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忽然不經意的略過蘇佳耳垂,看到那一枚似曾相識的六角形耳釘時,心中猛然一痛。
「你……耳釘不錯。」文夕氣得嘴角輕顫,卻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怎麼只有一隻,那一隻呢?」
「這個啊?」蘇佳抬手摸了摸自己耳垂,嘴角噙笑,「這是我之前生日朋友送的,前幾天忽然少了一隻,我還心疼了好久呢,畢竟是朋友的心意,不捨得扔,就留着剩下這隻了。」
「這樣啊……」文夕聲音莫名苦澀起來,「那你這幾天有去過什麼地方嗎,會不會丟在那裏了?」
蘇佳凝眉思考了會兒,才回答道,「前幾天在朋友家待了一夜,其餘的地方沒去。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大不了以後再買一對兒更好看的就行了。」
文夕只覺得自己全部的呼吸都被她的話剝奪乾淨。
就連唇齒間的聲音,都變成了呢喃,「那可惜了……」
她終於知道,那日在家裏看到的那顆耳釘的主人到底是誰。
也知道了,自己這幾年來的陪伴與守候有多麼可笑。
或許不管她付出多少,就算再多,也抵不過一個蘇佳在他心裏的位置。
之後很久兩人都沒再說話,廚房裏只剩下了洗菜和切菜的聲音。
文夕將手中的餐具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指開始泛白起褶皺才關掉水龍頭。
蘇佳丟的那顆耳釘,她知道下落,就在陸閆赫主臥的床頭上面。
那天發現那顆耳釘的時候,陸閆赫也在場,他看到了卻什麼都沒解釋。
是不屑解釋吧?
一個字都沒跟她說,瞬時的意外過後,就是一片平靜。
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之後她就在報紙上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照片,那張日報的前一天,剛好是陸氏與sa正式簽約的日子。
好像是她不小心摔倒了,陸閆赫去扶她,然後她就順勢靠進了他的懷中。
報紙上的照片很是模糊,又是一個側臉,但是陸閆赫微皺的眉心,還是刻在了她的心中。
這世上能讓他皺眉的女人,也就只此一個了吧?
……
外面,霍靖廷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看着眉頭緊皺的男人。
他目光瞥向廚房,似笑非笑問,「陸少爺,你知道自己最強的地方是哪一方面嗎?」
陸閆赫冷冷的瞪過去一眼。
霍靖廷笑着裝作沒看見,「就是左擁右抱的本事,兩個女人抱着一個睡着一個,還能相敬如賓。」
陸閆赫眸子冷了冷,「你喜歡?送你一個要不要?」
這話只是下意識問出來的,並未經過大腦的思考。
霍靖廷唇角的弧度漾開,「那你打算送給我哪個,蘇佳?還是文夕?」
陸閆赫自是知道他說的玩笑話,可這玩笑話,卻還是在他心裏激起了滔天狂瀾。
想要逃避,卻又一遍遍的不斷質問自己。
如果他真的要放棄一個人,那麼,他會選擇放棄誰?
他不知道自己會放棄誰,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不管放棄誰,他都不會放棄蘇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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