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
他始終沒想過傷害她。
墨楓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他摸出煙盒,從裏面抽了根煙,然後點燃。
白色的煙圈升起,氤氳在他周圍,模糊了他深邃的輪廓。
墨楓抽了兩口煙,忽然問道,「在你心裏,霍靖廷是個什麼樣的人?」
「比你好。」顧南喬冷臉以待。
「呵,」他輕笑聲,將煙灰彈入手邊的煙灰缸內,「或許,你在徹底了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之後,就不會這樣說了。」
「……」
他坐直身子,幽深的眼眸直直的凝視向她,「顧南喬,要是你有興趣,那我不妨跟你講個故事。」
「什麼故事?」
「是關於六年前的。」墨楓眸中情緒一時深邃一時清淺,令她難以猜測,「聽完這個故事,你就會了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顧南喬猶豫了下,還是沒有上樓,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桌面上的青花瓷碗中,褐色的液體緩緩沉澱,溫度一點點涼下去。
墨楓等手中的煙燃燒到半截,才緩緩出聲,「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在葉城,而是在闌城。」
顧南喬一怔,「闌城?」
「對。」他很確定的點點頭,「是在墓地,那天,是你陪着他去的。」
顧南喬回想了一下,也想起了那件事。
那天,霍靖廷是帶她去祭奠他的母親,祭奠完之後讓她先上了車,他又去了另外一座墓碑前。
而她沒有過去,也不知道他在祭奠誰。
難道,他祭奠的第二個人就是墨楓?
是,對了,肯定是他,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所以當霍靖廷說是他殺了容正的時候,徐碩和葉玄才會那麼意外。
畢竟在他們眼裏,墨楓是一個去世的人。
「我跟霍靖廷是在他去紐約之後認識的,一起出生入死過很多次,我做軍火的生意,表面上用貿易公司做掩護,而貿易公司,基本是他在管理。」
軍火……
顧南喬想到霍靖廷現在掌管着的軍火的生意,難道,這原來是墨楓的?
「mf是你的嗎?」她一下瞭然,是啊,mf,正是墨楓名字的字母縮寫。
「對,是我的。」墨楓緩緩點頭,「不過在我『死』後,就成了霍靖廷的了。」
顧南喬神色鎮定,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跟他是朋友,是兄弟,甚至可以說,是把對方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的人。」墨楓斜倚着沙發,「當時,我和他還有一個共同的朋友。」
說到這,他潭底湧現出幾許悲痛的神色,「她叫林輕橙,是我和他的朋友,也是我的妻子。」
時隔數年,再一次提到這個名字,仿佛一種毒藥,在他體內穿腸而過。
顧南喬抬頭看他,她記得,是有這麼個名字。
霍靖廷的書房裏還有她的照片,她和林輕歌長得一模一樣,當時,她還以為那是林輕歌,以為他和林輕歌有了孩子。
好像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了一般,之前她還不敢確定霍靖廷說過的那個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墨楓,而今看來,是他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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