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二夫人果真是在神府作威作福慣了,還真敢在神府對她下手,看來她絲毫是沒有把顧昔年放在眼底,不怕被秋後算帳了。
不待尚西反抗,那舉刀要朝她砍下的護衛卻忽然僵硬的站在了原地,瞪圓了眼珠子。
尚西轉眸一瞧,就見在他的胸口處赫然插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隨之他的身體轟的一聲就摔倒在地,氣絕身亡。
二夫人也震驚的瞪圓了眼睛,直直的朝外望去,就見顧昔年人已經來到了她們面前,他一身的雪袍白得如同他的人一般刺眼,令人不敢直視,他冷冷的說:「都敢對我的人動私刑了,還是各位都以為神府的大公子不過是個擺設?又或者鎮北王是封着玩的?」
「大公子,不是這樣子的……」二夫人想要解釋,顧昔年已經在尚西的身邊彎了下腰說:「瞧你這齣息,平日裏也沒見你朝我跪個。」
尚西蹭的就跳了起來,有點委屈,這不是情況不同嘛,她也不想跪啊!
「你若平日裏肯下點功夫練功,至於今天這般丟我的臉?」
「……」尚西竟是無言以對,她發誓,她日後要好好練功。
「剛剛都誰動過你了?」
「她,踢了我一腳。」尚西一指那個吳嬤嬤。
「他們幾個,拿刀指了我。」
「啊啊……」
隨着尚西的話落,那個吳嬤嬤一下子癱在了地上,轉肯之間她的腿就被廢了,之前拿刀指了尚西的幾個護衛胳膊也同時被廢了。
二夫人臉色慘白,這殺人都殺到她門口來了。
顧昔年握着手中出鞘的劍,目光凜凜,說:「我的人,就算是一個丫頭,也不是你們可以隨便碰一下的。」
這話,聽起來是在護她,明明應該很爽,可聽着怎麼就這麼彆扭?
顧昔年的意思決不是拿她當奴婢的意思!!!
「大公子,照你這麼說,她一個奴婢的命比星兒還尊貴?」二夫人忍無可忍,他這麼赤裸的護着這個丫頭,分明就是說無論她犯什麼錯,誰都不許碰她一下,這般的不講道二夫人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可也不能明着撕破了臉面。
「奴婢?」顧昔年挑了一下冷峻的眉,說:「二夫人,誰告訴你小西是奴婢了?」難道他上次說得還不夠清楚?
二夫人忽然就笑了一下,說:「大公子,侍候在您身邊的人,不是主子就是奴婢,難道還會有別的身份?」
這話聽起來倒好似無法反駁,顧青依輕聲開口:「堂哥收養了她六年之久,也許日久生情了。」
果然真這樣倒好了,二夫人心下冷笑,一條毒計油然而生。
「……」尚西心裡冷笑,這顧青依果然歹毒,他已經被指婚了,這個時候說什麼對她日久生情,不是明擺着想要弄死她嗎?她瞧了瞧顧昔年,想看他怎麼說,顧昔年目光柔和了那麼幾分,伸手拽過她說:「小西,我還沒有給你好好介紹一下,這是青依,你該叫她一聲姑姑。」
尚西忍可真沒想到他會這樣介紹青依,但這麼亂叫好嗎?那他豈不也成了她的長輩了?可顧昔年發話了,在這種節骨眼上,她雖然萬分不情願還是不得不叫她一聲:「姑姑。」
顧青依聽這話卻噗的一聲笑了,說:「原來堂哥是把尚小姐當女兒來養了,既是一家人,我不能不說句公道話,今天這事尚小姐做得確實過分了,把星兒推入水中差點就沒了命,也不怪夫人動了怒,還望堂哥回去好好教導。」
這顧青依是鐵了心的要把這屎盆子扣到她腦袋上來了?尚西心裡冷笑,口氣上也硬起來:「是她自己跌入水的,姑姑你休要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顧青依聽她反駁依舊是柔和的說:「尚小姐年紀小,闖了禍不敢承認也情有可願,但我們這麼多人作證呢,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才看見。」
「可作證的都是你們自己,秋天冬天,你們四小姐落水和我有沒有關係?」
「回尚小姐,四小姐是她自己落入水中的。」秋天慌忙上前一步回話,冬天也跟着上前一步回同樣的話。
「瞧見了沒?姑姑如果想把這屎盆子扣我腦袋上,麻煩你再出一個可信度高的證人。」拿自己人當證人,大家各執一詞,誰說得清楚呢。
二夫人一雙拳頭幾乎要扣在了自己的肉里,這個野丫頭居然如此的巧舌如簧,黑的說成白的,儘管如此,面對目光凜凜的顧昔年,二夫人拿她沒策。
顧青依微微抿了唇,被噎得無話可說,儘管心中怒意升起,但此時也不得不壓下。
「你這個死丫頭,賤人,我撕爛你這張嘴。」忽然而來的怒罵之間,就見四小姐已經在奴婢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剛在屋裏就聽奴婢說她來了,她娘正在收拾她,後面又聽說顧昔年也來了,又傷了她娘的人,這四小姐哪裏能躺得住,不顧自己腿上的疼痛,立刻就讓奴婢攙着她過來了,這刻便聽見了尚西為自己狡辯的一幕。
四小姐的膝蓋到現在還腫疼着,她哪裏受得了這般的欺負,頓時便怒罵着沖了過來,什麼形象,這是在她家裏,她才是無所顧忌呢。
一瞧她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尚西也作了一個怕怕的表情,故意朝顧昔年的身後退了過去,探着頭沖她喊:「哎呀,瞧你這兇巴巴的模樣,活像一個母老虎,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歹毒就不怕將來嫁不出去。」
「賤人,你有種不要躲……」
四小姐瞪圓了眸子,朝她撲了過去,想要把她從顧昔年的身後拽過來。
她娘顧忌着顧昔年,她才不怕他呢。
二夫人沉着臉擰着眉,她很想讓人攔下女兒,但實在也是氣不過。
顧昔星也是候爺的女兒,是他的妹妹,他心裏再有不滿,還敢當着這麼多人打星兒不成?何況今天受傷的本來就是她的女兒,本來就是這尚西欺人在前,把她的女兒推下水。
顧昔年的確不會打四小姐,對手張牙舞爪撲上來要去撕尚西的四小姐,他也僅僅是用手中的劍橫在了四小姐的面前,令她不敢再上前一步,只氣得怒瞪於他質問:「你一回來就把神府搞得烏煙瘴氣,你是存心想讓大家不好過嗎?」
顧昔年沒有回答她,只是轉眸對尚西說:「回去了。」
「夫人,我們回去了。」尚西轉身拉過滿臉無措的夫人朝外走。
「娘……」四小姐氣得回頭大叫,明明她們才是神府的主子,為什麼這尚西可以在神府橫着走。
沒有辦法對顧昔年怎麼樣,滿腔的怒氣只能全部算到尚西的身上。
二夫人走了過來,把委屈的女兒扶了起來說:「這件事情,我自有主意,別在叫了。」既然他們不讓她好過,那麼,他們也休想好過。
四小姐忍着膝蓋的疼痛站了起來說:「我的腿都讓她給打傷了,我們還要忍她到什麼時候?」第一次,這般的忍氣吞聲,四小姐氣得渾身都要炸開了。
二夫人自然是心疼女兒的,剛才已經讓大夫看過了,也上了藥,她的膝蓋的確是受了傷,腫了起來。
大夫說是跌打所致,並未傷筋動骨,也無大礙,但一想到女兒的傷是被一個叫尚西的野丫頭打出來的,二夫人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別生氣了,先回去躺着。」顧青依這時也上前攙扶着四小姐讓她回屋。
二夫人斂了斂眉,穩了一下心神,看來,她需要進宮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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