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安待了三日,陶安公作坊在每日不停前來的修士中被翻的面目全非,幸得城隍率兵監管,雖不能阻止修士翻找,至少也攔下了他們掘地三尺的行為。
而修行界雖然平息了,但武者卻漸漸多了起來,畢竟沒有修士的傳音和飛行之術,武者只能通過別人的傳聞,騎馬趕來,速度自然沒有修士快捷。
對於武者城隍顯然沒有了耐性,對於擾民的武者,直接以鬼兵鎮壓,驅逐出境。一時間作為冶煉之地的六安變得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當地縣令見此也是喜笑顏開,拜祭過城隍廟後,在作坊舊址前塑立了陶安公的石像,並且立碑撰寫陶安公記,倒也成為了六安嶄新的風景線。
一時間客棧盡數住滿,就連民居也是一屋難求。
這日中午,一樓大廳的江湖人士正在吃飯,突然門口進來一女子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女子手持雙劍,臉上雖蒙輕紗,卻給人一種絕世佳人宛若謫仙的感覺。
旁邊一黑須大漢目露淫光,正待上前,卻被身旁友人拉住。大漢頗為不耐,正要扯開朋友的手,抬頭間卻看到了那女子正望向他。
一瞬間大漢只覺深陷冰窖,後背寒毛盡立,一種面對死亡的感覺讓他兩腿發軟,嘗試一下,竟然已經站不起來。
那雙劍目卻異常矚目,環顧四周竟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青絲長發,紅衣似火,腳步間翩如浮雲,矯若驚龍,步伐之間頗有道意,讓人有所感悟。
倒是角落一桌年輕人嘴角含笑,「李師弟,你說我此番下山,給你們帶一個嫂子回山如何?」為首的是一個白衫青年,胸前秀有三葉青竹,一身英銳之氣,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透露出驕傲,「這樣的凡塵武者也勉強配得上咱們這些修行之士了。」
旁邊陪坐的李姓青年笑道,「王師兄乃是師門公認百年不出的修行之才,恐怕師兄直接亮出名頭,這女子就願意以身相許了。」李姓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師父出門再三交代,不得在人間惹事,大亂將起,世俗臥虎藏龍,出門遊歷當多聽多行少做。
若是你在人間惹事,不幸召來禍端,我定會在師門替你多說「好話」。
「這位姑娘留步,在下松竹派王筍,不知.....」王筍還未說完,就感覺香風拂過,女子已經無視他走到了樓梯上。
王筍頗為不悅,正要上前攔住,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全身經脈被一股莫名劍意封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女子已經上樓,在眾人皆被女子背影吸引的時候,王筍眼睛的餘光處看到旁邊一點寒光飛來,雙瞳收縮,王筍正想避開,體內劍意未消,卻是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着寒光在餘光盡頭消失,腦門處一痛,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師兄!師兄!!」李姓青年表情慌張,打斷了眾人的臆想,大廳里的人才發現那個搭訕的年輕人已經倒在地上,氣息盡失。
「師兄!你怎麼了?你起來啊!」李姓青年悲痛異常,卻也擠不出一滴眼淚。「定是招人暗算了!我去與你討回公道!」說話間,李姓青年提劍衝上了二樓。
「這位姑娘,適才有沒有看到是誰殺了我師兄?」來到二樓的李姓青年完全沒有了剛才憤怒與悲痛,雲淡風輕的向紅衣女子施禮道。
紅衣女子稍微思考,明白了前因後果,不禁嗔怒,不理問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一聲冷哼在李姓青年耳邊卻聲如雷震,只覺耳膜激震,內臟翻滾真氣亂竄,一口血液逆涌,若是強行壓制恐會重傷,青年不禁口吐鮮血,大腦如同一片漿糊。
艱難的用劍撐起身體,向紅衣女子施禮後離開。剛才一聲冷哼就已然身受重傷,雖然吐出了淤血,但一口真氣吊在口中,暫時是不能說話了。
攙扶着扶手,青年來到樓下。艱難的背起已經泛凉僵硬的屍體,離開了客棧。
「好手段。」周白不禁拍手道。
紅衣女子來到周白桌前,坐下撇了周白一眼。
周白笑道「紅玉,你剛才略施的小懲其實也是在那人的算計之中。」
紅玉詫異的看着周白,「怎麼會?」
「他料到你不會直接殺掉他,對你詢問也只是正常流程,被你重傷也是如此。若非這樣,又怎能取得師門信任?」周白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好茶!這六安的特產瓜皮茶倒也別有番風味。
紅玉又給周白續滿一杯,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後手?無心之失當略施小懲,若是有心算計.....」
周白表情一僵,隨即恢復,「正當如此。」
「你出門數日給我帶了什麼禮物?」看了一眼紅玉放在桌上的長劍,劍身長短環紋樣式皆和紅玉劍一模一樣。彷如同胞而生,鏡中水月。
「這把劍就先贈給你用了。」紅玉臉色一紅,然後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
周白拿起長劍,輕撫劍身,卻沒發現紅玉臉色更紅了。「我會好好愛惜的。謝謝!」輕握長劍,好像能夠感覺有種血脈相連,『咚~咚~』依稀能聽到劍的心跳。
這讓周白更加愛不釋手,「她有沒有名字?」
「既然是贈給你的劍,名字就由你來取吧。」
「此劍與你佩劍一模一樣,你叫紅玉,她就叫赤虹吧。」
赤紅劍!周白收劍回鞘。看着紅玉手中劍鞘也一模一樣的紅玉。感覺到了哪裏不對.....
這不會是情侶劍吧?周白不禁也是臉色發紅,心中一片火熱,砰砰的心跳好像旁人也能聽得到。
紅玉原本假借看窗外風景掩飾臉紅,如今卻更紅了。
你個呆瓜!
而在此氣氛旖旎之時。
六安城門卻發現了兩具屍體!經仵作驗證,一人後腦有一刺傷細如毛髮微不可見。另一人死因不詳,內臟皆有損傷本不應致死。
城隍派人勾魂卻發現兩人居然已無魂魄,親自查看方知一人魂魄已經消散,另一人則被某種劍道意志給撕裂。
這讓城隍想起了陰司傳聞慈航普渡的道場被劍道通神的一名修士給直接掀頂,金身都被斷成碎片。
松竹派在修行界當屬二流中下,自己也不願招惹,那便全推到那名劍修身上好了。
而他卻不知那名劍修正是周白的同伴紅玉,和周白結識的時候,紅玉正好不在。故而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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