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骷髏花上一陣咔咔聲響,三根骨刺竟然離地而起,對着頭頂山峰一射!
三根半人高的骨刺直直沒入山峰之中,消失不見。
「砰!」一聲巨響,整座山峰猛然一抖,轟然炸開!
壓頂巨石竟然化成齏粉,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
仿佛下了一場細雨,整片空間頓時變得白茫茫一片。
「怎麼可能!」木亂一聲驚呼!
這五鬼搬山術,以千鍊石為引,以五山鬼為力,移來他山之峰,再經秘法煉製,雖然看似不大,其實是用一整座山峰煉製而成,不但重若萬鈞,而且堅不可摧。
竟然被這幾根細細的骨頭就一下打成粉末!
這如何能不讓他心驚膽戰!
粉末飄然灑落,待塵埃落定,地上已經蒙上了厚厚一層灰燼,連骷髏花陣都被掩蓋大半,只露出半截尖尖的骨刺,猙獰安靜的閃爍着幽幽白光。
隨着白光隱隱亮起,地上厚厚的灰燼竟然化成一點點熒光融入骷髏骨刺上。
與此同時骷髏花的邊緣處再次冒出一個個尖尖的骨刺,悄然緩緩生出。
「這骷髏花陣竟然這麼恐怖?」木亂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這耗費百年煉製的移山石竟然一擊化為烏有!
「骷髏花陣乃巫疆三大煞陣之一,以陰煞之氣為能量,以白骨之花為陣心,不但防禦驚人,而且攻擊恐怖。
這聖湖是極陰之脈孕育而成,加之數千年投湖獻祭的屍骨怨靈,日積月累下已經到了一個駭人的程度。」
「那怎麼辦?」木亂看着骨刺再多一層,猙獰的骷髏花幾乎佔了場上一半地方,他臉色再變。
每攻擊一次骷髏花就變大一層,若是再出手幾次沒有將其控住,這整片房間就再沒有落腳之地!
「我一直以為此陣只能吸納血蠱術,沒想到黑巫術也能被其納為己有,更是連這偏門的五鬼移山術也能一同吸納!
這就有些頭疼了!」白袍人低沉的聲音在房間悠然迴蕩,片刻之後,他再次開口:
「此陣雖然強大,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先前用的破陣鬼幡,用的是隔斷陰氣之法,再探生門之術。但是此陣太強,結果不但沒有破陣,還毀了那件法寶。」
「如今看來,只有使用至陽之術才可破陣!」
「好在我生平所學駁雜,又為了此行籌備良久,不然還真是沒有辦法破開此陣!」
白袍人說着,手指連番變幻,渾身黑氣繚繞如絲如麻,彷如妖魔出世。
咒語聲漸大,黑氣越發濃密,最後幾乎將兩人都包裹其中,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朝前一推。
「風起雲湧天雷動!」
「伏妖盪魔乾坤清!」
「雷雲法決!」
隨着法決出口,全身黑氣仿佛受到牽引朝中心聚去,不過呼吸之間,一團三丈黑雲就在場上出現!
黑雲翻滾不定,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其中遊動!
「雷落!」
白袍人一聲驚呼,黑雲一閃,一道手臂粗細的閃電直直落下,轟然劈在場中的骷髏花上!
一道黑煙冒起,被劈中的骨刺上頓時焦黑一片,顯出一團黑斑。
「咦!」身旁木亂見一擊奏效,一聲驚訝,顯然這雷電之術的威力超過了他的預期。
「如此這般,應該破陣可期。」他心中暗想。
「劈咔——!」又一聲響動,黑雲沸騰,閃電醞釀,一道道如長蛇的電光接二連三的打下!
場中骷髏花上一陣白光閃爍,浮現一層光幕,組成一個白色護盾將整片骷髏花都護在其中。
光盾才成,密集雷電已然落下!
「噼~啪!」一陣震耳響動,道道黑煙冒起,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將護盾轟得黑斑點點顫抖連連。
但那骷髏花中所有的骨刺齊齊一陣擺動,無數骨花從四面八方飄向護盾融入其中,片刻之後光盾就再次恢復如初,而且更顯堅固。
白袍人見到眼前一幕,手中法決變幻更快,渾身黑氣再次蜂擁而出,不停朝着當空黑雲撲去,如此片刻間,黑雲就籠罩了大半房間!
一時間黑氣沸騰,猶如濃煙。
雷電如織,仿佛飛瀑。
隨着時間流逝,雷雲漸弱,光幕也稍顯黯淡,但是想要破陣而出,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
而在聖湖中,一聲哀鳴,落下兩隻赤紅大鶴。
雙鶴氣息黯淡,一隻折了
翅膀,一隻缺了半截腿,緊隨其後落下一尊艷紅大鼎。正是被陰風爆襲擊後的畫戟鼎。
受此重擊,兩鶴再也無法堅持,一收翅膀悄然飛回鼎中。
鼎中走出兩人,正是良辰與淵臨天。
「這就是聖湖底?」良辰一收畫戟鼎,看着四周一片黑水白骨眉頭一皺。
此地雖然比怨靈通道稍稍好了一些,但是也只能看到幾丈的地方。
「嗯,只要能破了骷髏花陣,就能到傳承洞前。」淵臨天稍一感應,一直冷峻的臉上終於帶了一絲歡喜。
說話間,他單手一揮,幾隻無影蠱化成一道道細影朝四面八方衝去,但片刻之後,他臉色一變,急忙召喚,可惜僅有一隻逃回手中。
「看來應是落入陣中了!」淵臨天心痛的搖着頭,為自己的魯莽感覺惋惜。
「走吧!」
兩人正要闖陣,突然一團七色光團托着長長尾巴從頭頂落下,砸在了幾丈外的地方。
「咳咳~小煞星!真是冤家路窄啊!」
光團中走出一個花枝招展的婆婆,一身七彩大袍上破洞連連,仿佛是一件乞丐服。
「婆婆,不要為難他!」緊隨其後一個白衣小巧女子款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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