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獸被俘,眾人拍手稱快。
郝螭卻毫不領情冷眼橫掃,婦女老人也就罷了,這麼多青壯年,沒有修為抄起扁擔鋤頭板磚衝上來,砸也能把這惡獸砸個半死,偏偏一個帶頭的都沒有,連小女孩置身危險都不顧,若非他正好在場,被咬的平民男子和小女孩估計全得慘死當場,甚至還會有更多人受傷乃至喪命。
所以,這根本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眾人渾身發冷很快散去,繼續各走各路各忙各的,恍若什麼都沒發生。
郝螭收回目光,低頭看向地上昏厥的惡獸,信息條自動從系統數據庫彈出,來源正是楚臨風的那本書。
蛇尾恐獅:體壯如牛,毛棕色,尾銀色,無毛,有鱗,如蛇,可裂口噬人,牙六根,劇毒,可入藥,肉可食用。
以食器品階為樣本,系統自動歸類:佳品下等。
「蛇尾恐獅?這模樣也敢稱獅?我看分明是狗吧。」郝螭自言自語不屑地說。
話音剛落,不遠處突然傳來犬吠聲,抬頭看去,竟是一隻大黃狗正在衝着他叫喚,似乎對他的話很是不滿。
「我說它是狗,你不服氣?」郝螭挑眉。
「汪汪汪汪汪……」大黃狗拔高音調。
「它可比你厲害多了!」郝螭指指蛇尾恐獅。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大黃狗音調更高,顯得非常不高興。
「好好好,不是狗不是狗,這總行了吧?」郝螭無語,自己和一條狗較什麼勁,說不定這狗只是在亂叫而已,根本沒聽懂他說什麼。
誰料,大黃狗當即停止狂吠,打了個鼻響昂首挺胸轉身就走,旋即看到有人扔了塊骨頭,立刻雙眼放光,吐着舌頭呼哧呼哧狂奔過去,兩隻前爪按住骨頭一頓口水翻飛。
郝螭眼角跳動,馬賣批這狗成精了嗎?居然真能聽懂他的話?
「嗤嗤嗤……」身後黃蛟忍笑忍得很辛苦。
「笑什麼笑,很好笑嗎?」郝螭豁然轉頭,用很危險的目光瞪着黃蛟。
「不不不,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黃蛟趕緊搖頭,他可不想嘗嘗臉部着地是什麼滋味。
「今天開葷吃狗肉!」郝螭哼了一聲,拖着蛇尾恐獅抬腳便走。
「汪汪汪汪汪……」大黃狗正舔的嗨,耳朵突然豎起,抬頭衝着郝螭又是一通狂吠。
郝螭強行裝作聽不見,他堂堂食神的使徒,和狗較勁有何意思?愛成精成精,關它鳥事。
走過一條街,前方聚了不少人,議論紛紛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郝螭拖着蛇尾恐獅走過去,人群頓時嚇得驚慌四散,生怕蛇尾恐獅醒過來咬人。
原來居然是剛才被咬的那個平民男子,撲倒在地面容發青口吐白沫一動不動,旁邊小女孩蹲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不停用小手推男子,口中嗚咽着喊:「爹爹你快醒過來啊,爹爹你醒醒,爹爹你怎麼了……」
「靠,就知道看,都不知道想辦法救人嗎?」郝螭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懾人氣勢壓迫全場。
眾人趕緊散開,生怕被郝螭遷怒,還有個婦人低聲嘀咕:「凶什麼凶,我又不是大夫。」
郝螭沒工夫計較,趕緊蹲下檢查男子的情況,氣息還有但很微弱,傷口翻捲髮污,流出的血都不再是鮮紅色,可見是中了毒,罪魁禍首正是蛇尾恐獅。
「別怕,你爹沒事,你家在哪帶我過去。」郝螭戟指啪啪在傷口周圍點了幾下,放緩語氣問小女孩。
「在那邊!」小女孩用肉嘟嘟的手指指指西邊,擦擦眼淚爬起來帶路。
繞過兩條街,終於到了小女孩家,竟是個麵館,牌匾上書「徐記麵館」。
麵館真的很小,總共就三張桌子,穿過後廚是個相當狹窄的院子,看起來就像是夾在兩個大院子中間建起來的。
走進裏屋,將平民男子放在榻上,郝螭取了點蛇尾恐獅的血,混在水裏餵他服下,並沖洗傷口消毒後用針線縫合。
效果迅速顯現,僅僅過了一刻鐘不到,氣息就均勻了許多,臉上的青色漸漸退去,又過片刻意識也隨之恢復。
看到父親甦醒,小女孩頓時破涕為笑,撲到床邊大喊爹爹。
「姑娘救命之恩,我徐崢無以為報,請先受我一拜!」徐崢強忍虛弱和疼痛,就要翻身下榻跪地磕頭。
郝螭一把將他掀回去,壓住打人的衝動,挑着眉毛怒道:「男女都分不清,你是被咬了肩膀還是被咬了眼睛?」
「啊?」徐崢愕然,仔仔細細打量郝螭,這才注意到郝螭是有喉結的,「抱歉抱歉,實在太抱歉了,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廚房借我用用。」郝螭懶得和他計較,要是每次被誤會都要計較,在美食神域他就已經累死了。
唉,為什麼老天非要給他這樣一幅樣貌呢?難道是遺傳了娘親的關係?要知道,他的舅舅就有着傾國之貌。
「廚房?」徐崢茫然,不明白郝螭借廚房做什麼。
「殺狗,吃肉!」郝螭咬字很重,說完也不管徐崢同不同意,直接轉身出屋。
小女孩畢竟孩子心性,一聽有的吃,趕緊追在郝螭身後,怯生生地問:「小哥哥,哪有狗啊?」
「那不就是?」郝螭指指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蛇尾恐獅。
小女孩怔了怔,隨即嚇得一聲尖叫轉身就逃,衝進裏屋再也不敢出來。
黃蛟看看外面低聲說:「主公,這頭畜生不是凡物,恐怕不是野生的,而是家養的。」
「家養的又如何?」郝螭反問,抓起角落的斬骨刀磨刀霍霍。
「敢養這種畜生,或許是哪家的少爺,貿然斬殺恐怕會引來禍端。」黃蛟儘量斟酌用詞。
「斬殺?我還要吃了它呢。你也別閒着,給我把它吊起來,小心尾巴,被咬死我可不管你。」郝螭磨好刀走進廚房。
黃蛟無奈,只能按照郝螭的吩咐將蛇尾恐獅五花大綁倒掛懸吊,看着晃晃悠悠的蛇尾恐獅,忽然有種上了賊船下不起的感覺。
「天哪,希望這條賊船穩一點,可別翻。」黃蛟暗暗捏了把汗。
很快,郝螭從廚房找了個乾淨水桶,放在蛇尾恐獅腦袋下面,抓住後頸揚起斬骨刀毫不猶豫一刀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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