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然縮在傅凌封的懷裏不敢看她,似乎有些害怕。
顧南喬的目光掃過她的小腹,眼底的諷刺滿的像是要溢出來,「再說了,醫院也不是你們家開的,你們既然能來,我當然也可以。」
她手腕上還包紮着白色的紗布,夏莫蘭看了一眼,聲音涼涼的問道,「你受傷了?」
應該不會是因為知道了佳然的事情,想要以割腕來威脅凌封不跟她離婚吧?
思及此,夏莫蘭眼中浮現出戒備。
傅凌封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紗布,不由有些緊張,「手怎麼回事?受傷了嗎?」
「嗯,受了點小傷。」顧南喬隨口一應,目光隔空與夏莫蘭的交匯在一起,「傅太太放心,我還不至於想不開到割腕的地步,現在這婚,不是我不離,而是您的兒子不肯簽字,您有這個防備我的心思,不如轉移到您兒子身上,想想怎麼勸他他才能放過我。」
她清冷的眼眸中,沒有半分溫度,密佈嘲諷與譏嘲。
剛剛夏莫蘭的目光她沒有錯過,只一眼,她就看透了她心裏在想什麼。
真是夠可笑。
傅凌封推開懷中的女人,大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臂查看她的傷口,顧南喬卻往後一躲,避開了。
她與他拉開距離,隔空回望。
傅凌封頓覺尷尬,往前往後都不行。
顧南喬語調溫漠,清冷的眸子淡淡看着他,「我找了律師,你卻不接他的電話,我讓宋秘書去給你送離婚協議,你卻原封不動的給我退了回來,現在呢,你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傅凌封下巴處的線條繃緊,怒意昭然若揭。
顧南喬卻視若無睹,壓根沒有將他眼底翻滾的怒意放到心上,「你心愛的女人已經懷孕了,我們再怎麼鬧,孩子也是無辜的,你是不是也該為你的孩子想想了?」
她不知道他不肯簽字是不是出於不甘心的心理,但無論怎樣,現在有了孩子,他就不能再繼續他的不甘心。
「誰跟你說她是我心愛的女人?」傅凌封怒不可遏,「我從沒說過我愛她。」
顧南喬臉色始終平靜,無動於衷,可秦佳然聽了這話,臉色卻是瞬間蒼白到了極點。
此刻,他就這樣,當着她的面,親口對顧南喬說:他從沒說過他愛她。
她咬緊唇瓣,只覺得唇齒間陣陣腥甜,令人作嘔。
「你愛不愛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顧南喬無所謂的揚唇,「只要你在離婚書上簽了字,那以後不管你愛誰你娶誰,都跟我沒關係。」
「你」傅凌封眼底的憤怒轉變成一道道銳利的光,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那我也跟你說明白,顧南喬,我不會簽字。」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仿佛凝聚了一股什麼可怕的力量。
她是有這樣的本事,短短三言兩語,就能挑起他冷靜之下的怒火。
「那你想想你的孩子,行嗎?」顧南喬語氣里伴有無奈,「如果我們不離婚,那這個孩子就見不得光,傅凌封,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被別人指着鼻子罵私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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