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當!」
樂陽城頭傳來急促的鐘響,代表着大軍來襲,一時之間,城頭一片匆忙。
這時城頭上快步走上來一位將軍,大概五十餘歲,鬢角發白,但雙目炯炯有神,身材魁梧,身穿鐵甲,站在城頭上,望着距離城池數里外影影綽綽是人群,面色凝重。
「父親,是林胡!人數大約三十萬。」
一年約三十歲的將領向老將軍稟告道,當得知敵軍人數時,額頭直冒冷汗。
「某還以為林胡也參與攻打東胡了,沒想到竟然反過來攻打咱們,林胡可汗到是好算計,傾族而來,真看得起咱們,他倒是不怕東胡的侵襲了。」老將軍冷哼道,「吩咐下去,整軍備戰!並派令兵速向州牧府傳遞軍情,林胡傾族而來,往速派兵支援!」
「是!」
老將軍虎目微眯,看着城下不斷聚集地兵馬,暗自思量。
單府。
單家老三單宏偉在侍女的幫助下將甲冑披掛好,拿過一杆月牙戟,騎上追風駒,準備前往城頭迎敵,剛出府門,就聽見一聲呼喊,「三哥,等等我!」
單家老五單明偉手持一杆雁翅鏜,腰掛一柄環首刀,身高八尺,氣宇不凡,穿着明晃晃白銀甲,大步追了出來!單老將軍單正道共生五子,老大單國偉、老二單雲偉、老三單宏偉、老四單昭偉、老五單明偉,人稱單家五虎,皆是當世勇將,其中以老五單明偉力大無窮,武藝最為高超。
「老五,快點!」單宏偉催促道。
「好嘞!走着!」
單明偉騎上戰馬,駕馬馳向城頭,單宏偉亦駕馬追上前去。
風捲殘雲狀,大戰將起時。
旌旗漫捲...
......
劉德現在正在西城視察房屋建設,據劉貴介紹,已經將所有軍屬的破落茅草房全部推平,現在正在建設新的房屋,皆是兩進的磚瓦宅院,劉貴說這樣的房屋要價不菲,現在也只能說軍屬家庭的居住是沒有問題的,如果再多建的話,就算加上虎頭山奪來的錢物也是不夠的。
「先可着烈士家屬建造,尤其是那些孤寡老人,或者孤身一人帶着孩子生活的母親,還有那些從部隊退役的,沒有不良記錄的老兵們,其他的就先緩一緩。」劉德如是說道。
「可有騷擾軍隊家屬的?」劉德問道。
「這倒是沒有...」劉貴有些吞吞吐吐,貌似有些話想說,但不知怎麼說。
劉德看着着急:「有話你就說。」
劉貴拱手道:「有兩個軍屬子弟言語調戲婦女,說是由劉德公子給他們撐腰,誰也不敢動他們。」
劉德一愣,氣極反笑,這是哪裏來的混人,「按照大周律調戲婦女應該怎麼處理。」
「按大周律言語調戲婦女者,杖五十。」
「你們是怎麼辦的?」
「是囚在縣衙,並沒有杖責。」
「為何沒有杖責!」
劉德厲聲道。
「因為,因為...」劉貴大汗淋漓,卻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我頒佈法令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護那些家中無男丁的孤兒寡母免受他人欺凌,如今你卻和我說有些軍屬曲解我的命令肆意妄為?好一個天大的笑話!」劉德怒火衝天。
「主公,那...」
「大周律怎麼寫就怎麼辦!以後皆是如此。」劉德厲聲呵斥。
「是!」劉貴正色道。
「還有一事?」
「何事?」
「有居民前來質問,為何不為他們建造房屋。」
「那些居民可是烈士家屬?」劉德問道。
「不是。」
「那些居民可是退伍老兵?」劉德又問。
「不是。」
「那些居民可為東禹有過功勞?」劉德在問。
「未曾!」
劉貴皆搖頭。
「那還說什麼,他們如果想建,拿錢來,咱們幫他們建!」
「是!」
......
城頭上,林胡士兵一個個翻梯而上,不一會就擠滿城牆一頭,樂陽士兵皆被兇悍的林胡士兵殺散。
「賊子!休在你五爺爺面前猖狂!」
單明偉右手持雁翅鏜,左手持環首刀,一個橫掃,將數名林胡士兵打落城牆,單明偉的悍勇沒有震懾住賊人,同伴的死亡反而激起了林胡士卒的血性,不要命般撲向單明偉,猙獰的面容都清晰的展露在單明偉面前,單明偉拿鏜當棍,鏜頭狠狠地砸向沖在最前面的悍卒,胡人頭顱如同摔在地上的西瓜,稀爛無比,紅的白的湯湯水水四射飛濺,單明偉明晃晃的白銀甲也被鮮血滲透,污濁不堪。
幾把鋒銳的彎刀借着單明偉力氣用老,從各個方向砍殺過來,腦袋一把,肩頭兩把,胸膛三把,閃着寒光的利刃呼嘯而來,單明偉腳步輕移,側身躲開砍向自己頭顱和肩膀的利刃,不退反進,環首刀格擋住三把彎刀,順勢一斬,又是一顆大好頭顱飛起,胡人帶着滿臉不可置信,殘軀轟然倒地。
環首刀插進另一個胡人胸膛,一個用力,敵人已然開腸破肚,殺人卻如殺雞宰羊般利落。
單明偉雁翅鏜旋轉如風,又將幾人擊殺在當場,林胡城牆上的士卒被殺戮一空,攻勢減弱。
林胡可汗手持馬鞭,遙指前方城頭奮戰的單明偉,對身邊眾將道:「此人便是樂陽城赫赫有名的幼虎單明偉,英勇無比,曾斬殺我數員大將,誰要是替我拿下此人頭顱,我便封誰為王!」
「大汗,末將願往,末將到想看看此人的武勇!」
「准!」
單國偉肩頭中了一箭,箭頭深入肩胛,卻是疼痛難忍,單宏偉一把將箭杆折斷,道:「大哥,下去包紮一下傷口,將箭頭拔出來!」
單國偉擺擺手,道:「無妨,等將這波敵軍打下去再說,老二現在在哪呢?」
單宏偉搖搖頭:「卻是不知,應該在西城牆吧!」
「敵人攻上來了!」一士卒大聲叫喊。
「走!」
老大老三對視一眼,喊了一聲,殺了上去。
單正道老將軍站在城門頭,望着再一次蜂擁而至的林胡士卒,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苦笑一聲,向身旁的老四單昭偉問道:「老四,州牧府那邊有消息嗎?」
「已經過去三天了,令兵快馬加鞭應是到了,卻是不知州牧那邊反應如何?」單昭偉回道。
「希望快一些吧!」
老將軍嘆息一聲,「老四,你召集城中青壯,分發兵器甲冑,協助咱們守城,告訴他們林胡如若破城,父母妻兒皆不存也!並且派令兵向周圍各縣請求他們支援兵馬,唇亡齒寒,他們應該懂這些道理。」
「是,我立刻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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