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適應性訓練】
再次洗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一下,洗漱完出來後,一邊做早點吃。
吃完早點,他再次進入地下基地,再一次聽到程序歡迎詞:「歡迎覺醒者」。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第一次殺人就做噩夢,他感覺無比丟臉,就這種表現還是覺醒者?
點開液晶大屏幕,他直接用語音發佈指令:「關閉歡迎詞,以後不用再歡迎。」
然後,他走進手術室。
基地佈局很有科學性,大門打開就是主控室。主控室這裏總控基地,總覽監控、排水、通風、電力、網絡、偵查等系統。除此之外,有些系統都有各自的分室,如監控室、電力室、通訊室等。
剩下的,還有儲物室、情報室、武器室、科技室、訓練室、手術室等等。
儲物室是儲備民用物資,包括糧食、布匹、衣服、藥品等,這是一個高級室,底下還分各小類低級室。他現在去的手術室,是高級室訓練室下面的一個低級室。
由此就可以看出來,這個手術室是當做訓練用的,那麼他現在要訓練什麼呢?
走進訓練室,關上門後,他先進入更衣室換一身白大褂,一邊拿着手套口罩等東西,一邊托着托盤進入手術室。進來後,先打開燈光,將東西都放在一旁的工具台,然後才盯着空蕩蕩的手術台。
他大手一揮,頓時,系統空間中井上一郎的屍體,憑空出現在手術台。
井上一郎喉嚨處破裂,噴濺在衣服皮膚上的鮮血還未凝固,剛剛取出來,手術室開始瀰漫血腥味。人已經死去十多個小時,可待在系統真空空間,並沒有一絲改變,臉部、瞳孔、皮膚、發質,每一處都跟死亡那一刻沒有一絲區別,並沒有體現出屍體臉色發青等特點。
只是,瞳孔發散,呆滯空洞,沒有一絲神采。
掛着一絲傷疤的臉上,此刻只剩難以置信和目瞪口呆的表情,真空保存完好,他的屍體還保留在割喉那一刻,永久停留着,時間仿佛停滯。
這副模樣,跟他夢中凶神惡煞的井上一郎完全相反。
這時,戴好手套的傅晨看一眼屍體,開始行動。手術室白燈照耀着,將屍體每一處角落照射的一覽無餘。他先脫下井上一郎的上衣和褲子,只留下獨具日本特色的內褲。
有一點要解釋,他並不是對屍體有某種特殊的癖好,有正事要做。
按照這一年中學的課程,有關人體科學、人體醫學、運動神經學、生物學、解剖學、醫療學的細碎知識,他按照書上說得那樣,在屍體上劃重點,拿手術刀親自測驗。
哪裏防護最弱,哪裏血液流速最快,哪裏人的神經最敏感,內臟分佈、組織結構、器官位置等等。
這是他的第一次實際操作,如果將書本上的知識學好,可以實際應用,以後他如果受傷可以自己處理傷口,以後殺人可以做到一刀一槍斃命,好處多多。
等這一番事情結束,學習體驗完畢,他再將屍體收回系統空間。
這會兒,井上一郎臉色發青,嘴唇發紫,逐漸顯露出死屍的特徵。
屍體送回空間,可手術台被弄得鮮血到處都是,還有皮膚、碎肉、內臟、頭髮、頭皮、這些遺留物,這些事情沒有人幫他處理。於是,他不得不親自處理,用水清洗、清掃、消毒,最後直接打開排水閥,將包含着鮮血的血水全部沖刷進排水道。
在流入排水道後,這些血水將繼續流進涵洞,直接匯入到浩瀚的海水中,不會有人察覺。
第一次這樣拿死屍試驗,傅晨感覺還算可以,中途偶爾有停頓,但並沒有太過難受,總算斷斷續續完成。
醫學生都會屍體解剖,他對這些根本沒有壓力,如果真有壓力,那活體試驗應該算一個。
回到別墅一樓客廳,再洗一個熱水澡,換一身衣服後才出門,沿着別墅旁的清水灣走。走到碼頭旁,發動汽艇,按照航線,向着大陸龍溪市龍浦縣港口開去。
他不光有汽車駕照執照,還有汽艇遊艇駕駛證,甚至於小型飛機駕照也有,這些是他在這一年時間內學的,都是天幕計劃的一部分,之前雖然喜歡玩,但還沒到這種程度。
半島別墅坐落在將軍嶼,周圍全部都是海水,最近的陸地距離有五公里,只有汽艇才可以溝通來往。將軍嶼不算他的私人島嶼,可在五百多萬的投資下,硬生生砸成他的私人領地,至少龍浦縣內沒有人明知故犯。
一般而言,他都是待在半島別墅,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有事情需要處理,或者是待得太久想出來動彈一下,才會出去。
其實半島別墅修好不過半年,他住進去也不過幾個月而已,這裏待的比較少。
汽艇抵達西港碼頭,他熟絡地跟白沙鎮人打招呼,立即有人過來幫他處掛靠汽艇。他跟白沙鎮人很熟,可以說這裏是他老家。其實也不算老家,只不過媽媽出生在這裏,以前帶他來過很多次。
他只不過出生在中海,老爸在中海工作,老媽同樣在中海打拼而已。
這裏的人,都知道他是已經病逝的瑛姐唯一的兒子,都對他很照顧。瑛姐豪爽大氣樂善好施,家鄉人受她恩惠不少,傅晨實在是沾她的光。
上岸,他看着每個認識的阿伯阿叔阿嫂,點點頭笑一笑算是打招呼,笑容靦腆,看起來極為和善。
事實上,在外人眼裏確實如此,他是外熱內冷的人。
其實他有時連外熱都算不上,打招呼也不算多麼熱情開朗的事,舉手之勞,做一下又有何妨。以前他還牢記瑛姐的教訓,遇到人要熱情要有禮貌等等,一年前覺醒後,他為人越發淡漠。
那些人還有人傳聞,瑛姐的兒子看起來好文靜,像個女孩子,不會讀書讀傻了吧。
他並不理會指指點點,依舊自行其是,打完招呼,直接去吃中飯。
一碗豆腐腦,一碟生魚片,一盤六分熟的牛排,這就是他的中飯。
他一手拿筷子,一邊蘸紅色的辣椒醬,往雪白的豆腐腦上塗抹。大碗眾熱氣騰騰的豆腐腦,還有鮮紅的辣椒醬攪拌在上面,雪白色和着鮮紅色,像腦袋爆開後的腦漿。
無視這些,他筷子夾一塊豆腐塞進嘴裏,咀嚼着咽下去。
牛排上還有淡淡的血絲,肉質看起來跟生肉沒有任何區別,咬進嘴裏也是,淡淡的血腥味。還有生魚片,淡紅色的鮮肉,完全是生肉,沒吃過的人剛一聞到那個味道,牙齒和舌頭接觸到柔軟的生肉組織,立刻就會吐出來。
可此時的傅晨,表面沒有一點異樣,臉上平平靜靜,拿着刀熟練地切割食物,拿刀叉塞進嘴裏咀嚼,最後咽下,沒有一絲難受。
這只是天幕計劃的適應性訓練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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