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裏。」薄青岩不解。
「當然是回基地。我這裏沒問題的。大晚上,也沒什麼可做的。就是睡覺而已。」
「我不放心。」
「我真的沒事。都好了。」首長大人突然這麼關心她。她還真的不適應。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這裏。知道為什麼嗎?」薄青岩看着媯彧很嚴肅的說道。
「為什麼?怕我做什麼不方便?」
薄青岩走近媯彧。彎腰低頭看着她。
「怕你跑了。」距離近的。呼吸甚至都噴到了媯彧的臉上。
本來很曖昧很有色彩的一幕。被薄青岩一句怕她跑了。全部破壞。
「靠。老子這個樣子往哪裏跑?趕緊滾。看着眼煩。」媯彧蒙着被子趕人。
其實是在被子裏罵自己花痴。
瑪蛋剛剛差點被迷住了。以為首長大人要來個什麼霸道的床咚之類的呢。
受不了自己。媯彧懊惱。
「今晚我留在這裏。明天回不對。」薄青岩看到媯彧的樣子。眼裏帶着笑意。
「留在這?留在這你睡哪?」媯彧聽到這話,也顧不得其他。從被子裏面鑽了出來。
「這不是有床。」薄青岩理所當然的說道。
「床?在哪裏?」媯彧看了一圈病房。這是單人間。
估計是首長大人怕她的身份尷尬。直接要的單人間。
可是這個年代的單人間跟二十一世紀可不一樣。可不是什麼豪華的病房。
真的就只是一個單人間而已。除了帶一個衛生間。再沒有其它。所以這裏僅僅只有一張床而已。
八十年代初。vip這個概念還沒有大肆盛行。
「你睡得難道不是床?」
「我睡的是床。不過難道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睡一張床?」媯彧更錯愣了。
「有什麼不可以嗎?」
「你說呢。我可是女的。女的。懂麼?知道女人是什麼意思麼?就是跟男人要保持距離。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會沒聽過吧?」媯彧開始語無倫次。
「你現在不是個男人嗎。」薄青岩把媯彧從上到下看個遍。
意思顯而易見。媯彧現在的身份是男人。
「可你知道我不是。」
「就當我不知道。」
「臥槽了。你跟我玩文字遊戲呢?」這是在耍流氓?
「在你扮演男人當兵的兩年期間。這種事情應該很常見吧。宿舍。演習。甚至上廁所。」
薄青岩不知道為什麼。越說自己的臉色越黑。
這還是一個女人嗎?整天與男人為伍。吃喝一起也就算了。睡覺也要一起。
真是……不可理喻。
「我。那不是別人都不知道嗎。」這話媯彧還真無法反駁。
雖然之前她是不記得了。但是自從她來了。也適應的毫無違和感呀。她有時候甚至自己都懷疑她其實是個男人吧。
否則怎麼這麼適應?不可理喻。
二人內心的想法倒是第一次出奇的一致。
「所以說。你也當我不知道。何況我們之前又不是沒睡過。」薄青岩直接下命令。
又不是沒睡過?媯彧這才想起。她確實跟薄青岩一起睡過。瑪蛋。無話可說。睡就睡。只是……
就這樣。夜晚來臨。一個首長與一個女扮男裝。還是從現代穿來的一個花痴女。
睡在一張病床上。
重要的是。媯彧因為受傷的是肋骨。不能夠翻身。只能平躺。所以想要背對着薄青岩都做不到。
偏偏薄青岩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也平躺在那裏。
這畫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而某些人卻不自知。竟然還把身子轉到了媯彧這面。側躺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媯彧。
一臉的興味和探究。就差沒說看着媯彧很有趣了。
媯彧本打算閉着眼睛裝睡來的。奈何薄青岩氣場太強大。
床又很小。呼吸都能吹到媯彧的臉上。熱熱的。搞得媯彧的小心臟也撲通撲通的。
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媯彧勉強轉頭。看着薄青岩。
「你丫看我做什麼?」
「湊巧而已。這裏就這麼大地方。不看你看誰。」
「你可以閉着眼睛睡覺。」
「還不困。」
「不困。不困你躺下來幹什麼?」不困。簡直是氣死她。
「自然是休息。忙了一天累了。」薄青岩好像看不到媯彧有多生氣一樣。就那樣保持着姿勢。若無其事。
「你丫就是故意的。這是在變相折磨我呢?」
「折磨你。這話從何說起。」
「你……瑪蛋。給我滾遠點。老子看見你就心煩。」媯彧說不出理由。只好自己氣的把頭轉了過去。
怎麼折磨她?那麼妖孽的一張臉。似笑非笑。「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她能保持平常心才怪了。
「我現在看見你。倒是挺舒服的。難怪以前看你總是彆扭。原來是搞錯了雌雄。」
「你丫才雌雄。」好個毒舌的薄青岩。說話不夾槍帶刺就難受是吧。
等她好了絕對要第一時間……跑路。
「當你失憶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個女的。什麼心情?」薄青岩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媯彧。
「什麼心情?心情還不賴。好歹長得不錯。」媯彧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着。卻並不看薄青岩。
「這倒是。長得確實不錯。算得上漂亮了。就是這……」
「就是什麼?」媯彧雖然對自己的長相不太在意。但是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個人說過。她的樣子是個矛盾體。天使與魔鬼的結合。
明明眼睛清澈如水。卻媚眼如絲。明明長得一副淑女相。卻囂張傲慢到不可思議。
「就是這胸。真的看不出是個女人。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一直沒被發現吧。」薄青岩雪上加霜。
「靠。你丫……醫生都說了那還能長。懂麼?」媯彧沒想到薄青岩竟然說到這個。嘴裏的話都卡的說不出來了。
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說她胸小。丫的這還算是大的呢。
想着在現代已經二十五歲的她。還沒十八歲的媯彧胸大呢。
這個認知讓她情何以堪?
「你確定她不是在安慰你?」薄青岩挑眉說道。眼神還若有似無的看向媯彧那裏。意思不言而喻。
「瑪蛋。我今天非要與你同歸於盡。」媯彧自然看到了薄青岩的眼神。赤裸裸的在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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