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丘見狀,也讓賀碧龍取出行囊中的食物攤放開來,全部用渝州最上等的錫紙包裹,內中包着各色菜品,品相上乘,猶如藝術品一般大小方圓均如尺裁的甜食糕點是主餐,還有各色大廚烹製的菜餚,叫花蹄膀,紅燒魚籽,絕味羅漢肚,糯米鱘魚酥等等,當然,最珍貴的當屬他珍藏的一小瓶琥珀酒,看樣子不像出來露宿,而是來野營的。
這些菜品酒水一出,金刀山寨的幾個寨主眼睛都直了,他們這些人都是純粹的武夫,平常覺得每天能大魚大肉,美酒美人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但現在跟人家比起來,單單美食一樣層次感就顯得很低,甚至覺得往日頗有滋味的燒雞烤鴨也變的乏然無味。
至於那兩個農夫,反應卻尋常的多,他們努力努力,雞鴨還是吃的上的,至於公羊丘一桌佳肴,看着精緻,吸引力並不如何大。
而皇甫旭等人旁邊的皇族青年和李姓老者也感覺唾液分泌迅速,喉嚨乾澀,雖然他們平常吃的比這還要珍貴罕見,但連日來趕往渝州,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準備不足,在官道上走了這麼久不見一家客棧酒樓,腹中空空,也被勾起饞蟲。
「少爺,要不我去向皇甫家的小子要點來充飢?以老奴的武功,諒他也不敢不給。」
白皙陰柔的臉上露出一絲澀然,李忠大小也是個陰神宗師,此時為了自己的主子,居然淪落到要吃食的地步,也是讓人心酸。
搖搖頭,青年眼中很是堅定,「不可。不過是口腹之慾,以你我修為便是幾天不食也無大礙,切不可作出有辱身份之舉。」
皇甫旭看着公羊丘慢條斯理的品味美食,搖搖頭,衝着身邊的肖鶴耳語一番,便見到肖鶴和另兩個先天刀手從皇甫旭的行囊中拿出一些錫紙包裹的吃食送到皇族青年眼前。
「這位兄台不要多心,我家主人說能在一個廟中同宿便是有緣,無非是些吃食,不要嫌棄寒酸就好。」
說完,肖鶴也不停留,帶着兩人繼續給金刀山寨的一行人和那兩個農夫也送了些過去,至於那三個白衣中年,路數不正,皇甫旭不想招惹,便作罷。
皇甫旭的這一手算不得高明,但勝在好用,不但皇族青年與身旁的護衛宗師李忠對皇甫旭心生好感,便是那金刀山寨的七個寨主以及兩個農夫也大感意外,看着皇甫旭滿是善意,窮凶極惡之輩也不是什麼感情感覺都沒有的木頭人。
金刀山寨的大寨主更是眨着綠油油的眼睛衝着皇甫旭拱手一禮,等皇甫旭還禮後輕輕一笑,轉頭對着身邊的幾個兄弟道,
「看他們的樣子也是去揚刀大會,可能順路,到時候他們遇到麻煩,可以幫他們一把。」
他身邊的消瘦二寨主沒有說話,打量皇甫旭等人的同時暗自苦笑,看人家的架勢和氣勢,哪可能遇到麻煩?就算遇到麻煩,解決起來想必也是毫無壓力,罷了,先聽大哥的吧。
就這麼吃了一半,破廟的大門又被人推開,卻是之前在官道上路見不平要出手的一女三男,不過看樣子他們真氣耗損,氣息不暢,可能是用了輕功趕路。
路瑤依在外面見到馬匹,知道皇甫旭等人在這,但沒想到除此之外還有這麼多人在這,也是吃了一驚,本想出去再找露宿之地,但被長臉青年叫住,最後不知說了些什麼,方才不情不願的在一個角落找了塊空地坐下。
不過沒等做多久,路瑤依就覺得很不自在,因為那三個看起來像是死人臉一樣的白衣中年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更在沒多久露出見到稀世珍寶一樣的表情。
路瑤依感覺一陣惡寒,讓身邊的三個青年擋在自己身前,同時朝着四周打量了一遍,當看到皇甫旭時嘴角嘟起,有些不高興,轉而不知想些什麼,噗嗤一聲又笑了起來。
破廟裏多了這麼一個養眼的少女,各個糙老爺們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儘量的想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示出來,這無關愛慕,不是喜歡,甚至不摻雜任何的異樣感情,僅僅是生物的天性,除了李忠這個算不上男人的人。
金刀山寨的老七看了眼路瑤依,嘖嘖一聲,眼中泛起一絲淫光,湊到大寨主身邊,低語道,「老大,你看那個小妞,胸大屁股大,臉蛋還好看,簡直比咱們上次抓到的那個美人還要好看三分,不如咱們幹上一票?」
金刀山寨的大寨主聽聞,差點沒幹死這個被下半身支配的腦殘,還幹上一票,你當這是哪?渝州,可不是他們金刀山。
還有,要是只有他們自己和這一女三男,做了也就做了,但很明顯,這破廟除了兩個不懂武功的農夫,全都是不好惹的存在,尤其是李忠在他眼裏,跟個時時刻刻放着光芒的發光體沒兩樣,那種武功殺他太容易了。
「混蛋,吃你的東西,別老想那些歪七歪八的,這破廟高手太多,萬一出現個愛管閒事的,你我都別想好過。看到那個白臉中年沒有,至少也是煉神宗師,殺我都不用第二招,你想死嗎?」
聽到大寨主的話,七寨主也是大吃一驚,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蔫了吧唧的老陰人這麼厲害,那他還像個僕人一樣伺候那個年輕公子,不得了啊,難怪一向最為兇悍的老大今天這麼好說話,這是遇到硬茬子了。
大寨主見老七知道厲害,鬆了口氣,他們金刀山寨之所以能屹立多年,既不被朝廷剿滅,也沒有被哪個江湖大勢力滅掉,懂進退,知深淺是很重要的原因。
不該得罪的,他們一定不會得罪,能得罪的,他們儘量少得罪,如此夾縫中生存,倒也過得逍遙滋潤,這是生存的智慧。
皇甫旭雙耳微動,無意掃過金刀山寨的大寨主,目露讚賞,隨即看了眼拿出乾糧狂啃,一點沒有大家閨秀風範的路瑤依,笑了笑,這個女人有意思歸有意思,但只怕要有難了。
果然,沒多久,那三個白衣中年紛紛起身,走到路瑤依的身邊,當中那個中年似乎想要擠出一絲笑容,但由於臉部肌肉僵硬,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生硬道,
「這位姑娘,你是哪裏人,叫什麼名字?」
說實話,在皇甫旭聽來,系統的電子音都比這個聲音來的富有感情,也算是少見。
路瑤依身前的長臉青年拾起長劍,眯着眼睛看着這三人,警戒道,「你們是什麼人?找瑤依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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