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芸訂的是上午的航班,如果沒有延誤,中午應該就能到魔都了。
程正海的病情很嚴重,方曉芸不敢耽誤,她用放血的方式,暫時延緩了病情,但是他卻很清楚,這種方式治標不治本,只是在搶時間而已。
馬小千坐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連行敏的臉都不敢看。
難怪陳偉會那麼害怕這個女人,這也太恐怖了。
恐怖的不是行敏的長相,如果單論長相,行敏雖然到了這個年齡,依然是有幾分姿色的。
馬小千怕的是她那恐怖的表情,還是之前那恐怖的速度。
眨眼間就到了跟前,跟鬼一樣。
馬小千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但是看到行敏,他還是嚇得夠嗆。
坐在行敏的跟前,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那種氛圍就夠嚇人的,這是大白天,天氣也熱,要是在晚上,遇到行敏,那就更恐怖了。
行敏看了馬小千一眼,回頭問方曉芸「他看着不像個司機呀!細皮嫩肉的,家庭條件應該很不錯吧!」
方曉芸也覺得馬小千不太像是一個司機,只是陳偉說他是司機,方曉芸也就相信了。
馬小千不是他們此行的重點,他們不會在一個司機的身上多浪費時間。
看看時間還算充足,方曉芸帶大家去吃了碗面。
方曉芸對麵條情有獨鍾,馬小千雖然是北方人,以前卻很少吃麵,吃了以後,讚不絕口。
吃完面,趕到了機場。
臨上飛機前,行敏說要去衛生間,方曉芸也跟着去了。
馬小千坐在候機大廳里等着他們,過了一會兒,一個老頭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小伙子,你也去上海呀!」
「是呀!怎麼了?」
「你幫我看看,這機票是不是也是去上海的?」
馬小千接過了機票,看了看「沒錯,跟我們一趟航班。」
「那就好!」老人說着,起身站了起來。
剛一轉身,就看到身後站着一個女人,老人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反倒是馬小千,嚇了一跳,他剛才明明沒有看到人呀!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你跟着我幹什麼?」女人陰冷的聲音響起。
「師公!」方曉芸走了過來,看到行正之也在,趕忙問候道。
行正之微笑着朝着方曉芸點點頭,卻看向了行敏「我正好也去上海半點事情,沒想到跟你一個航班。」
「是嗎?」行敏從行正之的手中把機票拿了過來,看了看,又遞給了行正之。
方曉芸這才知道,剛才上廁所是假,行敏應該看到了行正之,以為行正之跟蹤她,所以才假裝去廁所,引行正之出現。
方曉芸早就知道這父女兩個不和,現在看到行正之跟了過來,估計是擔心女兒。
方曉芸聽陳偉說過,行正之一直都想女兒儘快跟毒教劃清界限,但是作為毒教的創立者,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方曉芸心裏也很清楚,毒體對身體是有傷害的,天底下哪個做父母的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成為毒體呀!
方曉芸知道自己將來走的是師傅的那條路,既然選擇了,她就沒有想過會後悔。
開始登機了,馬小千幫她們拿着行李,上了飛機。
方曉芸給訂的是頭等艙,這是陳偉的要求。
請行敏這樣的大咖,自然待遇要高一點。
要是不知道行正之在飛機上,那也倒無所謂,現在既然知道了,她就不能當做沒看見。
方曉芸去了經濟艙,跟行正之換了座位。
開始行正之不願意,架不住方曉芸的哀求。
行正之還是去了,方曉芸帶着行正之在行敏的跟前坐了下來。
「師傅,我跟師公換個座位。」
行敏沒說什麼,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方曉芸去了後面,馬小千坐不住了,也跟着去換了座位,那個坐經濟艙的高興瘋了,還是第一次坐頭等艙。這年頭還有這樣的傻子,用頭等艙換經濟艙。
「你怎麼也換過來了?」方曉芸疑惑的問道。
「我有點怕你師傅。」
方曉芸聽到馬小千這麼說,笑了「其實我也有點怕她。」
一想到師傅跟師公有機會獨處,方曉芸心裏挺開心的。
他們畢竟是父女,沒有多大的冤讎,現在給他們機會相處,說不定能夠化解他們之間的誤會呢?
「剛才那老頭是你師傅的爸爸?」
「是呀!」方曉芸點點頭。
「他們父女的關係,看着好像不太好。」
「所以我才給他們創造機會獨處。」
「你們究竟是幹什麼?你是醫生?你師傅也是醫生嗎?怎麼她這人看起來怪怪的,靠近她,陰森森的,你們該不會是鬼醫吧?」
「你的想像力可真夠豐富的,還鬼醫。」
方曉芸覺得好笑,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們是鬼醫。
大概不是太多人知道她們這個行當,毒教,知道的人並不多,而蠱術,真正了解的人就更少了。
「你老闆沒跟你說我是幹嘛的嗎?」
「他只是說你是醫生。」
「那你還是不要知道我們是幹嘛的好。」
方曉芸閉目養神,不再說話了。
前年的頭等艙里,行正之輕輕的把毛毯給行敏蓋上了。
還記得小時候,晚上睡着了,爸爸總是會給她去蓋被子,她從小就有蹬被子的習慣,這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不管她多大年紀,在爸爸的心裏,她還是一個小孩子。
行敏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行正之「你打算跟蹤我到什麼時候?」
「你自己心裏有答案。」
「你覺得這麼做有意思嗎?」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行正之溫和的看着女兒。
「你知道這是沒用的,毒教是我創立的,我不可能離開毒教。」
「我知道。」行正之嘆口氣,「你應該很清楚,我做這麼多都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你這麼下去,就是一條不歸路。」
「不用你擔心,我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
「玉龍膽嗎?你知道那根本不可行,你身體裏的毒素,已經到了一種無法控制的程度了,只有我可以幫你。」
「幫我?幫我清除毒素嗎?沒有了毒,我還是毒教的教主嗎?」行敏冷笑着說道。
「我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跟師傅不好,但是。」
「夠了,你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想聽。」行敏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還活着!」行正之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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