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說得有氣無力的樣子,聽着就底氣不足;那梁添誠卻是斜了他一眼,不陰不陽的道:「李教授,我敬你是個大學教授,給你三分面子;可是你不該跟我玩這樣的手段啊!幾塊破石頭,我給你這個教授面子,願意出價二十萬;結果你還不滿意,居然說什麼一塊就上千萬?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啊?」
嘴上吼着李教授,心中卻是樂開了花;瑪德,沒想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複印店裏,居然見到了這麼多極品田黃石;更妙的是,這些東西的主人還是個看着就不懂行的小年輕,八成是剛走出大山坐擁寶山而不知的那種,給上二十萬,保管讓他閉嘴。
而知情者就是一個讀書讀書了的大學教授,還有個看着仙風道骨,估計實際上也是不通俗事的老道士;唯一可慮的就是這個中年男人了。不過剛才自己故意將他撞到一邊,他都沒有暴起發怒,應該也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梁添誠以自己的經驗,盤算着如何把這幾個人唬住,好將田黃石弄到手;至於弄到手以後怎麼處理,他都打算好了,物以稀為貴,自己肯定不能像這個毛頭小子一樣,全丟出來讓人像買菜一樣隨意挑選;得隔上個一年半載的才丟出來一塊,再炒作個三五個月,把石頭炒火了,再拍上一場,保證把每塊石頭的價值都最大化。好好經營的話,這些石頭能換來好幾個億,除了錢外,還能讓他得到大量的
想到美處,嘴角都勾起了笑容,只是配合上他那陰陰的眉眼,怎麼看怎麼滲人。
被他說了幾句的李教授有點愣,以往這個梁老闆每次見到他,他都是一副恭敬的樣子,似乎相當敬佩有學識的人一般,怎麼今天突然變成這副嘴臉了。卻不知以往的梁老闆,總是有求於他這位精研古文化的教授,但是今天這一桌子石頭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教授都可以往邊站。
李教授還在試圖搶救一下這位梁老闆,認真的說道:「梁老闆,這幅字不是真跡,你看看那紙還有墨跡,新得跟剛寫的一樣,它沒有收藏價值的。」
只是利令智昏,梁老闆不但沒有反省,反而看到李教授發愣,以為自己的戰術起了作用,再接再勵道:
「教授,石頭的事我是給你面子了的,現在我看這幅字還有點藝術價值,想跟這位小老闆交個朋友所以才提出以一百塊錢一幅的高價來收購;你又跳出來,說這幅字是送給你的了。那我倒是問你,你說這幅字是送給你的了,你叫它一聲,它會答應嗎?」
李秀才遇到兵,氣得說不說話來,狗日的,一張紙而已哪裏會答應的嘛?
葉謹瑜更是直接樂了,他都懶得氣了;原本還想着從李教授這裏引進一個競爭者來提價呢,沒想到卻是個這樣的傻貨,真不知道是怎麼在殘酷的黑社會中混出頭的;難道吞了馬老闆那些貨後,真讓他膨脹到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地步了嗎?別的不說,旁邊還有位道爺站在那裏,不知道道士和尚女人小孩這行走江湖四大忌里,道爺是排在第一位的麼?
搖搖頭,沒去理會這個人,他直接對劉偉道:「劉哥,你是玉溪道長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這兩塊石頭,就照玉溪道長的估價算給你;」
說着,他把玉溪道長挑中的兩塊石頭推給劉偉;又道:
「想來劉哥認識不少收藏石頭的朋友,只希望劉哥你以後多幫忙推介一下。」
劉偉詫異的看着葉謹瑜,手卻是接過石,問道:「小葉兄弟,做生意哪有像你這樣讓利的?難道你不明白這中間的差價多達上千萬?」
玉溪真人也是驚訝,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位葉居士時,好傢夥跟沒見過錢一樣,區區百萬就讓他和他那個夥計興奮不已;沒想到才不到一個月,就已經成長到為了找銷路連千萬的利潤都隨手讓了出來。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葉謹瑜卻是笑道:「這東西在識貨的人手中,它就是個寶貝,在不識貨的人手裏,那就是塊石頭。」說着,葉謹瑜看了一眼那個梁添誠,才又道:「劉哥你是識貨的人,賣給你我樂意啊!」
劉偉哈哈一笑,道:「好,小葉,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那我就承你的情,只是我想給我父親一個驚喜,所以在他老人家大壽之前得保密;不過你放心,等他老人家壽誕那天時,我會給你好好打打廣告!」
葉謹瑜又對玉溪道長道:「道長,那天我說過,如果田黃石成了,就要送你一塊當謝禮。現在石頭都在這裏,道長你隨便挑。」
這下玉溪道長守不住那份雲淡風清了,圓睜雙眼不敢置信的問道:「葉居士,你確定要送一塊石頭給我?剛才我和劉居士已經說過,你這些石頭的品相隨隨便便一塊都得上千萬;你難道還不清楚他們的價值嗎?」
「當然不能送?我的東西他怎麼能送?」說話的卻是在後邊的梁添誠,只聽他惡狠狠的對着玉溪道長說了一句後;又對葉謹瑜道:「小子,你這是不給我梁某人面子啊!我預定了的東西,你還想賣出去?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麼?」
看着他囂張的樣子,葉謹瑜怒從心頭起;當初為了生計,迫不得已低價賣了一次東西給那個馬老闆,那時馬老闆也只敢騙自己,不敢用威脅的手段;但是現在麼,自己不缺那點錢了。
至於敢威脅自己,葉謹瑜的手在口袋裏攥得鐵死,暴起殺人的念頭只在那麼一瞬間;要不是礙於有外人在……
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傢伙人道毀滅時,玉溪老道站了出來,高喊一聲:「功德無量天尊!葉居士,貧道受你一石之恩,此事便交給貧道吧。」
說着,老道士插在了葉謹瑜和梁添誠的中間,面朝着梁添誠,道:「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信,無以知人也。」
梁添誠一看,樂了,哥幾年不在江湖闖蕩,連一個老道士都敢在哥面前拽文了。
「看來今天不見點血,你們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說着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刀,上前便要去捅。
卻不知怎的,被老道士一讓,他的手腕便到了玉溪老道手中,被扣了個實在。劉偉肉眼凡胎沒看清,葉謹瑜卻是看得眼睛發亮,這老道看似行將就木,又身無半點內力,卻利用手上關節的變動還有巧勁,就輕易的把一個壯漢給控制在手裏;真是好技巧。
老道手一發力,梁添誠痛苦的嗷嗷大叫,手中的小刀更是早早掉在了地上。
殺豬般的聲音足足響了半分鐘,老道才一鬆手,一把將快要疼癱了的梁添誠推到在地,吒道:「滾出去,再敢來,見一次打一次。」
梁添誠從地上坐起來,惡狠狠的盯着三人看了幾眼,然後二話不說離開了複印店,回到了他的豪車之上。
今天托大了,看着地方近,沒叫小弟便一個人跑來,沒想到碰到了練家子。吃了這麼大虧,不把場子找回來,哥就不姓梁。
死死的盯着複印店的門,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發動召喚技。
複印店,葉謹瑜和道長他們都沒把這人當回事,而李教授則站到了一邊去生悶氣去了。劉偉說道:「小葉,承你的情,這兩塊石頭我買了,你把你銀行卡號給我;我直接讓人轉賬給你。」
有了上次賣書的經驗,葉謹瑜早就把銀行卡備着呢,聞言笑着把卡遞了上去。
劉偉接過卡,打了個電話把卡號報了過去;在等那邊操作的時間,劉偉一邊把卡還給葉謹瑜,一邊說道:
「剛才那個混混看着是個滾刀肉,只怕不會善罷甘休;要不要劉哥幫你報警,我跟市裏的公安還有些相熟的人面。」
葉謹瑜一聽,自己就怕跟警察打交道,這一個月都進去兩次了;於是連忙搖頭道:「不必不必;這種小事不必麻煩警察;再說,警察也不能天天守在我這裏呀,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他要來,讓他來就是了,我還怕他不成?」
劉偉笑着點點頭,只道是這位小兄弟好面子,不想在自己這些人面前露了怯;心中琢磨着等下還是跟市局的人打個招呼,讓這片的社區警察照看着點。
他卻不知道,葉謹瑜已經動了殺心!
葉謹瑜就是這樣那種別人好說話,那他也好說話的人;而如果誰敢惹他,他絕對敢下死手!特別在連續幹掉了曹宇和馬老闆,發現殺人成本很低之後;他對於下狠手乾死人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心理負擔。
只有那人敢來……
電話那頭的效率極快,分分鐘的時間,葉謹瑜的手機就響了;短訊提示:銀行卡到賬50000000.00元。
「劉哥,這……」葉謹瑜咯噔一下,好多小錢錢,看着劉偉不明所以:「是不是轉錯了?我們不是說好價了,怎麼還是半個億?」
劉偉笑道:「沒錯的,你這兩塊石頭太讓我滿意了,你這個人尤其對我的胃口!」
葉謹瑜不想欠這種人情,還要再說什麼,那劉偉卻是又道:「小葉,我看得出來,你這傢伙未來的成就肯定是不得了的;這些錢就當你劉哥投資了你,將來發達了,別忘了曾經有個傢伙在你沒發達的時候就看好你了,要記得提攜一下你劉哥!」反正石頭本來就能值這麼多錢,花出去也不虧;又能賣個人情出去,算是多賺的。他
半真半假的話語,聽得葉謹瑜很是感動,用力的點了點頭。
別人不明就裏,葉謹瑜卻是知道,自己坐擁一個世界的商機,要發達,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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