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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皇上召見的日子還剩一天時間,林孝珏依然沒什麼大事可做,就留在房裏寫書。
中午的時候管家遞過來醫館傳來的口信,說有一位非常神秘的女客人要見她,她不出面,那人就坐在醫館不走。
「神秘客人?」林孝珏想了想要換衣服去醫館,陵南勸住她道:「老爺不讓您到處走,不然回來又該生氣了」
林孝珏道:「可我想知道是什麼人啊。」
「明天小姐就要進宮了,說不定什麼人呢,興許是來搗亂的。」林孝珏有很多仇人,陵南不由自主就防備起來了。
林孝珏笑道:「哪來那麼多陰謀詭計,萬一是病人不去不是給耽誤了。」
陵南道:「聽着描述就不是什麼急症病人,您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先去看看,要真是病人,您再過去,萬一是來找麻煩的呢?」
林孝珏倒不怕什麼找麻煩的人,但是周光祖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到處跑,現在周家煩心事多,她不想讓周光祖再擔心,就同意了陵南安排。
陵南要去醫館,一個人又覺得無聊,問周四去不去,周四說她要抓緊時間背脈訣,不去。
陵南捏了捏她的臉,對林孝珏道:「以前她是最不愛跟小姐一個人呆在家,願意跟着我,現在倒變了,看來怎麼對她好,最後她還是跟小姐親。」
林孝珏道:「這醋你別吃我的,我可沒勾搭她,我這是用個人魅力征服了她。」
「成,反正就您最厲害,行了,那我自己走了。」
主僕二人鬥了兩句嘴,笑一陣,陵南才動身出去,林孝珏送她出院門。
二人走在前面,誰都沒留意她們身後的周四眼角划過一滴痛苦的眼淚,一下子又讓她擦掉了。
等陵南道醫館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她見廳里沒有外人,就問看守藥櫃的小夥計:「人呢?」
小夥計朝她行了禮:「三姑娘,人還在呢,讓王掌柜的請到診室里去了。」
陵南點點頭去了後堂。
推開診室的門,陵南見一女子裝扮的人坐在靠北的對椅上,她頭戴帷帽,穿着暗紅色的繡紋比夾,灰黑色百褶群,衣着有些低調,又看不清臉,不知什麼來意。
陵南走過去一禮;「這位娘子如何稱呼?」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路遙,她要把周四跟何天歸密謀的事告訴林孝珏,但幾天來她在醫館外轉着,發現林孝珏並不在醫館,可何天歸讓周四下毒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再不說可能就晚了。
於是出此下冊,掩飾住身份來找林孝珏,希望醫館的人能把她叫來,但沒想到來的人是陵南。
自打陵南進門的時候路遙就站起來了,當陵南問她,她還有些不敢相信:「小姐怎麼會沒來,怎麼是你?」
陵南聽着聲音耳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謹慎的問道:「你是誰?找小姐是為了什麼事?」
路遙攥住陵南的胳膊,道:「我有要緊的事要跟小姐說,你帶我去見她。」
陵南細聽聲音蹙蹙眉,突然一掀帷帽:「原來是你。」
當看清是路遙的容貌的時候,陵南當即沉下臉:「你來幹什麼?你哪有臉面來小姐的醫館,你這種下三濫的女人,你髒了我們醫館的地,你趕緊給我滾。」
陵南拉着路遙要把她往外轟,路遙掙脫者:「我要見小姐,我要見小姐,你讓我見小姐。」
路遙雖然力氣不大,但陵南也沒多大力氣,二人爭執着,陵南竟然拉不走她。
陵南大怒,抬手給路遙一巴掌:「你個賤貨,給臉不要臉,誰讓你來找小姐的,你是什麼身份?小姐為什麼要見你,見你污濁了小姐的眼。」
路遙捂着臉心中一冷,這個賤人不讓她見林孝珏,那她要怎麼脫離苦海。
她回頭急切的看着陵南,道:「小姐有危險,有人要害她,我是來告訴她真相的,你帶我去見小姐啊。」
陵南冷哼道:「要害我們家小姐的人多了,就憑你能知道這些人的陰謀?行,我就算你知道,你說吧,我聽聽看。」
路遙搖着頭道:「我不跟你說,我要親自跟小姐說。」
陵南擰着嘴角又給路遙一巴掌:「你不就是想讓小姐收留你嗎?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還編出有人要害小姐的謊話,誰啊?你說啊。」
路遙剛要開口,陵南就朝外面喊人:「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轟出去。」然後又看着路遙:「小姐給你匕首你為什麼不用,你怎麼不去死?你害的傻丫頭屍骨全無,到現在我們連個上墳的地方都沒有,你還有臉來醫館?你給我滾,今後再敢踏入醫館的地界,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陵南不由路遙解釋,就讓人把路遙叉了出去。
路遙有話說不出,最後也不想說了。
她被人扔到街上,過路有人指指點點甚至圍觀,這些都刺痛了她本就帶有怨恨的心。
不然她說啊,不然她說。
她心裏念叨着,爬起來往翠紅樓走着,驀然回首看着周施醫館的牌匾,有什麼了不起,等林孝珏讓人害死了,到時候你們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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