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徐蘭怡看着騎馬漸漸遠去的三人,心裏已經是開始擔憂起了孫尚香。
剛才迫於形勢也是被孫尚香說的,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這才是勉強答應了下來,可現在人走了她也冷靜下來了,越想徐蘭怡越覺得這一決定還是太過冒失太過兇險了,悔自己剛才不應該答應,至少應該在堅持和她同去才對。
會這麼想,也是徐蘭怡察覺到自己剛才沒去阻止孫尚香,這裏面是有她的一顆私心在裏面。
孫尚香這次要是能順利救出孫翊的話,那她也就不需要用和孫翊分開,再不相見作為籌碼,來去求孫堅出手相救了,而她也能繼續能和孫翊在一起生活。
感覺到了這點,徐蘭怡有些不能原諒自己,暗罵道:「我這是怎麼了?我竟然因為我自己,就讓小妹去冒這個險,我,我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啊?」
愛是奉先的,也是自私的,她固然可以為了孫翊做出一切的犧牲哪怕是她自己的性命,可她的心中又何嘗捨得遠離他而去?
「還是……還是去求爹出手吧!」徐蘭怡覺得不能讓別人去為了她犯險,自己卻還安安穩穩的在這裏。
孫尚香是孫翊的妹妹,跟她也是情同姐妹,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誰都放心不下啊。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徐蘭怡身形一動已經是跨上了一匹馬,準備去營地駐紮的地方找孫堅。
剛才她疑惑過,明明就百納劍和高順兩個人,他們為何卻在這裏有六匹馬。如今他們和孫尚香騎走了三匹這裏還有三匹剩下,雖有疑惑不過徐蘭怡現在心已經不再這裏了,她正在想着一會該如何跟孫堅說。
果然還是應該先去找大哥商量讓他出面才好,要不然可能自己可能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可騎在馬上之後,徐蘭怡又遲遲未動,她知道這一去的後果,心中又升起了一絲猶豫。
「我這要去了,和叔弼他可就再也……」徐蘭怡只覺得心中一痛:「可我要不去,萬一香兒她除了意外,我也……」
徐蘭怡此刻心中滿是矛盾、恐懼和焦慮,連帶她騎着的馬也是感受到了背上人的不安,前蹄開始不住地刨地,發出了陣陣嘶鳴。
沙沙,沙沙!
夜色昏暗,風吹樹梢帶起一陣聲響。
「美人兒,有什麼煩心事別憋在心裏啊,說出來就會舒服很多哦。」
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把徐蘭怡從徐蘭怡從痛苦和糾結中給喚醒,喝到:「誰!」
「哈哈,一個不忍看到夫人傷心的人。」那聲音繼續道,只是以徐蘭怡的武功根本就分辨不出方位了,在她耳中這聲音飄忽異常似乎四面八法都有可能。
大半夜的,漆黑的樹林裏只有她一個人,剛才心中有事還不覺得,此刻這聲音響起,頓時讓徐蘭怡心中感到一陣惶恐,從對方那輕佻的語氣中,她已經是感覺到了不妙。
徐蘭怡當下也不及細想一揚手中馬鞭,就朝聯營的方向疾馳而去。這人深更半夜的出現,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只要她能靠近聯營的話,應該能將其給嚇跑才對。
「想跑?」那聲音帶着笑,緊接着徐蘭怡就聽見嗖嗖的聲音響起,然後自己夸下的馬就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帶着痛苦的嘶叫一聲然後人立而起。
「啊!」徐蘭怡驚呼一聲,一個沒抓穩韁繩就從馬上摔了下去。以她那柔弱的身子骨這下子肯定是受傷不輕,可就在接觸地面之前,徐蘭怡只覺得一陣勁風掛過,然後自己就被一個陌生的氣息給抱住了。
徐蘭怡面色大變,那日戴員騎在她身上的一幕幕瞬間又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恐懼、憤怒、厭惡等等情緒一股腦的湧起。
「放開我!」徐蘭怡怒喝一聲,頓時開始一陣雙手亂拍雙腿亂蹬的掙扎。這些動作看似雜亂撒潑就跟一般女子掙扎沒什麼兩樣,可徐蘭怡其實自己也都沒注意到,裏面其實暗含了孫翊以前傳授給她的一些技巧在裏面。
「我去!」那人驚呼一聲,他可是沒料到這女子明明連韁繩都抓不穩,手腳上卻還有幾分功夫,大意之下一個沒抱穩,竟然是被對方給掙脫了開來。
沒人抱着,徐蘭怡下墜的勢頭不減,好在她被那人的一抱也算是有了緩衝,倒在地上倒是沒受什麼傷,反倒是剛一觸底,身體下意識地就地一滾,拉開了和對方的距離,這也是孫翊以前教給她的技巧。
孫翊知道自己這個愛妻學不會也不喜歡,但為了對方的安全着想,只要他在家的話,每天都會督促其練功,久而久之其實很多東西已經被她的身體所記憶,關鍵時刻自然而然就展現了出來。
「咦?」那人驚訝了一下,徐蘭怡自己也是有些驚奇自己的反應,當她此刻沒時間去想這是什麼原因,她已經是從懷中掏出了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喝到:「不要過來,要不然我就死個你看!」
對方能讓她的馬停下來,又能悄無聲息的接近她,徐蘭怡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這人的對手,從對方剛才的言辭來說肯定是對她圖謀不軌,為今之計她也只能是用自己的性命來作為籌碼了。
這時她才看清了對面之人,是一個錦衣蒙面,身材矮小略胖的人,從聲音上來看是一個男的。
她在打量對方的時候,矮胖蒙面人也看看着她,小眼睛裏帶着驚愕,這女子的反應有些超乎了他的預想,說好的書香門第出身的弱女子那裏去了?
「徐夫人,你冷靜,冷靜一下!」矮胖蒙面人連忙道:「我不過去,但你也別把匕首架在脖子上啊,劃傷了多不好的?你看你之前那傷痕都還沒完全消……啊!」
矮胖蒙面人想到了什麼道:「我就說你脖子上的那倒傷痕怎麼來的,原來也是用匕首劃傷的啊,怎麼,你之前也架在脖子上過,是孫翊對你不好還是怎麼了?」
「你,你知道我是誰?!」徐蘭怡聞言頓時心中一驚,想到了一種可能,喊道:「你是武烈門的人?」
可話一出口,徐蘭怡又覺得不對,要是武烈門的人為何會要蒙面,還會剛才阻攔自己,不由面色大變道:「你是戴員或者媯覽的人?!」
當日媯覽和戴員還有那幾名弟子雖然都死了,但還有一些在追她的時候,被保護她的弟子所傷並沒有跟着追上來,徐蘭怡覺得能知道她身份,還用這種口氣的,很可能就是那些還沒死絕的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03s 4.003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