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熙溫和一笑撓了撓黑子的頭說道:「你幫我父母遷墳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吧!」
黑子摸摸頭:「我當時只是納悶你怎麼會和蘇文熙扯上關係,今日看來原來如此了!」黑子拍着胸脯一本正經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對!對!」魏罡湊着熱鬧說道:「我也會幫你保守秘密的,我和我兄弟的命都是你給的,你不知道我還有幾個兄弟到雍城來之後都討上媳婦了!在以前土匪窩裏,有今天沒明天的過日子那是想都不能想的!這樣的大恩一定銘記在心!不光如此我還給我那些兄弟打了招呼以後不准做壞事,要是做壞事我這拳頭可是不長眼的!」
魏罡說的誇張之極,蘇文雪終於甩去從前的孤傲冰霜的面容捂着嘴也一直笑。
蘇文熙看到妹妹手上還纏着白布連忙拉了她坐到桌子前說道:「自己的計劃雖然縝密,但是唯一一點遺憾就是沒有辦法保全妹妹全身而退,如果沒有妹妹在重刑的逼迫下供出自己,那麼柴烈就絕對不會因為想要立功撇清自己的關係搶先一步來抓自己。也正是因為這樣心裏覺得有點對不起妹妹!」
「哥哥言重了!一次貓刑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的,以前那麼多的貓刑都是白受了,但是這一次卻給我喚醒了記憶,讓我還和哥哥重逢!還剷除了這個劊子手,我心裏高興都來不及,這一次的貓刑是我受的心甘情願!」
越是這麼說蘇文熙心裏越是難過,當即幫妹妹把手上的傷口重新清洗,上了上好的金瘡藥,只是小指指頭上去了一些皮肉以後重新長好也要留下一些疤痕了。
「哥哥你說你知道爹娘的墳塋在哪?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我想去祭拜一下他們!」蘇文雪眼中帶着急切的渴盼一邊撫着手上新包紮的傷口一邊說道。
「我一定會帶你去的只是現在還不急!在等等!」蘇文熙眉頭一皺又說道:「當年我遊學在外,家中變故的時候你在場,當年的事情你還記的多少?還有沒有人倖存下來,如今父母和弟弟的墳塋那邊,但是還有文鏡的屍骨在外,你和文鏡都只是衣冠冢,我的墳墓了埋的是我的大師兄!」
「當年……」蘇文雪如同夢魘一般囈語着,一直藏在心裏最深處慘痛的記憶重新被翻開,「爹是死在我面前的,娘是被人殺死在後院的,當時弟弟還有文鏡妹妹也在後院。我後來只是從柴烈的嘴裏聽說弟弟是被活活的摔死的。但是文鏡妹妹的生死卻不知道。因為我記得當天夜裏聽他們說過文鏡妹妹和奶娘的屍體沒有找到!在後來我就被他們帶回了冰御門,說是要讓我當誘餌引誘你出來。因為卓吟風一直不相信那具燒焦的屍體就是你!」
「這麼說來,文鏡妹妹有可能還活着!」兩人眼中一陣欣喜,仿佛黑暗的夜裏透露出一絲天光。
「要是她還活着今年該有十四歲了,她會在哪呢?」蘇文雪眼中的淚水潸然滑落。
「文鏡妹妹如果真的是奶娘被救出的話,奶娘為了留下線索和證明身份,那文鏡身上的那塊鯉魚鬧春團雲玉牌一定會留着!」
「可就算如此那也是大海撈針啊!」
「就算是大海撈針也要找,爹娘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的,就像隔了這麼多年我一樣能找到你一樣!」蘇文熙鄭重的說着,四隻手又緊緊你的抓在一起,宛如牢不可分的鐵鏈。
魏罡聽的一陣長吁說道:「既然有個玉佩,你還記得是什麼樣子的嗎?你給我們畫下來,我讓我手下的兄弟到處去找找!」
「還有我,茶樓里什麼消息都有,我也可也幫着打聽!」黑子也一個勁的說着。
「樣子我是記得,但是還不能大藏旗鼓的找,畢竟現在我來尋仇,很快太子他們也會明確我的身份,當年認識那塊玉佩的人大有人在,要是被他們知道,反而對文鏡不好!」
「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悄悄的!」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文熙看着兩個在患難中結識的朋友動容的點了點頭。
「對了哥哥,那具燒焦的屍體怎麼會變成你的大師兄的?還有你的相貌怎麼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蘇文熙苦澀一笑幽幽的說道:「當年家中落難的同時,七皇子以最快的速度給棠梨書院飛鴿傳書,是大師兄來通知我的。當時我正是當值的時候。書院之中只有我一人,大師兄來的時候恰巧殺手也趕到了。打鬥之中引起了大火。大師兄為了救我拼命的把我推出了書院,還搶走了我手上的扳指。我是藏身在遠處看着大師兄被活活燒死,然後又被抬走的。」蘇文熙說着眼中逼出一層淚來,但是可很快被抹掉,「大師兄當年剛剛成婚不久,妻子正懷孕,得知噩耗早產了,孩子沒有保住,嫂子也跟着歸西了!」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一家的仇,是兩家人的血仇!血債一定要血來償!」蘇文雪咬着牙說道,眼中的恨讓她仿佛又變成那個冷酷的殺手。
「至於我的樣貌!」蘇文熙搖搖頭,「為了尋仇我必要改變自己的容貌,所以後來我去找找師傅的玄布,他帶我去越地找巫師。巫師將蠱蟲植入我的皮下。蠱蟲每日啃噬我的肌骨,十年下來就變了容貌。」
「哥哥!你為了我們的家吃了太多苦了!」蘇文雪眼淚不斷,都打濕了手上的白布。
「你不是也一樣嗎?如果文鏡還在人世,我們和她一定會重逢的!」
「我相信好人有好報,一定會重逢的!」魏罡早就聽的怒火中燒,「都說土匪兇殘,比起官場的這些拿着筆桿子當刀使用的官老爺來,我們土匪簡直不值一提!」
「大家都說的口乾舌燥的,我去給大夥泡一壺好茶來!」黑子交待一聲說着就出了門。在迴轉來時身後卻還跟着一個人,秋香色長裙,天青色披風,一張素淨的臉隱藏在兜帽之中。
「芊芊你來了!」蘇文熙上前趕緊牽了芊芊進房,黑子扣上房門,給每個人一一添了茶。
「你來做什麼?」蘇文雪霍的站起身來,嚇的芊芊連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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