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籬憋着一口勁將蛤蟆甩在身後,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噁心的味道,這憋屈的死法,一點都不女主。
去你媽的。
沈東籬心中忍不住又爆了粗口,連帶着對瑤青都有了怒氣。她剛剛面對沈明珠都不曾這樣惱怒,如今被瑤青搞得這般狼狽,沈東籬確實是有些動怒。
頭髮上滿是蛤蟆胃裏反嘔出來的黏稠綠色不明物,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只是無涯子這道袍倒是十分厲害,這樣都未曾沾染上半分,想來是織紋上有陣法排布。
可是,就算衣服上乾淨,身上沾着的這樣噁心的東西也是讓人有惱意的。沈東籬化出一身黑火將這些穢物燒的一乾二淨。
可這味道,真是經久不散。
「算有點本事。」瑤青見沈東籬竟然脫困而出,竟然絲毫沒有心疼可憐的蛤蟆,只見她撕開一張布帛,蛤蟆化作一陣黑風竟然化歸虛無。
這究竟是什麼手法?沈東籬驚愕間,只聽劇烈的響聲,搖搖欲墜的山石徹底崩塌,又是一樣的陣法,巨大的紫色毒蠍憑空出現,沈東籬冷靜下來,同樣的招數難道還想用上第二遍。
她剛剛用了太多的心力,如今在讓她使出剛剛那斬天一劍,她做不到。但是如果久拖未決,對她而言也不利。
沈東籬輕身向遠處飛去,將燭紅召回斷劍中。她需要借這黑檀林緩緩,可為何這瑤青一而再再而三的能召喚出如此龐然大物替她作戰呢?
「燭紅,你可知那女修到底是用的什麼妖法,竟然能夠召喚出如此靈獸?」沈東籬一念及此,這可不是什麼靈獸,卻像是妖獸一樣。
靈獸中她可不曾看到過如此身形的蛤蟆,而且,沈東籬回憶九幽書中對瑤青打鬥時候的描述,並沒有提及到她有這樣的巨大妖獸。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沈東籬思而不得。
「這姑娘五毒教的吧。」燭紅打了個飽嗝,幽幽說道。反正她是出了那該死的地宮,至於以後怎樣,都好說。
「五毒教?」沈東籬問道,一劍刺中黑檀,只見遠處紫蠍正慢慢悠悠的晃來,尾後針黑的發亮,必然是充滿了森然劇毒。
「這五毒教之人,皆能控制五種教中聖獸,只是這五毒教本該在西嶺一帶,為何跑到這鐘山來了,不懂。」
「長話短說,如何克這五毒教之人。」只見黑檀傷口處流出了黑色的液體,沈東籬用手接來,直接飲下。
充滿了古怪味道的黑液順着食道而下,帶來一陣陣的刺痛。而這中蘊含的巨大能量卻讓引用者甘之如飴。
要是能用空間,她肯定將黑檀移植到朱顏鏡中去,如今只能先這樣了。
「哎呀,你就這樣喝了樹汁,浪費!」燭紅嬌聲嚷道,「要不是我喝不了,哎,氣人嘍。」
沈東籬心裏白了一眼,這樣的確浪費,但是時間緊急又有什麼辦法。就算沈東籬死了,這燭紅依然能夠快活逍遙,她自然不急不慢。
「我跟你說,我們現在尚在秘境中,你要是不幫我,你還是出不去。」沈東籬冷冷說道。
燭紅卻是一驚:「鐘山天府怎麼成了秘境?」難道又是無涯子幹的好事?不可能,以無涯子的修為,做不到這一步。
沈東籬將鐘山天府記在心裏,隨口說道:「是啊,早就成了秘境。」
「而且,我若是出不去,我就把這斷劍毀了。」沈東籬冷笑。燭紅非要將自己與這斷劍捆在一起,雖然能夠飄忽出劍遊蕩,但若是劍毀,她也逃不了。
燭紅撇嘴:「瞧瞧你這小伙子,把姐姐我想成什麼人咯。」燭紅講着一口軟語,不滿意的嘟囔。
她自然是想這小子早死早好,可若是像他所說這裏是秘境,只怕想找個身體奪舍也不容易。誰不知道天底下的秘境都是幾十年一開,這萬一這次錯過了,我的天哪,燭紅抱頭不敢再想。
「這還要人教呀,對於召喚靈寵的修士,自然是打主人咯。」
這還要你教?沈東籬心中好笑的反問。誰不知道打主人,說的她好像智障一樣。問題是如何打主人,主人會不會有什麼命門。
「關鍵啊,就是那女修的腰,五毒教眾人一般腎不好,你找准她兩腰中間的脊柱,那裏定然是她的命門!」
燭紅說的信誓旦旦,沈東籬將信將疑。
「而且,她這秘法需要極大心力,你若是拖上一拖,她必然力竭。」燭紅語畢又依靠在斷劍上,晃着兩隻腳。
「依你所言。」沈東籬飛身而走,在林間穿行,偶爾回頭打上一兩個火球以示誠意。惹得那紫蠍有些惱意,本是慢慢悠悠的爬行,卻是猛地加快了腳步。
想來這紫蠍雖然身懷劇毒,卻是智力低下,它哪裏能追的上御劍飛行的沈東籬呢?待到在林中繞了數十圈,沈東籬猛地升空,劍光如虹般向瑤青衝去,她試圖將自己化作天邊的一顆落石,一道流星,一隻飛鳥。
只見一道白光閃光,瑤青祭出了一根綠杖,瞬時升起一道屏障試圖抵擋這流星一擊。
沈東籬的用意卻不在此,她是想要繞到瑤青身後,好擊中她的命門。然而瑤青也不是省油的燈,立時反應過來,眼神兇狠。
「你這畜生!」瑤青怒罵道。
沈東籬???
誰他媽先動手誰畜生。
哦不對,肯定是阿蠻先動手的。沈東籬冷笑,卻是一劍划過瑤青的腰,直取命門。
瑤青卻是一巴掌扇了過來,沈東籬偏頭閃過,瑤台枕鶴躲過一擊。
再一眼,瑤青的紫色衣裙卻是已經被她一劍割破,如今場面有些尷尬。
「我跟你拼了!」瑤青突然怒氣衝天,只見遠處的紫蠍與大蛇瞬時化為泡影,沈東籬心知不妙連連後退,提起飛劍便逃。
這怎麼回事?
沈東籬有些不解,卻見瑤青臉色發紫,雙目通紅,周身散發着紫色的毒氣,心中暗罵這燭紅,只怕是騙了她!
她分明擊中了瑤青腰正中的脊柱骨,怎麼的沒將她擊倒,卻是讓她突然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戰意。
燭紅,沈東籬握緊了斷劍,心中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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