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林孝珏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收回了香料鋪子,是完全收回。△↗,
當晚上的時候,少施氏拿着周府送來的信件,告訴她她支取了香料鋪子多少銀子,在何年何月,應該一起歸還多少多少,都跟她記得的賬本無出入。
也就是香料鋪的掌柜的交接了,她這才知道林孝珏的厲害。
那還有些不敢相信呢。
他找林世澤,心情十分不好,說話聲音很隱忍:「我以為香料鋪子是最不能被她收回去的,這還帶着調香的手藝在呢,她哪裏找個比香伯手藝好的人?可怎麼本來咱們家的東西,現在反而還要還她錢呢?」
越想越不甘心:「都是香伯那個老賊,虧我白養了他這麼多年,說跟小結巴投誠就投誠了。」
因為店鋪交了賬,林孝珏就知道這些年店鋪賺過多少錢,就可以跟他們來討錢了,這也是少施氏不讓下面人跟她交賬的原因,要不然你就拿走一個空店鋪。
林世澤聽了少施氏的話也急了:「難道她真的會讓我們還?那這些年咱們花的不少吧?」
豈止是不少,簡直不能再多。
少施氏道:「當初不讓老爺你放走她,這下好,縱虎歸山,我看着林家很快也要改姓周了。」
這麼個賠償法,其他店鋪都收下來,他們林家就入不敷出了,賠錢得陪的賣兒賣女。
林世澤想了想道:「這孩子很倔強,但也能容忍說話。要不你讓人把別的店鋪的賬目也跟她交接吧,咱們配合一點,我再去找找她,興許她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把店鋪拿回去就行了,這些年的賬目就一筆勾銷了。」
少施氏嗤嗤一笑:「您可想的真美好,在狀告您的時候,您去周府找她,她見你了嗎?現在她又怎麼會放過您?」
「那怎麼辦?」
少施氏目光一狠:「我就不信別的店她也能順利收回去,想逼我好模好樣交給她。想都別想。她如果逼急了我,我就把店鋪給她賠光。」只要那些掌柜的聽她的,以店鋪的名義借錢賒賬,然後把貨物再轉走。到時候店鋪就剩一個負載累累的空殼。
林世澤不知道這次還應不應該相信這個女人。正考慮着。外面下人又來稟告,是少施氏家的人來同知少施氏的,說是林孝珏中午在百花深處的巷子把少施行醫堵住了。差點給打死,現在人救了下來,可是凍病了。
少施氏聽到消息更坐不住了,纏着聲音:「她怎麼這麼狠毒,她怎麼這麼狠毒呢?」站起來憤恨的看着林世澤:「都是老爺一念之仁,這次是行醫,下次可能就是晚晴,老爺別忘了她最恨的是孝瑜,到時候真釀成大禍也都是您的錯。」
林世澤仔細一想好像真的跟他有關,可林孝珏也是他的女兒啊,當時母親又病重,還跟着仕途上的事,他如何不放人呢。
攥緊了拳頭道:「死丫頭難道真的會不顧父女之情?」
少施氏聽到這裏一閉眼,林世澤始終認為他們是父女,所以不喜歡兵戎相見。
那這個男人就是靠不住的,非常靠不住。
同時少施氏又不理解林孝珏,對她們怎麼狠毒都不留情,不知為何對他這個爹卻反而有點那個孝順的意思,要麼你就無情到底,要麼你就至孝至仁,都把這個爹一腳踢開了,你還顧忌他幹嘛?
實在想不通這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總之吧,想不通就不想了,她就是真的很礙眼。
少施氏又對林世澤道:「您接下來看吧,如果她非要強收這些店鋪,我一定把裏面的貨物全賠光,讓她收了鋪子也要填補窟窿。」
林世澤還是保持沉默,不置可否。
可林孝珏的高明之處就是他們根本算不准她要幹什麼。
接下來的幾日,林孝珏根本沒有去收鋪子。
反而將熏雅的香料鋪子給關門了,在花柳街立了一個醫館的牌子。
這****領這王一生陵南周四,還有兩個小廝放置藥櫃、打掃衛生。
門口慢慢就聚集幾個人,都是中年婦女,小聲議論着:「這怎麼要開醫館啊?原來那個香料鋪子不是做的好好的嗎?」
「不知道啊,怎麼會有人在這種地方開醫館?」
「賣賣香料還可行,開醫館,怎麼好意思嘛。」
因為醫館對面就是兩家最大的青樓,應該說那一邊都是青樓楚館,而醫館這一條街好算有幾家別的生意。
所以這條街白日裏人不多,到晚上才會真正熱鬧,妓女中有人能用香料,可一般醫館坐館的大夫都是儒醫,要麼醫傳幾代幾代,給妓女看病是非常丟臉的事,可這種地方,你不給妓女看病又給誰看?**的也沒什麼臉過來啊。
別的地方的男女就更不會來了,好女子人家以為是妓女,若是個男的,十有**會被認為是嫖客,所以在這種地方開醫館,這麼個情況,你哪裏有客人嘛?
看熱鬧的婦女越議論越大聲。
林孝珏聽見聲音走出去,然後對諸人一拱手:「小女子周氏醫女,往後就要在此地討生活,還望各位嬸子大娘多多照顧,當然不是要嬸子大娘照顧我生意,好像是詛咒嬸子大娘生病呢,就不擠兌我們醫館就行。」
婦人們看着這說話的女子都愣了,這么小的,還說自己是個醫女,而且氣度不凡,怎麼跑到花街柳巷來開醫館呢?
因為太意外了,所以這女子最後那句別擠兌我們,幾個婦女聽了也沒生氣,因為誰沒事天天就想着擠兌人啊?好像把別人說的很壞一樣。
其中一個婦女很詫異的問道:「您的意思,您是個女郎中。」
林孝珏頷首施禮:「請多關照。」
「還真是女郎中啊?」
「那以後您在這邊坐堂嗎?」
隨着一個人提問題,更多的人問起來。
林孝珏指着立在門口的牌子:「三日之後我們正式開館,那時候才掛匾,當日義診一天,免費施藥,嬸子大娘若有需要的,那天記得來啊?」
「免費試藥?不要錢的嗎?」
這時王一生從屋裏走出來,道:「不光不要錢,我們小姐還是神醫,妙手回春,誰有什麼疑難雜症都可以找我家小姐醫治。」
「真的嗎?」婦人們的聲音很質疑。
林孝珏笑道:「自然是真的,我從不打誑語的。」
「呵,小姑娘口氣還挺大的。」
「看着好戲有錢人家的孩子鬧着玩。」
「對,有錢人的孩子就是喜歡玩,怎麼花樣怎麼玩,這么小的孩子拿來會什麼醫術?「
「可哪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會出來拋頭露面啊?玩也不來這裏玩。」
這裏是什麼地方?花街柳巷,這位還是個姑娘。
婦人們議論紛紛,這時有一人又問道:「小姐,您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花街柳巷,您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開醫館呢?」
林孝珏不解:「為什麼不可?」
「這孩子。」婦人們笑的很大聲:「當然是名聲不好了,對面住的都是****,妓女,您不能跟她們一條街做生意。」
這時陵南和周四也出來了,二人聽得微微蹙眉。
林孝珏笑道:「個人有個人的生意,嬸子大娘們不也有自己的生意?您們做的,我也做的,自己坐自己的生意而已,哪裏人多就在哪裏。」
這些女人就是靠在妓院旁邊買一些小吃,胭脂水粉什麼的,總之就是做些小買賣養家的,別看只有一條街,但是晚上人很多,養活一家不成問題。
就是大家名聲都不好。
一個婦人制止那不讓林孝珏開館的婦人,道:「行了。你也別勸了,我看好人家的小姐也不會來這裏開館子。」後一句她是小聲說的,然後聲音越來越低。
「沒看長得那麼好看嗎?說不定是哪裏的頭牌用醫館掛幌子呢。」
真正的醫館不開,為什麼要掛幌子呢?
因為要掩飾真正的身份。
這條街除了小商小販,年輕的女子還能是幹什麼的?
婦人們一聽心領神會,都嗤嗤低聲笑:「跟翠紅樓搶生意,我看也過不了幾天。」
儘管她們放低了聲音,但這些愛竄閒話的中年婦人,其實評價人是不避諱別人的,還好像有點怕你聽不見一樣。
王一生和陵南都站出來,呵斥道:「你們再亂說話,小心拉到衙門裏去打板子。」
「呦呵……」那些婦人笑的更大聲了,她們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這裏晚上來的官員多了去了,誰還不認識一兩個。
陵南見她們如此無禮,氣的不能自已,就要破口大罵,這時林孝珏很和氣的對那些婦人道:「各位嬸子大娘記得三日後我周氏醫館開館,大家有興趣的可以來看,看我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幾個婦人不笑了,有個尷尬道:「小姐這是周氏醫館嗎?」
「是,我是周是女,我的醫館,就是周氏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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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周氏一館名字不夠響亮,而且您就一個人,也不像世家,咱們是不是給醫館取個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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