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突然變得凝滯,不禁有點口乾舌燥,幾人大眼瞪小眼,說不出話來。
「你,你……是人是鬼?」少年問道。
「無忌,不得無禮。老道張三丰,不知小友為何從那崖底跳了上來。」灰袍老道問道。張三丰到底見過世面的,一下回過神來。
「張三丰?張無忌?」許易蒙圈了,這怎麼上了山崖頂上,就遇到這兩貨了。
「武當雜役弟子許易拜見張真人。」許易作了一稽首,表示尊敬,但也就此罷了。
許易瞅着兩人,發現果真與影視劇裏面的形象有着八分相似。不愧是衍生世界,匹配程度特別高。
「你是我武當弟子。怎麼可能,我觀你內力雄渾,真氣溢露。哪裏像個雜役弟子,分明就是絕頂高手嗎。」張三丰覺得許易在開玩笑。嗯,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
張三丰又看了一遍,注意到了許易身上的武當道袍,不由信了幾分。但還是問道,「你當真是我武當弟子?」
「嗯。」許易應道,這張胖子怎麼這麼絮叨。
「那小友你為何從「那裏」跳出來?」張三丰問道。
「真人有所不知。幾日前在山裏迷了路,不慎掉落山崖,掛在峭壁邊上的藤蔓上,大難不死。又在山崖谷底遇到一個怪人,那怪人見我骨骼驚奇,是個練武的奇才,非要傳我什么九陽神功,說我練成便可天下無敵。」許易說起謊了臉一點不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威逼利誘,再加拳打腳踢,火工頭陀才屈服練他神功的。
張三丰聽完,露出笑意,笑道「許小友倒是好運氣。我看小友九陽大成,又未破去童子身,怕是現在已然處於天下絕頂之列。恐怕老道也不是你的對手。」
「呵呵,張真人說笑了。再怎麼樣,我也是武當的門徒,豈能與真人相比。您老可是活神仙,在下不及。」許易謙虛說道,但卻沒有謙虛的樣子,一臉笑意。
「那老道可有不情之請,希望小友可以幫助老道。也算了卻老道的一樁心事。」張三丰說道。
「在下力所能及的,當然不會推脫。」許易說道。
「我這可憐的徒孫無忌,身中玄冥寒毒。若不是老道我用真氣續命,怕早已經一命嗚呼。」張三丰說道,情緒哀愁。
「老道希望小友用你的九陽內力化去無忌孩兒的玄冥寒毒。」
「沒問題。只是真人在下雖然也是武當弟子,入門兩年。也沒有得授本門的玄妙神功,真是一大遺憾。真人,你看?」許易笑嘻嘻看着張三丰,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算什麼事。事後,小友可以去我武當藏經閣任選三本本門秘籍。」張三丰很果斷的說道,面色大義凜然,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
「哎,本來看這許易年輕,沒什麼閱歷,好忽悠。只要賣慘的話,應該可以不服付任何代價就能治好無忌孩兒的寒毒。沒想到這小傢伙,像只狐狸似的,賊精,賊精!」張三丰心裏暗道。
誰也不會想到,這個長得憨憨的白鬍子胖老道,居然有如此心機,如此腹黑。
但是許易就能想到,雖然這是脫胎於電影的幻想世界,但是關於任務的基本設定那還是不會有任何偏差的。
電影裏面的張三丰雖然依舊德高望重,仙風道骨,武功天下第一。但是內心卻是個腹黑,有仇必報的腹黑胖子。
所以許易一開始就已經察覺到張三丰在和他飆演技,賣慘。這個老滑頭,許易不狠狠宰他一頓,豈不是對不起這次來到此方世界。
「多謝真人。」許易拜謝,笑容哼甚。
「那就事不宜遲吧,早點為我這徒孫化去寒毒,也少一天免受痛苦。我這做師公的每日看着,也是疼在心窩子裏去了。我……」張三丰說着說着,面色又突然悲痛起來,聲音哽咽。
「停停停!打住」許易腦門一排黑線。這張胖子是不是每時每刻不尬一下演技是不起心裏不舒服。
「呵呵!老道太投入了,小友請!」張三丰笑了笑。
半個時辰之後,張無忌嘴裏吐出幾塊冰塊,昏迷過去。但是表情卻是安詳無比,似乎很久沒有這麼舒服的睡過一覺。
「許小子友,如何?」張三丰問道,言語有些急切。
「真人,幸不辱命。不過無忌師弟這幾年得您的真氣灌輸,全身筋脈堅韌異於常人,是個練武的奇才。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名動江湖。武當也是後繼有人了!」許易說道。
張三丰眼裏都是笑意,道「無忌孩兒的天賦我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受寒毒折磨,未能習武。這也是老道心裏的一塊心病,好在現在劫難化解,柳暗花明。」
「不過小友年紀輕輕已經習得九陽神功這種武林絕學。怕是以後,武林之中也會有你一席之地。」張三丰說道。
「真人說笑了,我可是武當弟子!」許易說道,言語隨意。
「武當弟子嗎?」張三丰不以為意,不勝唏噓。
兩人,一老一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什麼,不過什麼都沒有說,只留一聲大笑,響徹十里雲霄。
不久,張三丰帶着張無忌離去。畢竟張無忌剛剛化去寒毒,身體虛弱無比,需要「大補」一番,補足元氣。
許易再次回到,山腳下的那處破院子。果然這幾日並沒有因為他消失,而變化什麼。
張二狗悠閒的曬着太陽,許易這個煞星不在了,他的日子好過了不少。雖然對於許易還存些怨念,但是卻是淡去不少。
自從學了許易的神奇武功,幹活有使不完的力氣,吃嘛嘛香,一直停滯不前的內力破天荒的大漲。前天還把同為雜役的李四教訓一頓。
要知道以前在雜役區,李四可是經常找他麻煩。但是奈何打不過李四所以一直忍氣吞聲。
「要是那煞星一直不在就好了。」張二狗美美的想着,做着白日夢。
「誰一直不在就好啦?」一聲冷哼傳來。
「啊!」張二狗嚇得汗毛豎起,直冒冷汗,直接從太師椅上滾了下來。
看到來人,張二狗暗道倒霉,但是表面卻是腆着笑臉,道「哪裏,哪裏。許師弟定是聽錯了,幾日不在可是想煞為兄了。」
「滾,老子對你沒興趣!」許易大罵,實在是被噁心到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能想像出被一個男人,用如此親昵的口氣,說出如此肉麻的話是什麼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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