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念魂兵晉升到三念魂兵,這對於我而言根本沒有什麼難度,僅僅只是靈魂之力的壯大,當然靈魂之力跨入三念之後,足足比二念魂兵翻了一倍有餘。
原本還以為要多等一個月的資源。沒有想到,西門春竟然自動送上門來,還附帶了噬魂法,這結果自然就讓我大佔便宜。
三天過後,我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外面的天空一如往常,細細密密的雨絲飄落在地。就像少女懷春的心思,帶點纏綿悱惻,帶點風花雪月。
灰濛濛的天空,薄薄的烏雲密佈,沉悶的空氣讓人心煩。仿若有一股焦躁不安隱藏在空氣之中,不時的吸進了人們的肺部。
砰!
街道上起了衝突,是一個大鬍子男人。在搶劫一間食物商鋪,那男人面目兇惡,多年沒有刮鬍子。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鬍鬚,乍一看還像戴了頭盔。
他的嘴裏喊着一塊麵包。囫圇吞棗一般咽,乾燥的麵包讓他的面容有些扭曲,嗓子發啞。
大鬍子男人的手中拿着一柄菜刀,那菜刀上還沾染着血跡,血跡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刀的女人的,也就是這間食品店的女老闆。
救救女老闆發出嗚咽的聲音,漂亮的眼睛裏全是驚恐的神色,能在這裏開店,還是罕見的合成食物店鋪的,家裏都有一些背景,但正是因為如此,周圍的行人都沒有上前幫忙,反而有人小心翼翼的偷偷拿走了幾塊合成麵包。跪求百獨黑*岩*閣
大鬍子男人削瘦的臉龐帶着一絲瘋狂,他的手指不全,右手的中指和左手的食指斷了半截,有點枯黃的皮膚上面可以看見深深淺淺的傷口。
周圍幾個警察圍了上來,都是一念魂兵級別的警察,如果是一般人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只不過這位女老闆身份稍微特殊一些,因此幾個警察也並不敢妄動。
我望着那男人,饒有興趣的停了腳步。
如果我想要出手的話,自然十分簡單,但是在我的眼睛裏,那男人的生命氣息在逐漸的減弱,就仿佛中了毒一般,不斷的在扣血。
傷勢很嚴重,已經到了將死不死的邊緣,哪怕警察不動手,他也頂多只能活一分鐘。
放開人質,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一個警察說道。
而另外幾個警察,開始聯絡懂得催眠或者遠程攻擊的魂師。
食物,我需要大量的食物,立刻馬上給我,不然的話,她的命就沒了。大鬍子男人手中的菜刀緊了緊,頓時女老闆的脖子上,滲出了血珠。
快,給他食物,我店裏都打包好給他。女老闆大叫道。
那幾位警察點點頭,慢慢挪移到店鋪之中。
快!大鬍子催促道,他中毒了,生命所剩無幾,為什麼還一定要食物?
女老闆幾乎都要哭了。
快快快!
三十秒過後,警察將一麻袋的食物扔在了男人的腳。
放開人質,你已經拿到食物了。
男人的身體晃了晃,那張枯黃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蒼白之色。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手中的菜刀緩緩鬆開,雙眼卻是緊緊盯着那食物,一隻斷了指頭的手,伸了過去,那樣近的距離,仿若天涯海角。
哎我輕嘆一聲。
噗通!
在女老闆驚恐之中,大鬍子男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的嘴巴里不斷的流淌出黑色的鮮血,那景象恐怖之極。
中毒死亡。警察檢查了一遍說道。
漂亮的女老闆拍了拍傲人的胸膛,諷刺道: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嚇死老娘了。還愣着幹嘛,拖出去收拾了,不要放在這噁心我。
尖銳的嗓音,讓人聽了不舒服。
而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想到,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不要動他。
那聲音幽寒如同地獄中傳來一般,讓我竟然都不自覺的毛骨悚然。
眾人一愣,待看到是一位髒兮兮的小女童的時候,頓時放心來。
我瞳孔猛的一縮,看這那道瘦小的身影。
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女孩,臉上青一道黑一道,亂七八糟,身上裹着一件和她體型完全不符的風衣,黑色風衣的尾擺拖在地上,因為沒有雨傘,那細細密密的雨絲打在她的頭髮上,所有的頭髮都黏在了臉上。
咋一看,就是一個小乞丐。
但唯有那雙眼睛,冷漠,無助,孤寂,讓人看了竟說不出話來。
我認得你,昨天就是你來偷我家的麵包的!漂亮的女老闆聲音忽然高亢了起來,對,就是你這個小賊,你是這個搶劫犯的女兒吧,你老爹死了,以後你就來償還我今天的損失!
雨水順着漂亮的女老闆細膩的肌膚滑入,衣服是有點透明的,黏在了她的身上,那姿色連幾個警察眼睛都看直了,不斷的咽口水。
看什麼看?許是被小女孩冰冷的眼眸看得發慌,那女老闆踩着高跟鞋一腳踹了過去。
吭哧!
小女孩跌坐在了地上。
眾人一嘆,不過並沒有上來幫忙,哪怕是那幾個警察,似乎也有所忌憚。
讓我驚訝的是,那小女孩只是收回了目光,而摔倒的時候,連眉毛都沒有皺。
她直勾勾的看着大鬍子男人的屍體,大鬍子男人的眼睛,還是睜開的,死死的盯着在他不遠處的食物。
淅淅瀝瀝的小雨,冷漠的行人,凌亂的合成麵包,誘人的漂亮女老闆,以及跌坐在地上的小女孩
這一幕,讓人看得胸悶。
通訊器發出了滴滴滴的響聲,讓我的心臟猛的一縮,好在確認之後,級別並不是很高,只是一般的會議召集,倒讓我舒了一口氣。
再一抬頭時,我卻看到,那發呆跌坐在地上的小女孩,撿起地上一塊被雨水浸濕的麵包,爬到了大鬍子男人的身邊,而後,帶着傷痕的小手掰一塊麵包,餵到了大鬍子男人的嘴巴里,而後,再掰一口放在自己的嘴裏
如此循環,面無表情。
金姐,這你看警察有些毛骨悚然,這小女孩的行為也太詭異了。
那被叫做金姐的女老闆瞪了警察一眼,一把正要抓住小女孩的胳膊,忽然,一隻手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孩,不太好吧。我沒有好臉色的說道,同時從空間裏拿住一件衣服,披在了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瘦弱的身體一抖,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你是什麼人,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我沒有理會這女人,至於旁邊的警察,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我,因為有人認出了我。
我蹲身,近距離觀察小女孩。
不得不說,除卻臉上的灰塵,這小女孩的皮膚,如同玉脂一般。
你叫什麼名字?告訴哥哥。我儘量放輕了聲音,生怕嚇到她。
小女孩還是堅持不懈的做着餵麵包的動作。
以前,我們沒有吃的,他就將所有的東西都給我,自己卻在啃乾枯的樹皮,其實,我跟他說了很多遍,我餓不死的,他就是不相信
小女孩說着一段匪夷所思的話。
現在,他死了,而我,卻還活着。
死前,沒吃飽,死後,不要做餓鬼了。
兩行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滑落。
餵好了最後一塊麵包,小女孩忽然轉過頭,盯着我,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好,謝謝你的幫助。
太鎮定,太成熟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忽然,小女孩看向了我的眉心,你們好。
只是一句話,卻讓我和糖糖以及十號,全身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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