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還有不少士卒,一聽龍袍男的命令,不少盔甲人手持兵器立刻向葉謹瑜跑來。
有過一次經驗的葉謹瑜立刻調頭撒丫子跑,他剛才看好了的,前頭不遠就是城門樓,上面有好多扇門,只要有一扇能打開,自己應該就能逃出生天。
呼號聲傳開來,更多遠處的禁軍士卒圍過來。眼睛餘光一掃,葉謹瑜驚訝的發現這些手執長兵身披重甲的士卒厲害得有些離譜,遊戲設定里坦克明明應該是血厚防高敏低的,行動遲緩是基本要素好不好?但這些重甲士兵卻是兔起鶻落之間越過很快圍了過來,有些人甚至是無視城牆的阻隔,三步兩步的助跑,然後一躍而過,妥妥的武林高手;如果是平時,葉謹瑜見到這般行雲流水的翻牆高手,一定會駐足圍觀拍手叫好;但如今被這樣的高手們圍撲,一切就不美好了。
再不跑快一點,恐怕就要被人給圍死了,得想辦法才行;急中生智的葉謹瑜感覺手中的拿着東西,太重,甩不動胳膊影響跑路,隨手就丟掉,果然輕鬆多了。
近了,更近了,十五米,十米,五米;看着眼前的木門,葉謹瑜心裏的希望越來越大,邊跑還邊喊:「我要回去,我要回複印店;」
他希望左手之門能聽到自己的心愿或者咒語,看到門把手了,左手伸出去,握住,然後用力一推,門開了。
門後面是複印機,自己真的回來,還閃着缺紙紅燈的舊複印機這個時候是多麼的親切;葉謹瑜興奮的想要大呼,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屁股後的門還沒關上;連忙把門關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不容易啊,又逃過了一劫。
葉謹瑜逃過了一劫,門的另一邊,披甲軍士還不知道城門樓里已經人去樓空,一圈圈的將城門樓圍個水泄不通,準備來個瓮中捉鱉。
見禁軍已經就位將危險源隔開,龍袍男才帶着一干大臣靠過來;
這時,有內侍上前道:「陛下,此乃刺客所遺棄之物。」葉謹瑜丟下的書還有銘洋紙被禁軍給撿了起來,讓內侍上呈御前。
「三字經?」500張一包的紙皇帝沒有拿,而是輕輕的挑起那本紙張泛黃的小書。
隨手翻開,頭一頁頭一行上書「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粗粗讀下去,三字一隔,猶如小兒唱歌,朗朗上口;再往後看,「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這是勸學之句,又蘊含人生道理,想來是給幼兒啟蒙用的;龍袍男忍不住又往後翻看;因為只是粗粗的過一遍,所以他翻得很快,不一會便到了歷史篇。
「經子通讀諸史考世系知始終。自羲農至黃帝號三皇居上世。唐有虞號二帝相揖遜稱盛世。夏有禹商有湯周武王稱三王。」
看到這裏,龍袍男突然想起了剛才異人說的那段關於玄武門之變的話,心裏產生了一個怪異的想法:我大唐會不會也在這書中有記載,不過旋即又笑了,看這書的破舊程度,怕是有上百年歷史了,那個時候大隋都沒影,更不要說大唐了。
理智告訴他,這書上記載大唐是不可能的,但他手上翻書的速度卻忍不住加快了。
「魏蜀吳爭漢鼎號三國迄兩晉。宋齊繼梁陳承為南朝都金陵。北元魏分東西宇文周與高齊。迨至隋一土宇不再傳失統緒。」
到了隋朝,結束了東南西北的分裂,宇內一土,卻沒有傳承下來,失掉了自己的道統。
簡單的字面意思,一看就懂,但卻把龍袍男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居然有大隋,居然還寫出了隋朝的滅亡。這是什麼書?
他的臉上沒有了皇帝應有的威儀,慌忙翻看下一頁,他想知道大唐的結果。
後面一頁依就是四句:「唐高祖起義師除隋亂創國基。二十傳三百載梁滅之國乃改。梁唐晉及漢周稱五代皆有由。炎宋興受周禪十八傳南北混。」
唐高祖!這是自己的廟號嗎?起義師,隨隋亂,創國基;短短的九個字,把自己的一生都說出來了;李淵覺得自己應該自豪,這小小的一本書里,用十二個字記錄的人,有幾個?除了那些聖閒中人,又有幾個皇帝能佔十二個字的幅面?
不過後面那句就糟心了:二十傳,三百載,梁滅之,國乃改。
我大唐只傳了二十代?只存在了三百年嗎?相比大隋,倒是算得上長壽了;但是李淵不服啊,從始皇帝創號以來,哪朝皇帝不希望自己的道統千秋萬代,萬世一系;三百年怎麼夠?
下意識的,龍袍男居然沒有懷疑書上內容的真偽,反而在想着這個梁朝是誰弄出來的?一定要把它消滅在精子狀態!
龍袍男還想看更多內容,卻突然感覺旁邊有人在靠近,連忙把書給合上;回頭看時,原來是身邊的人看到皇帝陛下百~萬\小!說這麼入神,也想看下是什麼內容這麼有魔力。
如果沒看這書的內容之前,李淵斷然不會小氣到不肯給親近的大臣看一眼,但是知道這本小小的啟蒙書里竟然規劃了中原大地千年國運之事,那就非同小可了;李淵心中劇震的同時,又在想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用這種書為之啟蒙!難道剛才那個面白無須的弱冠男子就是看着這種書啟蒙的?
皇帝的心緒有點亂,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慢,不動聲色的將書收進了袖子裏,對禁軍下令道:「將剛才那人從屋子裏請出來,注意不要傷了他。」三字經讓他對葉謹瑜的稱呼從妖人又變回了人。
下了命令後,又伸手從太監手裏接過那包紙,原本不太在意的紙,在看了三字經後,不敢再隨便讓人過手,他害怕這裏頭又有什麼驚天之語。
一扇小小的木門,擋不住如狼似虎的禁軍,在皇帝關切的目光下,十幾個軍士破門而入。
很快就有人報告:「陛下,人不見了!」
「不見了?」皇帝愣了一下,但並未太過驚訝,雖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如此神人肯定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這時,小鬍子青年上前拱手道:「父皇,此人來去無蹤,又居心叵測,只怕會對父皇不利;兒臣帳下有秦叔寶和尉遲敬德二將,勇猛無匹,可為父皇護駕。」
皇帝還沒說話,太子那個小圈子的齊王怪聲道:
「也不知是為父皇護駕,還是想謀害父皇。誰不知道秦瓊和尉遲恭都是天策府的將領;讓他們為父皇護駕,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測!」
看到兩個兒子又起口角,李淵不耐道:「好了,不要吵了,朕已經讓太史局的人召回國師,有國師在,一切無憂。」
說完,皇帝不再管眾人,帶頭往皇城內走去;他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仔細的研究消化一下這本《三字經》。
皇帝都走了,剩下兩拔人互相瞪了幾眼後,也就分道揚鑣了。
小鬍子青年一夥還沒來得及離開皇宮,就被皇帝的近侍給截住。
「秦王殿下,陛下有事召您前去相商。」
……
不說大唐發生的事,回到複印店的葉謹瑜決定再打電話給警察,讓警察來解決那些門後面的惡人,還自己的租房款和轉讓費。
掏出自己的老華為,一個微信視頻請求發了過來,一看,是弟弟葉謹珵。葉謹珵比葉謹瑜小兩歲,這會正上高二。不過這個時間點不是應該在學校上學嗎?怎麼會有空發視頻,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
把報案的事放到一邊,接通視頻。
「小珵,有什麼事?現在不用上學嗎?」弟弟的頭像剛一出現,葉謹瑜就問道。
看到葉謹瑜的語氣很嚴肅,葉謹珵的脖子縮了縮,吞吞吐吐的道:「哥,我不想讀書了,想寒假到你那裏去玩,跟你學做事。」
聽到弟弟不想讀書了,葉謹瑜的眉毛和語氣都揚了起來:「不讀書?你想上天是不是?」
看到弟弟唯唯諾諾的不再出聲,葉謹瑜覺得自己可能嚴厲了一點,又說道:「你寒假來玩可以,但是書還是要讀的;至少,也得把高中讀完吧。等讀完高中再看你的成績吧,要是爭氣,就繼續上學。要是不爭氣,你就給我滾去搬磚。」
「哦。」葉謹珵這才老實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問道:「哥,這段時間店裏的生意怎麼樣?」
在心裏嘆了口氣,葉謹瑜說道:「生意不用你擔心,慢慢的會好起來的,你安心的讀你的書就是了,表現好的話,年底你過來我給你換個手機。」
聽到能換新手機,葉謹珵活了過來:「哥,那我想要個水果機。」
「水果機?」葉謹瑜想了想才道:「不是不可以,不過得拿你的成績單來換,什麼樣的成績,就換一個什麼樣的手機;要是太差了的話,就只能我用水果機,把我現在用的這個華為轉給你了。」
「啊!」葉謹珵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對了,小珵,我問你個事。」葉謹瑜突然想到門後的那個世界,問道:「要是你能去古代再回來,你會怎麼辦?會報警嗎?」
聽了哥哥的話,葉謹珵笑了,道:「哥,你不是從不看這種小說,還准我看的嗎?怎麼想起問小說情節了?」話沒說完,就看到哥哥又要訓自己,連忙說道:「碰到這種好事,怎麼能報警呢?上報國家,國家獎勵你五百塊,再發麵錦旗;你就這麼想要一面錦旗嗎?要是我,我誰都不告訴,自己搞時空走私悶聲發大財,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
葉謹珵臭屁的樣子很欠揍,葉謹瑜打擊道:「就你還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先上好你的學,學好數理化吧!」
又聊了幾句後,掛斷視頻;複印機的缺紙紅燈還在亮着,葉謹瑜才想起自己的複印還沒搞完。
咦!我手上的複印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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