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燕感覺心裏有點酸澀,沒想到看上去健健康康的他,身體竟然如此虛弱。
夜飛燕抑制住眼中的眼淚,輕輕點了點頭,「嗯,以後你要好好吃飯,定能將身體養好。」
將他的右手放回被子內,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先躺會,我去看看藥煎好沒有?」
君瀾輕輕嗯了聲,依依不捨地望着夜飛燕走出內室,以前他身體弱,但也只有在冬天時,才會得風寒,沒想到這次在夏日裏就染上了風寒,他的身體竟然已經弱到了這種地步,他能熬過五年嗎?
夜飛燕走出內室,站在外間稍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絹帕將眼角的濕意擦去,才慢慢走出了屋子。
去煎藥的丫鬟還沒有迴轉,不過趙總兵帶着元逸呈卻在門口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
見到夜飛燕走出來,趙總兵迎了上來,「王妃,不知王爺身體如何,可需要請大夫?」
聽丫鬟說君瀾昏迷了之後,趙總兵心裏便一個勁直犯嘀咕,王妃到底會不會醫術啊,別是昨晚給王爺治療,反而加重了王爺的病情。
他並沒有看到夜飛燕給君瀾施針的樣子,只知道她給君瀾一次次換熱水,所以並不是很相信夜飛燕能將君瀾治好,可是那陣子看到的君瀾似乎已經恢復了,便想不明白為何又昏迷了。
夜飛燕眼中毫無波瀾地望了一眼趙總兵,「不用,等王爺用過藥之後,就能退熱。」
趙總兵雖從夜飛燕的眼中沒看到什麼,可他的心卻突突跳個不停,總覺着夜飛燕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善。
夜飛燕心情不佳,便沒有多說,徑直望向趙總兵身後三步開外出的元逸呈。
年紀十七八歲,身高比君瀾稍矮半寸,有一雙溫潤的眼睛,可能是長期在外奔波的緣故,皮膚比君瀾的要暗上幾分,一身青布衫,站在那裏,看上去溫文爾雅,很像一個書生。
此時的元逸呈也在打量夜飛燕,一身精幹的淺紫色騎馬裝,眉目如畫的臉上雖然佈滿倦容,可一雙好看的眼睛卻依然明亮如星辰。
這是雲洲國的公主無疑,卻與父親帶他參加宮宴時遠遠看到的公主大不相同,那時公主美麗的讓人不敢直視,可卻讓他生不起一絲敬畏。
而此刻站在那裏審視着自己的公主,讓他的心跳不由加速,一種害怕他的形象會讓她不喜、以及怕自己的打造手藝不能令她滿意的感覺慢慢從心底升起,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趙總兵看到夜飛燕望過去的目光,轉過身,剛想讓元逸呈走上前來,卻見元逸呈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走上前,跪到夜飛燕眼前,「小民元逸呈見過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示下。」
「起來說話吧,不用如此多禮。」
得到夜飛燕示意的趙總兵急忙上前將元逸呈攙扶起來,與元逸呈並肩站到夜飛燕面前,等待她的指示。
「趙總兵,這院內可有方便議事的地方?你先帶元公子等待片刻,等王爺用了藥,我便過去。」雖然提出的是問句,卻沒有等趙總兵的回答。
君瀾的屋子在院落的北側,房子兩側雖有廂房,趙總兵卻沒敢安排人,他為夜飛燕安排的房子在院子西側,東側有一排房子時空置的。
趙總兵此刻面對着夜飛燕的感覺又回到了似乎是面對君瀾時的感覺了,在心裏斟酌良久,確定說出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之後,才指着東側房子的正屋,畢恭畢敬地回道:「王妃,那間房子是為王爺臨時議事而準備的,我這便帶元公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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