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男子拱手一禮,走到桃花郎君的面前,剛要伸手拖下去,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個臉上的大痦子,辨識度瞬間爆棚。
「咦,這好像是桃花郎君啊。幫主,這個人是涼州有名的採花大盜,禍害良家婦人無數,前些日子聽說得罪了涼州一將軍,被追殺無蹤,想不到被您擒下了。」
雲姑聞言臉色一變,本以為只是一個覬覦皇甫柔美色的登徒子,想不到卻是採花大盜,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機。
桃花郎君這個時候也暗道不好,武功被廢好歹還能活着,要是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那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因此梗着脖子眼神做無辜狀,
「這位兄台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在渝州生活多年,從沒到過涼州,哪裏會是什麼採花淫賊。」
皇甫旭則是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對着此時臉上已經是一片寒霜的皇甫柔笑道,
「姑母不必懷疑。我的這位手下乃是有名的飛賊神偷,名為侯丹,輕功卓絕,隱匿氣息的功夫也是少有人及。他既然這麼說,想必不會有假。」
侯丹這個時候也對着皇甫柔拱手一禮,「柔夫人,一般來說,賊有馬賊,飛賊,採花賊,水匪,還有土夫子,大家雖不是一個路數,卻是同行,屬於一個圈子。
屬下雖未出渝州,但對這採花賊中的翹楚桃花郎君還是有所耳聞的,甚至在我們賊匪圈子裏,還流傳着他的畫像。」
這就是職業圈子,像是現代,金融圈子,娛樂圈,銷售圈等等,大家經常聚在一起交流心得,共同進步是很常見的事情。
侯丹乃是飛賊,在渝州論盜術,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在賊匪圈子裏也是交遊廣闊,而渝州涼州毗鄰,兩地的盜匪多有認識,桃花郎君這麼大名鼎鼎的採花賊,不認識才奇了怪了。
雲姑這個時候也點點頭,目中厭惡之色毫不掩飾,「此人身上濁氣甚多,想來污了不少女子的清白,該殺。」
也許男人們對採花這個職業很是羨慕,就像侯丹,私藏桃花郎君的畫像,未必不是存了一些異樣心思,但女人,而且是品性端正的女人,大多都對這種淫賊恨之入骨,雲姑起殺念也是常情。
皇甫旭點點頭,對着侯丹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嚴加看管,這個人我還有些用處。」
雲姑眉頭一皺,一個採花淫賊有什麼用?難不成皇甫旭堂堂一個世家子弟也會對那些齷齪之事孜孜以求?
皇甫旭見到侯丹將桃花郎君拖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開口道,「雲前輩不必疑惑。此人用處不小,我希望能以此多結交一些人脈,在涼州打開一些局面。」
皇甫柔和雲姑一呆,隨即想到剛剛侯丹所說桃花郎君得罪了涼州的一位朝廷將軍,心中瞭然,同時對皇甫旭的心思讚嘆不已,這還真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一個採花賊也要榨的乾乾淨淨。
此時,房中只有皇甫旭、皇甫柔、雲姑三人,沒了外人在場,氣氛也緩和許多。
「說吧,老四,你到底想和我商量什麼事情?如果是幫派之事,我怕是插不上嘴。」
沒人開口,皇甫柔率先打破平靜,坐在禪房中央的圓木凳上多了幾分威儀。
身後的雲姑則是皺皺眉頭,本身來說她是偏向皇甫旭的,畢竟她也是皇甫家族的人,而且相比之下,邱萬春很不得她的喜歡,不然以她的武力,什麼苗興,什麼冷文柏,統統一掌拍死。
皇甫旭笑了笑,眼中看不出喜怒,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散發出陣陣怡人的香味,遞到皇甫柔身邊的圓桌之上,
「姑母先不急,這是我收集的十三枚深水珍珠,常年被葵水精華滋潤,對人的身體很好,要是磨成珠粉泡茶,還能滋養肌膚,保人容顏不老。」
聽到皇甫旭的話,別說皇甫柔眼睛一亮,便是雲姑也是有些渴慕,眼神炙熱。
女人最怕的是什麼?當然是紅顏老去,往昔的風光不再。
想想看,一個美女,年輕時風華絕代,一顰一笑都傾城傾國,那是何等的風光無限。
但一旦年老,白髮蒼蒼,滿臉皺紋,身上斑點遍佈,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縱然以雲姑先天九層的修為,外加道家養生功法的奇效,也只能勉強維持住三十多歲的樣貌,但要是有了這十三枚深水珍珠,足以讓她恢復更加年輕的相貌。
「老四,你倒是有心,這深水珍珠難得,想必你也花了不少心思和功夫吧。」
珍珠常見,但深水珍珠就罕見了,至少邱萬春堂堂天星幫的幫主,也不過藏着兩枚,而皇甫旭一出手就是十三顆,不說別的,就這個氣魄和心意就很難得。
「這只是侄兒的一番孝心,比起姑母對我的恩惠,實在算不得什麼。當初我被家主趕出家族,雖未革除族譜,但也是倉皇如喪家之犬,多虧了姑母與姑父收留,我才有個一個棲身之地,此恩皇甫旭永世不忘。」
皇甫旭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情真意切,看的皇甫柔心裏也是泛起陣陣酸澀,能有這番話,比什麼珍珠寶物都強。
嘆了口氣,皇甫柔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驕傲,眼神自豪,
「好孩子。你的心意姑姑知道。你來渝州的作為很好,沒有讓自己身上的皇甫二字蒙塵。
我想不管是家主,還是明哥,又或者是家族其他老古董,都會對你感到很欣慰的。」
皇甫旭聞言,笑了笑,沒有答話,家族如何以後再說,他現在是天高皇帝遠,家族的手再長也伸不到渝州。
「我相信姑姑才是最欣慰的一個。不過侄兒的一些做派,也引起一些小人的揣測,甚至惡意中傷,也讓姑父對我有些誤解,這一點想必您也知道。
不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侄兒早就被人冤枉慣了,也不差這一次。只是希望姑母不要被這些流言蒙蔽,誤解我。」
皇甫旭一開始是想找皇甫柔,讓她對邱萬春施壓,暫時壓制住邱萬春不要搞小動作。
只是計劃不如變化,現在皇甫柔的改變有些大,尤其語言神態對邱萬春多有袒護,這才讓他改變主意,主打親情牌和苦情牌,務求打動皇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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