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跟着尼婭塔回到了自己的小帳篷,在路上林克向尼婭塔坦誠了自己墜馬失憶的「事實」,令尼婭塔有些驚訝,但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林克也了解到了尼婭塔的身份,在尼婭塔小的時候,她的父親為了救林克的父親扎西亞戰死了,只留下她和她母親倆人孤兒寡母,扎西亞便娶了尼婭塔的母親,收養了尼婭塔,數年前的一場瘟疫奪走了尼婭塔母親和林克母親的生命,扎西亞這幾年也一直未娶,這個家便只剩下了扎西亞,尼婭塔和林克三人。
「由此算來尼婭塔算是我的姐姐了?在沒有利害衝突的前提下還是值得信賴的。」林克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你想問什麼?扎西亞和你沒商量出什麼辦法嗎?」
「你先聽我的問題,部落里除了扎西亞以外誰的權力最大?挑戰他酋長地位的瘦猴又是誰?」
辦法?別人的戰士試煉只有兩次,而自己經歷了三次,卻無法再破例進行一次,這就說明扎西亞在部落里有着一些打破規則的權利,卻又不是絕對的一言堂,如果能和其他當權者做些利益交換的話,進行第四次試煉也是可能的。
「是祭司,他的權利是最大的,瘦猴就是典禮上鬧騰地最厲害的那個黑瘦小子。」說罷尼婭塔欲言又止地看着林克,又說道:
「瘦猴就是祭司的人,瘦猴這幾年實力的迅速增長,離不開祭祀的幫助。」
林克大驚,趕忙問清原因,原來祭司的獨子死在了尼婭塔父親戰死的那場戰鬥里,祭司一直無法原諒扎西亞,這幾年瘦猴嶄露頭角之後,祭司一直在幫助瘦猴提升實力,意圖將扎西亞獻祭給祖靈。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林克苦笑道。
這下好了,意圖和其他當權者做利益交換以達到進行第四次試煉的目的可謂完全失敗了,人家巴不得自己一家家破人亡呢。
「扎西亞沒想過和祭司和解嗎?」林克滿懷希望地問到。
尼婭塔無語地搖了搖頭:「沒可能的。」
是啊,按沙漠民族的風俗,酋長是沒有善終的,挑戰者和酋長是生死之戰,失敗者會被獻祭,酋長早晚會失敗,會被獻祭,早晚會死在祭司或是祭司的徒子徒孫手上,而祭司連這一天也不願意等,主動地去扶植挑戰者,這是一種多麼深切的恨啊。
而且,林克還打算看看自己能不能也當個施法者,可現在人家正恨着自己老爹呢,部落中的施法者只有祭司和他唯一的學徒,尼婭塔說祭司使用的是神術,除了與敵人戰鬥之外,還能治療傷者,祛除疾病等一系列不可思議的力量。這不由地令林克更加大呼可惜,這種關係下,對方是不可能讓林克得到這種力量的。
「何必呢,仇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大家放下仇恨,共同迎接美好的明天不好嗎?」林克面無表情,心中卻在瘋狂吐槽着。
接着,林克又事無巨細地問了尼婭塔一些問題,包括部落的人口多少,戰士,自由民,牧奴三者的數量多少,以及三者之間的關係,部落的主要敵人是誰,部落的食物時如何獲得的,甚至還有在部落怎麼上廁所。
林克急忙安撫住不耐煩的尼婭塔,「最後的問題,沙漠外面是什麼樣的?」
尼婭塔聞言不由地怔了怔,隔着頭巾也能感覺她的面容柔和了許多,她認真地想了想,語氣有些古怪地說道:「在沙漠的南端除了大片的山脈之外還有一片在沙漠中的草原,那些大部落可以去那放牧和狩獵。沙漠東邊的山脈里棲息着埃塞比蜥人,在沙漠的北邊有一大片由一種叫冰的東西組成的山,冰像沙漠冬天的雪一樣白,像石頭一樣硬,比沙漠的夜晚還要涼。」
尼婭塔稍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而在沙漠外面,除了人類以外還有很多的種族,沙漠外面沒有沙子,全是大片大片的綠洲,人們不用像我們一樣在綠洲間來回遷徙,外面的人也很多,像沙子一樣多,有個叫深水城的地方住了超過一百萬人,外面還有蔥鬱的森林,高聳的山峰,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們所在的沙漠,都在一片大陸上,大陸外是無數的水,大陸就像是綠洲湖上飄着的杏樹葉子,有好幾個大陸。」
她停頓了一下,又肅穆地說道:「而我們所在的大陸,叫費倫大陸。」
林克失魂落魄地將尼婭塔送了出去,進了帳篷,林克魂不守舍地坐下,雙手抱着膝蓋,腦袋支在膝蓋上。
「我竟然穿越到了傳奇不如狗,巫妖遍地走的費倫!」
「要是被發現我的靈魂有問題的話我肯定會被獻祭的。」
想到剛才祭祀時神奇的法術以及扎西亞刀捅蜥蜴人腹部的一幕,以及自己成為牧奴的威脅,林克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不由地又驚又怕。
「是因為玩遊戲穿越嗎?可惡,那至少給我個系統啊金手指什麼的啊!」
「牧奴的事究竟怎麼樣才好啊!」
林克將頭深深埋入手肘中,嘴裏咬着身上的袍子,發出無聲的尖叫,發泄着自己的情緒。
隨着時間的推移,太陽完全落山,沙漠的溫度由於沙子比熱容的緣故迅速地降了下來,即使帳篷中升着由駱駝糞和乾草燃起的火,林克仍然感到了一絲陰冷。
隨着溫度的降低,林克也恢復了冷靜,既然已經穿越,找尋原因,去抱怨,去悔恨都是沒有意義的行為,現在只能小心翼翼地見一步走一步了,林克剛想再考慮一下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之時,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飢餓感,胃部仿佛在抽搐,口水不停地從舌根分泌出來。
說起來,這具身體墜馬受傷,不知道最近吃過東西沒有,林克不由地望向火堆上鍋中的黑色不明液體。
「這是藥嗎?」林克想到了尼婭塔走時別忘吃藥的囑咐。
林克暫時無視了鍋中的藥,走向了充當桌子的板條箱。
陳舊的箱子中,除了新舊不同的長袍外,還有幾大塊不明原料的黑色肉乾,類似土豆的不明植物根莖,以及一大塊像是奶酪,卻泛着詭異綠色的物體,又翻找了一下,林克驚喜地又發現了幾顆野杏,以及一小包金屬錢幣。
林克找出把小刀,艱難地切了塊肉乾,又切了快奶酪,架在火上烤了起來,肉乾從肉眼看沒有變軟的跡象,而奶酪外部的綠色硬膜開始變軟,冒出了一股香氣。
林克張嘴大吃了起來,肉乾還是非常硬,而且又一種濃重的腥味,而奶酪也有一種令人作嘔的發酵菌的味道,林克硬着頭皮,就着罐子裏的清水將它們吃了下去,不由地想念起了前世的種種美食,就算是泡麵也好啊!
吃完後,林克猶豫了一下,又取出一顆野杏吃了下去,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吃到呢,綠洲內的杏樹都是被嚴格看管的,私自採摘是要被重罰的。
野杏酸甜的口感極大地安慰了林克味蕾對晚餐的不滿,林克戀戀不捨地吃下去後,不由地吧唧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接着又趕忙將鍋中的黑色藥汁倒入水罐中,捏着鼻子強忍着一飲而盡,到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喝。
林克喝完藥後便熄滅了灶火,躺在了獸皮墊子上,蓋着獸皮,閉上眼準備睡去,養足精神,才能去面對明天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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