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斂了冷漠出聲,「蘇顏,你還會再愛上一個人嗎?」
這淡漠的口氣,讓她幾乎以為這只是他的隨口一問。
答案是什麼無所謂,只是單純的想問出來。
顧朝寒從外套口袋中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偶爾抽幾口。
但眼神卻始終留在她身上沒挪開,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蘇顏嘴角溢出一絲譏笑,清冷的面孔蒙上一層寒冰後顯得更加清艷,「我這樣的人,還配去愛一個人嗎?」
顧朝寒笑了下,表情諱莫如深,「那你會愛上我嗎?」
她微怔,隨後不禁揚起唇,「那你呢?是真的愛我嗎?」
哪怕她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待了這麼久,曾與他同床共枕過無數個日日夜夜,但卻始終都沒有看清他的心。
他將自己的心思隱藏的太深了,她看不懂,也不想懂。
顧朝寒沒說話,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刺鼻的煙味鋪天蓋地的襲來,嗆的她有些難受。
他吻得強勢又霸道,容不得她拒絕。
幾番纏綿過後,他轉而咬住她的唇角,聲音輕輕的,「是不是真的,又能怎樣呢?」
反正,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她都是他的,這輩子都逃不開了。
蘇顏抱住他的脖子,唇湊到他的耳畔,「也對,不管是真是假,都沒有意義。」
反正她註定一輩子要被他困在這張網裏了,不管他對她是愛還是不愛,都沒有區別。
顧朝寒沒有接話,只是直直的盯着她。
他目光深邃而難以估測,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翻湧。
許久才鬆開手,轉身走向臥室,在床邊坐下。
蘇顏鬆了口氣。
可心裏湧上的那股難以言喻的刺痛感,卻是怎麼都藏匿不住。
她仰起頭望向外面的天空,目光一點點的飄向遠處。
……
周六的時候,顧朝寒叫了蘇顏,一起去接她父親出獄。
說來可笑,她等這一刻等了太久,等到最後,幾乎不再抱有什麼希望。
可當真的絕望時,還是顧朝寒幫了她一把。
接到她父親安置好之後,蘇顏跟着顧朝寒回了南苑。
路上,她嘴角總算是流露出了點笑意,眼角眉梢間皆是愉悅。
顧朝寒見她開心,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還有什麼心愿?」
這話問的蘇顏一怔,心頭漸漸聚起一股酸澀。
他本應是她最恨的人,可到頭來,現實卻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告訴她所有的事情都是誤會一場。
而今,她的心愿,還要依靠他來完成。
蘇顏目光落到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上,過了好半晌才出聲,「我說出來,你能答應嗎?」
顧朝寒沒給她確定的答案,只是道,「你說。」
「我……」她頓了頓,按捺住心裏所有的不安,才鼓起勇氣問了句,「你能不能,讓我回去上班?」
她過了一段短暫的自由的日子,到頭來卻發現,一隻金絲雀離開鳥籠之後,根本無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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