靜的發起了進攻,「而甜豆腐腦則不盡然,甜味誠然有成癮性,但是他也會掩蓋其他調味品的口味。這也正是甜豆腐腦的口味比咸豆腐腦單調的關鍵。由此可見,咸豆腐腦比甜豆腐腦更加適合食用。」
公孫沒有說話,看着他問:「以上就是你的全部發言了嗎?」
沈清明說:「如果你沒有其他想說的話。」
公孫表示自己也沒什麼要補充的了,他說:「既然如此就讓觀眾們決定豆腐腦吃甜吃咸吧,我也沒有話要說了。」
發言環節結束,勝負交給場下的觀眾決斷。
楊旭說:「啊本來我蠻喜歡咸豆腐腦的,剛才聽公孫這麼一說,居然想吃甜豆腐腦了。真的是很好奇甜豆腐腦的口味啊,我投給甜豆腐腦一票好了。」
公孫得意的說:「甜豆腐一票。楊老闆等我明天就請你去吃甜豆腐腦來。」
秦夜遊一歪頭,意思他已經選好了。
公孫問:「到底選的是哪邊啊?」
沈清明說:「咸豆腐腦咸豆腐腦。」
公孫:「這你也看得出來?」
沈清明肯定的說:「這就是默契。」
「那咸豆腐腦一票。」公孫說。
總共就三個觀眾一人一票,那隻剩下西陵還沒有投票,這可是決定性的一票啊。
沈清明吐槽:「按理說這種情況下,最關鍵的一票氣氛不是應該超級緊張的嗎?現在為什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楊旭問:「大概是因為鹹甜豆腐腦的問題一點都不重要吧?」
公孫正義的說:「民以食為天!甜豆腐腦萬歲!」
「咸豆腐腦萬歲!打死甜黨!」沈清明同樣正義。
西陵看了看公孫,又偷偷瞄了一眼沈清明。說:「我我我我,我想吃甜豆腐腦可以嗎?」
「二比一,小師弟,看來是我贏了哦。甜黨是不可戰勝的。你們這種吃咸豆腐腦的人還是乖乖去反省一下自己吧。」公孫特意伸出來兩根手指頭比劃比劃。
「好氣啊!」沈清明說,「沒想到西陵你居然吃甜豆腐腦,真的是太可惡了!」
「那個那個對不起呀。」西陵一副有點小內疚的樣子說,「其實我是南方人啦,打小就是吃甜豆腐腦的啦。不管你們兩個人要怎麼說,我還是會習慣性的去吃甜甜的豆腐腦。」
公孫問:「這麼說,你選擇吃甜豆腐腦不是因為我的話了嗎?」
西陵認真的點頭。
公孫本來是二的手指頭漸漸彎下去了一根,他嘆了口氣才說:「哎呀哎呀,看來咱們打成平手了呢,師弟。她不是因為我的話才投票的,這個可不能作數。」
「全靠師兄高抬貴手,論戰的時候明顯放了我一條生路。」沈清明倒是有自知之明。
「別說話。」公孫做了個噓的手勢,對沈清明說道,「師弟安靜,氣凝丹田,準備向上提氣。」
沈清明一頭霧水,只好找公孫說的做了。
其實這套工作他一起練過了無數次,按照書上的說法這樣可以凝結元氣,但是他自己練的時候總是空空蕩蕩的,一無所獲。而如今卻突然感覺到小腹下方有股子暖氣在來回浮動,舒服的要命。沈清明心下異動,不敢多說一句廢話,趕快試着捕捉這股暖氣。
萬幸的是暖氣左突右轉始終離不開他的控制,兩三下就將暖氣納入了小腹之中,暖氣入體突然暴漲上升,硬生生的頂着他的五臟六腑去了。沈清明措手不及,根本沒想到還有這一下,直接被頂的兩眼一黑。
「你鼻子流血了。」西陵好心提醒他。
沈清明此時哪管得上這些小事,心裏只有壓下這股暖氣的想法。他倉促之間想起來了馬良之前所說的一句話——言之歧路何去何從。這股熱氣是論戰結束之後才產生的,那麼絕對和言術脫不開關係。
想通關鍵他就放開許多,引導暖氣向上而去,暖氣每向上一寸就削弱一份,最後在天靈蓋附近,徹底消散了。
「這是什麼?」沈清明震驚的問。
公孫笑眯眯的解釋說:「天下萬法呢,各有各的修煉門法,體術要熬打筋骨,鍛煉皮肉。氣術要修身養性,匯聚真氣。咱們言術就是要從嘴皮子上面琢磨。只要各個法門,修行到一定的地步,自然而然就會有元氣產生,有了元氣才能催動對應的法訣來改變規則。師弟你剛才論戰的過程中有所領悟,突破了最先的層次,產生了元氣,可喜可賀啊。」
啊?原來元氣要這麼練出來的嗎?沈清明都要哭了,合着自己在家的時候閉着眼睛學道士修仙,居然都是白費功夫?
公孫不明所以,殷勤的問「師弟你這表情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開心啊?有了元氣是好事兒啊,說明你有進一步提升自己的空間了。」
沈清明有苦說不出來,只好說:我我我,只是,突然想吃咸豆腐腦了。」
公孫自顧自的說:「道在溺中,一門獨有一門修煉的手法,如果隨隨便便按電視上面的方法修行,只能越跑越遠,這種人就和百米賽跑運動員去練廚藝一樣,痴人而已,徒增笑料。」
沈清明都要哭出聲兒了:「是是是,這種人就是煞筆一個。」
公孫說:「那是當然的了,師弟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哈哈哈哈哈,逗死我了。」
「師兄你別說了。」沈清明帶着哭腔說,「你越說我越覺得想笑。」
「喲師弟你這是什麼了?」公孫十分好奇的問,「我公孫活了小半輩子,第一次聽說想吃豆腐腦想到哭出來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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