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陳將軍喜遷新居!」
「恭喜陳將軍喜遷新居!」
梁贊、陳懷仁、趙遠橋、李初七四人將陳應寄存在許記客棧的財物搬至昌仁坊的這座宅子。眾人紛紛向陳應道賀。
此時,原來許府的匾額已經被陳應遣人換了下來,改了「陳府!」
陳應道:「你們錯了!」
「錯了!」
眾人疑惑不解。
陳應笑道:「這不是我喜遷新居,而是咱們兄弟喜遷新居。」
李初七結結巴巴的道:「陳……陳……將軍,您……您是說……我們也可以住在這裏?」
「這是當然!」陳應道:「這個府里有大小四十七間房,你們每人一間。」
陳懷仁道:「這怎麼好意思?」
「這不好吧!」張懷威道:「這畢竟是陳將軍買的宅子,我們住在這裏算什麼事!」
「咱們兄弟當然要有苦有難一起擋,有福一起享!」陳應道:「除非是你們看不起我!」
「那恭敬就不如從命了!」尤子英道:「我們門房就不錯,我睡覺輕,要是有什么小毛賊,肯定逃不過我的耳朵!」
梁贊指着茶室隔壁的一幢五間的廂房道:「我看這間房就不錯,我就住那裏。」
陳應還沒有說什麼,丫鬟蘭兒就羞怒道:「登徒子,下流!」
紅袖怯怯的道:「那是奴的房子,奴這就搬到後院去住!」
梁贊這下鬧了一個大紅臉,陳應道:「蘭兒,以前府里是你掌管,現在依舊是你掌管,原來你們例錢多少?」
廚娘何嬸道:「在這年頭能活下去就不錯了,怎麼敢要例錢?」
陳應道:「皇帝不差餓死兵,咱們陳府也不白使喚人。這樣吧,蘭兒是一等大丫鬟,月例一千錢,紅袖、綠珠你們是二等丫鬟,月例八百錢,廚房何嬸七百錢、粗役都是六百錢!大丫鬟,你看着將我這幾個兄弟按排一下!」
「奴婢明白!」剛剛升職成為小管家婆的蘭兒,滿臉欣喜,三下五除二將張懷威、尤子英等人分配好了房間。
「何嬸,你去多讓廚房準備一下,咱們今天加餐!」
「奴婢明白!」
等何嬸等人走後,蘭兒朝陳應嘟囔着小嘴,歪着腦袋望着陳應道:「阿郎手中還有多少錢?」
陳應道:「還有一千多貫吧?」
蘭兒掰着手指道:「那奴婢給阿郎算一筆帳,咱們府中下人共有十一人,奴婢、紅袖、綠珠和何嬸,就是三貫三百錢,加他們七個,四貫二百錢,咱們府里,每個月僅例錢就要支出七貫五百錢。府里原有三匹馬,加上張郎君、尤郎君、梁郎君他們四匹馬,每匹馬每天需要十斤草料,十斤細料,七匹馬一天就需要七十斤粗料,折合三十錢,細料折合六十錢,一個月下來就是六貫三百錢,,若是阿郎出訪友,馬匹還需要加料,這樣下來,一個月七貫錢,不見得夠用。」
蘭兒可不管陳應臉色有多難看,繼續掰着手指算道;「府里現在有十八個人吃飯,每個月就需要耗糧五石、折錢一貫,加上油鹽醬醋和酒肉,每個月最低也要三貫……當然阿郎還要娶妻,光聘禮至少得上千貫。」
陳應一身冷汗頓時就下來了。果然不愧為帝都,居長安大不易,每個月居然要花掉將近二十貫錢,他這一千多貫聽上去不少,可還真經不住花。
必須儘快想個辦法賺錢,否則他還真得去褲子去了。
學學穿越人士製造肥皂?
陳應雖然是理科生,可是他的那些知識早已還給老師了,讓他去製造肥皂,他還真會抓瞎。
釀酒?
釀造香水?
發明火藥?
……
好像每一個件都非常容易,讓陳應說他說真能說出一個一二三來,然而真讓他去做,他還真做不出來。
就在陳應浮想聯翩的時候,突然綠珠一聲好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阿郎,嘗嘗奴煮的茶!」綠珠端着一杯漂着油花的茶湯,遞到陳應手中。陳應淡淡的望着嬌羞可人的綠珠,臉上浮現莫名的興奮。
綠珠和紅袖姐妹儘管長相一模一樣,然而性格卻截然不同。姐姐綠珠熱情如火,一說三笑。妹妹紅袖卻是冷若冰霜,不拘言笑。
仿佛紅袖才應該是姐姐,而綠珠應該是妹妹。
陳應看看綠珠,又看着旁邊如同塑像一般的經袖,心裏甭提有多美了。
就這對姐妹花,在後世絕對可以混成超模一級,然而二人卻低眉順眼的伺候着陳應喝茶,紅袖伸手纖纖玉手,輕輕在陳應肩膀上按摩起來。
對於綠珠和紅袖二人而言,她們姐妹二人都是許敬宗的家生子,早在許敬宗的父親為陳朝虞部侍郎的時候,她們的父親便是許善心的貼身扈從,如果不是許善心買下她們的母親,與父親成婚,也沒有她們姐妹的生命。
作為許氏家生僕役,她們姐妹自從出生之時算起,就是許氏的奴僕。就算許敬宗把真的送給中書舍人封倫,她們二人也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如果不是陳應莫名奇妙的成了她們二人的主人,她們有可能就成了封倫的玩物。
儘管都是給人家當奴婢,可以跟着陳應這個年僅十六歲,風度翩翩的帥哥,總比跟着封倫這個可以當她們爺爺的人要強。
陳應不是神仙,自然猜測不透二女在想什麼。
一口溫度適中的茶湯喝進嘴裏,瞬間陳應的眼睛瞪得渾圓。
「嘔……!」
陳應實在沒有想到綠珠居然給他喝的茶湯,簡直就是一碗羊油湯,裏面不僅有姜的辛辣味,還放着鹽、八角、陳皮、桂圓等香料,最奇葩的是還放了羊油,既有茶的苦澀味,又咸又腥,最關鍵的是還膻氣撲鼻,這個味道甭提有多酸爽了。
「撲通……」
綠珠、紅袖二女嚇得小臉煞白,趕緊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陳應趕緊連連漱口,這才感覺胃裏不再那麼翻江倒海。
「這就是你們煮的茶?」
綠珠還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怯怯的接過省下的茶湯,像喝毒酒一樣,緩緩喝進嘴裏。
綠珠用手絹擦擦嘴:「這裏面沒毒啊!」
「不是有毒,只是味道……」
「味道也很好啊!」
陳應甚是無語,他從來沒有喝過這個時代的茶,在後世陳應喝過綠茶,也喝過紅茶,也喝過生茶,可是絕對沒有喝過如此奇葩的茶湯。
」炒茶?「頓時陳應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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