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蕭月升轉過身看着葉子謙道。
葉子謙這時看着於山道「於兄怎麼會在這裏?」
於山道「聽到這邊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葉子謙疑惑的看了看蕭月升又看了看於山道「於兄和蕭兄是如何認識的?」葉子謙不得不疑惑,在他想來於山和蕭月升應是完全不會有交集的,可此時本來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卻相談甚歡。
於山道「前幾天和蕭兄喝過一次酒,」
蕭月升亦是笑道「那天的酒還沒喝盡興便早早的散了,於兄弟哪日要是有時間我做東,咱們在好好的喝一場。」
於山應道「蕭大哥做東我是一定會去的」
蕭月升聞言頓時露出了歡愉的神色,眼神含笑的看着於山道「那我們可說好了」
「喝酒這件事怎麼能不叫我呢?蕭兄,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葉子謙徉裝生氣的道。
蕭月升略顯詫異的看着葉子謙道「葉先生也好酒嗎?」
葉子謙輕搖摺扇,眼神明亮的道「君子怎麼能不飲酒呢!」
蕭月升聞言欣喜的道「改日一定與先生痛飲三百杯」
於山這時卻道「葉兄、蕭兄,既然此間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蕭月升看着於山道「也好,夜深了,於兄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於山深深望了二人一眼便轉身離去,葉子謙看着蕭月升道「我還以為蕭兄不會來呢,那會都做好了死的準備」
蕭月升輕瞥了一眼葉子謙,不置可否的道「先生恐怕還有後手吧!」葉子謙輕笑一聲道「我的後手不就是蕭兄你嘛?」蕭月升淡漠一笑,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和他多說,神情凝重的道「接下來就看先生的了,我只負責執行。」
葉子謙斜着頭盯着蕭月升道「蕭兄就不怕我做出錯誤的決定,害了蕭兄教中兄弟的性命嗎?」
蕭月升輕瞥了葉子謙一眼,道「你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蕭月升的回答讓葉子謙心中好奇不已,忍不住出聲問道「為什麼?」
蕭月升語氣淡淡的道「因為你和你們的那位四公子都輸不起」葉子謙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而沒,臉上露出複雜難明的神色,好半響才語氣沉重的道「所以我們必須要贏」
蕭月升深深看了一眼葉子謙,道「先生有何手段,可盡力施為,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讓任何魑魅魍魎傷害到先生一絲一毫。」說完向葉子謙鄭重的拱了拱手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葉子謙眉頭緊蹙的盯着蕭月升的背影,雙手無意識的撫摸着手中的摺扇。
一夜無話,第二日於山早早的便將石頭和木頭叫起,看着眼前睡眼惺忪的二人,於山面無表情的道「昨日讓你們記人體百穴,你們記得如何了?」
石頭自信一笑道「人身上的穴道雖說沒有完全認得,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於山目光詫異的看着自信滿滿的二人,用充滿懷疑的口氣道「哦,那我就考校考校一下你們。」石頭和木頭對視一眼,笑道「師傅,你問吧!」
於山略微思考了一下,出聲道「氣海穴在哪個位置?」
石頭和木頭不假思索的指着對方體前正中線,臍下一寸半,笑語盈盈的看着於山,於山面無表情的道「關元穴」
石頭和木頭幾乎是在於山話音剛落的瞬間便指着對方臍下三寸的位置看着於山。
「神闕穴」
臍窩正中
「巨闕穴」
體前正中線,臍上六寸
「檀中穴」
體前正中線,兩**中間
「神庭穴」
頭前部入髮際五分
……
於山前前後後共問了不下一百個穴位,而石頭和木頭總是能快速準確的指出那些穴道處於人體的哪個位置,到得最後於山心中甚至懷疑這二人其實早就識的這些穴位,於是他出聲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認得這些穴位了?」
石頭和木頭搖頭道「昨天之前我們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
看着二人真誠的眼神,於山好奇的道「那你們是如何在一夜之間記住這些穴位的?」
石頭一臉炫耀的道「也許是我們兩個天賦異稟吧!」
於山聞言為之氣結,雖然不想承認但似乎也只有天賦異稟這一個解釋才說的通,清了清嗓子,於山開口道「既然你們已經記住了穴位,那接下來我便開始教授你們武功」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看着神情激動的二人接着道「我說過武道第一途便是練皮、練肉、練骨、煅筋、換血,只有踏過這五個境界方才算是邁入武學大門,你們兩個雖說並未錯過習武的最佳年齡段,但與那些大門大派的弟子比起來顯然是有所不足,所以日後你們有怎樣的成就全賴你們自己的努力,我的作用便是將你們引入武學之路,你們明白嗎?」
「弟子定會努力修煉,絕不給師傅您丟臉」石頭和木頭異口同聲的道。
於山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人的身體是世間最大的寶藏,方今之人對於人體寶藏的開發不足這個寶藏的十之一二,我們習武之人便是在挖掘寶藏並將其為己所用,你們現在細細思索一下人體的構造,看我說的是否正確。」
石頭和木頭聞言低頭不語,眼睛不斷掃視着自己的身體,過了半響,石頭突然似有所感的道「人的身體是由表層的皮肉,內層的筋骨及血液臟器構成,皮肉就好似一層天然的盔甲保護着內層的筋骨和血液臟器,內層的筋骨和血液臟器支撐着人的身體,」
木頭接言道「不錯,皮肉是表,筋骨和血液臟器是里,里外相合共養人的生命之氣,我們習武練的便是這股氣,只有皮肉、筋骨、血液臟器皆強大才能更好的滋養這股氣,」
於山不可置信的望着侃侃而談的二人,如若不是清楚二人的底細他一定會認為這二人是習武多年的大派弟子,此時他的心中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真的是天生的習武之才。
「咳咳」於山咳嗽一聲將二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開口道「你們說的都不錯,既然你們已然明白了這些,那接下來我們就進入第一個環節,」
「人們都說皮與肉是密不可分的,你們剛才說皮肉是人體自帶的盔甲,顯然是將皮與肉視為一體,其實不然,皮與肉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練皮與練肉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境界,如若認真的說皮才算是人體的盔甲,而肉是人體力量的來源,」
見二人似懂非懂,於山道「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個地方」石頭和木頭聽到要出去,一臉欣喜的跟在於山身後。
於山一路無話的帶着二人出了城,然後離開大路,走向城外的山林,石頭和木頭疑惑不解的吊在於山身後,數次欲開口詢問,可對上於山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最終沒有問出口。就這樣師徒三人來到山林中一片略顯平整的空地上,於山滿意的點了點頭,回身看着氣喘吁吁的二人道「你們稍微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石頭和木頭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石頭望了望四周推了一把木頭道「你說師傅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木頭沒好氣的道「我怎麼知道,你剛才怎麼不去問師傅,」
石頭道「這不是沒來得及問嘛,」木頭目光怪異的看了一眼石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道「那你現在去問吧,」石頭順着木頭下巴的方向望過去,正好看到於山拿着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木棍面無表情的向他們走來,不知為何看着於山手中的木棍石頭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幾乎是下意識的從地上爬起來,用討好的語氣道「師傅你回來了?」
「嗯」於山應了一聲。
「師傅,你手中這木棍是用來……?」石頭語氣弱弱的問道。
於山輕瞥了一眼二人,語氣平淡的道「一會你就知道了,你們兩休息好了沒有?」
「休息好了」於山越是平靜二人越是感覺到心驚肉跳,聽到於山問話他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答道。
「休息好那就開始修煉」於山道。
聽到『修煉』二人瞬間將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拋之腦後,一臉期待的望着於山,於山用木棍指着二人道「把上衣脫掉,站在那裏,」
「啊?」聽到於山的話石頭和木頭一時皆沒反應過來,石頭不解的問道「師傅,脫衣服幹嘛?」
「一會你們就知道了,」見得二人還欲多說,於山沉聲道「想練武就趕緊按我的話去做」
「哦」石頭和木頭只好壓下心中的好奇,快速脫掉上衣看向於山,於山道「待會我會用這根木棍敲打你們的身體,你們不許躲,」
「師傅,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石頭和木頭惶恐不安的問道。
於山道「你們不要多想,我是為了讓你們能更快的跨過練皮境,這個過程雖然痛苦,但卻是最好的方式,如果你們怕痛,那我可以換一種溫和的方式,不過那樣你們會在練皮境浪費很多時間,現在你們自己選擇用哪種方式。」
聽到於山並不是因為他們犯錯而要懲罰他們,石頭和木頭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不假思索的道「師傅,我們不怕痛,你儘管打吧。」
於山欣慰的點了點頭,道「一會我不會手下留情,要是痛你們就大聲的喊出來,」
「呼」二人深吸一口氣,繃緊身體道「我們準備好了,」於山見此遂不在猶豫,體內勁氣灌於手中木棍之上,手臂一動,木棍便帶着風聲打在石頭和木頭裸露的身體上。
「砰砰砰砰……」
「啊!!!」
雖然有所準備,但石頭和木頭顯然還是低估了這種痛苦,第一棍下去他們便感覺身體表面仿佛被毒蠍狠狠蟄了一下,那種痛苦直欲讓他們痛不欲生。這時於山語氣平淡的道「木棍上有我的內力加持,所以你們會感覺比尋常木棍打上痛很多倍,如果堅持不下去,你們說一聲我便會停下來。」
「嘶」石頭深吸一口涼氣,忍着疼痛道「我就說怎麼會這麼痛,原來是這麼回事,」
木頭扭曲着臉說道「為了成為大高手我們什麼都不怕,」
於山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道「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捷徑可走,要想收穫你就必須先付出,」說話時手中動作不停,木棍不分先後的落在石頭和木頭身上,引得二人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當石頭和木頭身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時於山才收起木棍,上前蹲在二人身邊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瓷瓶,只見他一手捏住瓷瓶另一隻手向前平伸緊挨着瓷瓶口,瓷瓶略微傾斜,一股草青色且帶有異香的液體緩緩的從瓷瓶內流出,這股液體始一流到於山的手上,於山便迅速的將手貼在石頭的背上然後手中內力鼓盪幫助石頭化開藥效。
「嘶……」本來奄奄一息的石頭突然身子一顫,臉龐扭曲的不似人樣,慘嚎道「啊,好燙,師傅我的背上是不是着火了,痛死我了。」於山手中動作不停,沉聲道「別動,我在給你抹藥,不然你身上的傷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
「嘶……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燙?」石頭的身體無意識的痙攣,雙目大張咬緊牙關問道。
於山一邊將藥抹到石頭身體的各個部位,一邊解釋道「你感覺到燙是因為我在用內力幫你煉化藥效,你忍耐一下,一會就沒事了。」
「那是不是木頭一會也要像我這樣?」石頭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於山問道。於山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嘿嘿嘿,那我就放心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嘿嘿嘿。」石頭聞言沒心沒肺的笑道。
「砰」石頭話音剛落便感覺頭上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扭頭望過去卻正好對上木頭那仿若要殺人的目光,本來要罵出口的話立時收住,一臉獻媚的笑道「一世人兩兄弟,這次咱們真的要禍福與共了。」
木頭忍着身上的劇痛,惡狠狠的說道「如果可以我現在只想一把掐死你。」
「別介啊!如果掐死我,以後就沒人陪你闖蕩江湖了,那該有多孤獨寂寞啊!」石頭猶自笑道。
木頭翻了翻白眼,終是一句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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