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嘿嘿一笑:「果然是我猜測的這樣嗎?」
「很接近了,但是很抱歉,與真相有一點點出入。」王平說,「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沈大偵探,看來是你犯錯了。」
雖然說很不甘心,但是沈清明感覺的到王平說的是實話。
西陵煽風點火說:「外表看似成人,智力實則小孩,是不是沒有說錯呀?」
是哪裏出錯了嗎?沈清明暗自思考,不應該啊?
「既然你能夠思考到這個地步,發現我隱藏的秘密也是遲早的事情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王平嘆了口氣說,「但是你們要先發誓,絕對不能泄露出我說的秘密。記住要發毒誓。」
西陵乖乖的舉起右手握拳說:「我西陵珩今天以我父親的名義起誓,絕對不會泄露出王平的秘密,否則這輩子我喝涼水都長肉,喘一次氣長一條法令紋,買口紅色號只有豆沙紅。」
王平說:「你這誓發的也太狠毒了吧.....女人對自己還是要好一點。該你了兄弟。」
沈清明發誓說:「我沈清明要是把這件事情和別人說出去,就當場暴斃全家死絕,妻離子散散兵游勇勇冠三軍軍令如山山盟海誓。」
王平說:「我是要你發誓,沒要你突然玩成語接龍!」
「我之所以突然玩成語接龍是因為.....」沈清明拖着話說,「沒有繼續發誓的必要了,因為我剛才已經想通了,剛剛被我忽視的地方。」
王平饒有興趣的問:「哦?真的是這樣嗎?願聞其詳。」
「你是秦家派去林家的臥底,這點沒錯。但是你同時也是別人派去秦家的臥底。我沒說錯吧,雙重臥底王平。」
王平反問:「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你的手腕,天師印記的紫色疤痕上有一個古怪的圖騰。而那個圖騰我之前在別人的身上見過——那是嶗山一脈的標記。」沈清明伸出左手指着他的額頭說,「你其實是嶗山的人,對吧?」
「可以啊兄弟,這都能看出來?」王平讚嘆道,「沒錯,我的確是嶗山的人。」
嶗山——葉冗殊,任翔,王平。三種截然不同的人都自稱和他有關係。背後究竟隱藏着什麼陰謀?
「葉冗殊和你是什麼關係?」沈清明問。
王平告饒:「你先別問了,兄弟你這小嘴嘚啵嘚啵的問了半個小時不累啊?現在天色已晚馬上就要入夜了,我先帶你找個可以過夜的地方再說。」
二人跟着王平下山,一路西行。日色沉沉,天色向晚,周圍逐漸變得漆黑一片,有點像荒涼大山中的夜晚,儘管比城市的夜晚更加漆黑,但是一切的輪廓卻更加清晰。相比於城市中污濁的深夜,這裏反而有着說不出來的愜意。
「你能在這種地方感覺愜意,心還是蠻大的。」西陵說,「忘了你腳下埋着無數死人了?」
沈清明抬起頭,看着夜空說:「人生啊,難得忘記憂愁。既然不能改變現狀,何不想想開心的事情呢?」
王平說:「開心的事情不多,討厭的事情不少。真不知道大兄弟你是沒心沒肺還是看得開。」
「就當我是沒心沒肺好了。」沈清明說,「你看今晚的月亮,多亮啊。要是每晚都能看到就好了。」
「江上何人初見月,江月何時初照人。」西陵吟了兩句詩。
沈清明:「春江花月夜,的確是一首好詩啊。」
「可惜是山月。」王平跳下一個土坡,說,「別吟詩了,我們到休息營地了。」
「,豈因禍福避.....」沈清明頑強的想要念詩。
西陵用手堵住他的嘴巴:「閉嘴,尬膜怪不可取。」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跑到了休息營地,這個休息營地還真是意外的破舊,都是用一些破爛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帳篷,全營地最貴重的兩個枕頭還是爛的,有一大半的棉絮暴露在外面,還全是黑色的。王平已經把營地中央的篝火點了起來,給這裏帶來了最寶貴的溫暖。
西陵趕快湊到火堆面前烘乾自己,全身都沾着泥沙和冷水,她說:「我要換衣服。」
沈清明點點頭說:「換唄。」
「我要換衣服!」西陵又重申了一邊。
「換唄。」沈清明認真的說,「這種事情就不用徵得我的同意了。」
「誰要徵得你同意了呀!」西陵揪着沈清明的耳朵說,「我要換衣服,你們兩個乖乖給我把頭扭過去。」
這種時候,就算面前的人再溫香軟玉,沈清明也沒有佔便宜的心思了,老老實實的走到營地的邊緣,背對着西陵蹲下。
王平也識趣的走到他身邊,從口袋裏面掏出根煙問他:「兄弟抽煙不?」
沈清明搖搖手說:「嗓子不行,抽不上煙,好意我心領了。還有不用叫我大兄弟,叫我清明或者小沈就可以了。」
「知道了清明大兄弟,」王平一屁股坐在他身邊說,「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葉冗殊究竟有什麼關係?」
沈清明:「嗯。」
「其實吧,他是我的少主,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王平緩緩道,「幾年前我受葉冗殊他爸爸,也就是嶗山掌門的命令前去秦家潛伏,誰知道恰逢嶗山驚變,我和掌門的單線聯繫斷絕,也就一直潛伏在了秦家,他們看我底子清白又聰明,就把我送去了林家。就這麼着,我成了三面間諜,既是秦家的人又是林家的人,最後還是嶗山的人。」
沈清明說:「還有這種曲折的經歷嗎?」
「哈哈哈,聽着很難以置信吧,說真的要是我聽到這番話,我自己也不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就像你說過的,既然不能改變現狀,我為何不順應潮流努力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呢。」王平說,「本來啊,我以為我會和嶗山這輩子再無關聯,直到葉冗殊的出現。」
「怎麼?他認出你是嶗山的臥底了?」
王平咗了口煙,狠狠的吸進肺裏面,說:「那倒沒有,我潛伏進秦家的時候他也才七八歲,根本沒見過我兩面,怎麼會認出來我,只是他對我而言,有着特殊的意義,需要我去主動和他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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