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廷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他知道他心臟出了問題,但以前也沒見過發病,還以為情況不嚴重,如今看來,不過是掩飾得好罷了。
霍靖岩眼底的擔憂也掩飾不住,他眸子沉寂,似有一抹不明意味的情緒裹挾其中。
許諾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朝着他看了一眼,看出他壓抑着的緊張,她抿了抿唇,心思也有些飄忽不定。
之後的情況回歸正常,除了霍靖廷之外其餘三個人皆是強顏歡笑,努力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但不管怎樣偽裝,餐廳內始終圍繞着一層陰沉。
吃完飯,沈纖雨扶着霍雄回臥室休息,她眼眶的濕潤始終揮之不去,好好一頓年夜飯,沒有吃出半分歡快。
霍靖廷不想在這地方多留,起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呢大衣穿好,「我先回去了。」
說完,也沒等人回話,直接走了出去。
客廳內就剩下許諾和霍靖岩兩個人,許諾也站起了身,準備離開,霍靖岩拿了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不用。」許諾想都不想的拒絕,「你忙自己的事情吧。」
霍靖岩眉梢一挑,「許諾,你眼裏有我這個未婚夫的存在嗎?」
許諾四兩撥千斤,「你眼裏有我這個未婚妻的存在,我眼裏才能有你這個未婚夫的存在。總不能你把我當空氣,我卻還要將你視為生命吧?」
霍靖岩聞言,卻是不怒反笑,他長臂一伸,修長手指攫住她精緻的下巴,「所以,你是在怪我冷落了你嗎,我的未婚妻?」
許諾嘴角輕揚,「豈敢。」
她怪誰,也不敢怪他。
誰不知道霍家二少出了名的脾氣大,誰惹上他,不被扒一層皮別想全身而退,她再不知死活,也不會去怪他。
霍靖岩溫涼的拇指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摩挲,「可我覺得,沒什麼事是許小姐不敢的。」
許諾面無表情,「霍靖岩,鬥嘴是三歲的小孩子會做的幼稚事情,我沒這心思。」
男人冷峻着臉,「你說我幼稚?」
「神經病。」許諾罵了一句,伸手拍掉他的手,轉身往外走去。
霍靖岩看着她的背影,那雙狹長的鳳眸,一寸寸的冷凝成冰。
過了會兒,霍雄睡下之後,沈纖雨就下了樓。
她目光掃過四周,沒看到許諾的身影,禁不住問,「諾諾呢?」
「不知道死哪去了。」霍靖岩煩躁道,心思還陷在她剛剛那句『神經病』里無法自拔。
「再跟你說一次,有空多陪陪諾諾。」沈纖雨似乎累極,說話有氣無力的,剛剛這樣折騰一番,嚇得她三魂去了兩魂半,「你爸剛睡下,現在情況應該穩定了。」
霍靖岩後背倚向沙發,「近期做過體檢嗎?」
「做過,每次體檢的結果都是一次比一次嚴重。」沈纖雨吸了口氣,「心臟已經漸漸衰竭了,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說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般,「靖岩,你在意一下公司的事情,堤防着霍靖廷點,我對他下了好幾次手都沒能成功,對於董事會,我始終覺得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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