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本來頭一天晚上華興航空軍校讓人家給端了老巢,李鐵就憋了一股火。當李鐵回到俱樂部他連夜與王七等人商量一下,即然人家日本人已經把李鐵當成了目標,自然就會時時防着李鐵。
那李鐵原來設計的想趁着中日開戰時,背後陰日本人的計劃就行不通了。最後幾人都認為應該與十九陸軍合作。
只有這樣大家擰成一股繩才能與強大的日軍斗上一斗。所以這一大早上,李鐵穿上他上校的軍服,帶着王七等人就來到七十八師的師部。
可是此時日軍已經開始炮轟吳松要塞,整個七十八師也是一陣忙碌,他來了半天愣是沒有人召呼他,對於他大喊要見七十八師師長一事,更是沒有人搭理他。
不過因為沒有得到通行的命令,負責守衛的衛兵也只是將他攔在師部大門外面,說什麼也不讓他進去。
看着都是要逃跑的前驟。
這一驚人的發現宛若一道驚雷將李鐵雷的外焦里嫩。
「有沒有搞錯?這個世界怎麼了?前世十九陸軍不是積極抗戰麼?為什麼現在的情況與前世截然相反呢?
自已這隻蝴蝶是不是折騰狠了,改變了原本很多原來的歷史軌跡了?」好在李鐵少校軍服是真的,更何況李鐵在上海及至全國都是名人。
在他拿出自已上校的身份證明,再抬出自已華興公司的老闆之後,雖然師部的守衛不敢對他動粗,可是還是不放他進入師指揮部,結果氣得李鐵不時的咒罵。
最後他乾脆趁着慌亂給王七使了個眼色,王七則一把摟住哨兵將哨兵打昏塞進崗位里,他們硬闖進七十八師師部。
不過當李鐵穿着一身的戎裝進入師部之後,他帶着王七幾人在七十八師師部哪怕到處亂竄也再沒有不開眼的人上前阻止他。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還真讓李鐵找到了師指揮所,而就在指揮所的外面,軍人特有的大嗓門已經從指揮所里傳了出來。
「區壽年,你想不戰而逃麼?你想像東北張學良一樣將大好的將山拱手讓給日本人麼?你個懦夫,你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第十九路軍軍長蔡廷鍇指着眼前的七十八師長的鼻子罵道。
「蔡軍長,請你冷靜些,也請你不要給我扣上懦夫的帽子,我也是中人,我更不會不戰而逃,可是我們大家接到何部長的命令是不與日軍發生衝突。
他命令我軍主動退至南京一帶,以待反攻。這是何應欽部長親自下的令。如今蔣司令還沒有正式復出,何部長是最高的軍事長官。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們聽命令行事有什麼錯?」區壽年認為自已在據理力爭。
「放他娘的屁,他何應欽又不在上海,他知道現在上海是什麼情況?現在是衝突麼?現在是中日戰爭。
他們日本人剛剛佔了東三省,如今又打起上海的主意。現在他們正在炮轟吳松要塞,又在轟炸閘北我軍駐地。這不是戰爭?這是哪門子的衝突。
在坐的都是行伍出身,我想問問你們,我們當年參加國民軍,參加北伐,我們當年的宏願是什麼?
是不是打倒軍閥,打倒列強,現在列強都欺負到頭頂了,你們還想不戰而逃,你們想要做國家的罪人麼?
你們就想眼睜睜的看着上海幾百萬衣食父母被日本人蹂躪麼?」蔡軍長聲色俱厲的質問道。
「軍長,我們不是不想抵抗,可是我們用什麼抵抗?兄弟們八個月沒發軍響了。就這樣弟兄們各個部隊一個逃兵的事件都沒有發生。
大家更是勒緊了褲腰帶省吃儉用的保證每日出操訓練。如今為了維持基本的訓練,我們的弟兄,每個人只有五發子彈,一個班都分不到一顆手榴彈。
你讓我們這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弟兄,拿什麼去跟日本人拼命?」七十八師參謀長李擴問道。
蔡軍長看着眼前一眾面有菜色的老弟兄,也是深有慚愧:「弟兄們,我知道你們很苦,全軍都很苦。
我還知道很多的團營弟兄們每天輪流組織弟兄去碼頭作苦力掙錢維持我們這個軍隊。
是我蔡某人無能,不能帶領大家光宗耀祖,不能帶領大家吃飽穿暖,反而讓大家跟着我受苦受累。
可是大家不要忘了,自從我們這些廣東子弟追隨孫先生反清抗閥這十幾年來,我們廣東子弟可曾有過臨戰退縮的時候麼?
當年北伐,我們十九路軍的前身可是號稱鐵軍,是只托不垮打不爛的鐵軍。就在剛才我來這裏之前,京滬衛戍總司令官蔣光鼐總指揮剛剛與我通了電話。
他也知道我們現在的難處,他已經去市政府請求戰爭撥款,如果上海市政府不撥,他回去賣車賣別墅,他傾家蕩產也會把弟兄們的響銀補上。
他說他還會聯絡上海各界工商會進行募捐,咱們上海別的不多,就是愛國的有錢人多。
有了上海百姓的支持,我們一定會打敗日軍的進攻。他做為總指揮給我交了個底,我們可以放心的抵抗日軍,國民政府發來反攻的命令他傳達,發來逃跑的命令他拒不接受。
將來上軍事法廳是殺是剮他一個人抗着,他只有一個要求,要求我們不要一槍不放就逃,不能學東北軍那幫熊包。
他要求我們為上海百姓,為全民做個榜樣,不能玷污我們神聖的花了幾十年才創下的鐵軍的名譽。
我們沒有槍炮,我們還有刀槍,我們沒有刀槍,我們還有拳頭,這次進攻的日軍只有幾千人,我們僅七十八師就有七千餘人。
另外蔣指揮也已下令調六十師和六十一師的弟兄分別前來增援,最多三天,援兵就會到達上海。
另外張自忠將軍也已主動請纓要來上海支援,相信幾日之後,我們上海的守軍將會超過五萬人。
我現在沒有別的要求,無論如何,大家就是用牙咬,用頭撞,也得給我頂下三天。
三天之內,援兵不到,軍響不到,我在眾位面前引彈自盡以全忠義。」說完蔡軍長撲通一聲跪在指揮室內,一手指天,對天發誓,要與上海共存亡。
一眾七十八師的老弟兄都被蔡軍長感動,紛紛上前跪在他的面前。大家當年參軍時發過宏願,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既然上天要大家一起死在上海,為國也好,為民為罷,大家一起共赴國難,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一時之間指揮所內一片悲壯,眾人互相摟着先是大哭,而後大笑,無論是各師長,旅長還是參謀長,大家終於已上下一心決定要與日軍死戰到底。
就在這些將領們正抱頭痛哭時,只聽指揮室外傳來一聲叫好聲。然後一眾將領立即停止了哭聲,必竟讓外人看到一眾大老爺們抱頭痛哭,實在是不成大雅。
只見李鐵也是雙眼通紅帶着同樣虎目含淚的王七和杜賓走進指揮部。
大家一看從門外走進一個穿着中央軍上校軍服的帥氣年青人,先是一楞而後大嘩:
「哎呀,這不是華興公司的老闆,上海四大亨之首的李鐵麼?他怎麼跑進七十八師的指揮部來了,而且還穿着上校的軍裝。」
李鐵來到蔡軍長面前,先向蔡軍長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再向指揮部內眾多的將校軍官行了個軍禮。
「蔡軍長,各位將軍,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李鐵,中華國民革命軍後勤部特勤處上校處長,也是華興航空軍校校長。
就在昨天夜裏日軍派遣了一支小分隊偷襲了我們華興機場。摧毀了機場內近兩百架戰鬥機。還殺傷近百員飛行學員。
我來此正是為了向大家通報這一消息。沒想到看到了大家為國為民犧牲自我的偉大精神,我深受感動。
對於此次抗戰,我李鐵在此承諾,所有國民政府所欠軍響我負責補齊。至於軍火更不是問題,我華興就是賣軍火起家的。常年備有大量彈藥。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步槍有的是,用一枝扔一枝都行,至於彈藥,大家可勁的使,沒事當炮仗扔都包你們用不完。」
李鐵的俏皮話,大大的沖淡了在坐將領的哀怨之情。蔡軍長立即下令各部向閘北和火車站集結,另外再派一個團的人負責去華興倉庫領取彈藥。
大家應聲聽命,看到區壽年師長面色沉鬱,蔡軍長來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情的說道:
「介眉,我知道,你是個好軍人,你從小跟着我出生入死,我知道你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我以前老是教育你軍人是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沒有錯,今天我要教你最後一個句話,如何才能做個真正的好軍人?
一個真正的好軍人是敢於違抗不正確的命令軍人,你知道麼?」
「舅舅,我明白了,放心吧,區壽年從此以後一定會做一個真正的好軍人。」原來區壽年竟然是蔡將軍的外甥。
李鐵吃驚的看着剛才還弩拔箭張的舅甥倆,偷偷的瞪了一眼王七,因為就在剛才蔡軍長大罵區師長時,王七在指揮部外向他提議,衝進指揮部一刀結果了區師長。
好在李鐵沒有答應,要不然這笑話可就大了。不過就在李鐵與蔡軍長商談雙方如何合作共同抗敵之時。
只聽指揮部外,一陣槽雜的聲音傳來。然後,只見剛才被打昏的哨兵帶着一眾拿着步槍的士兵衝進了指揮部,大聲喊道:「師長,我們被賊人偷襲了,那個賊人打昏了我,還揚言要殺進指揮部。」
然後,這名士兵發現指揮部內十幾名將校軍官瞪大了眼睛,正滿臉吃驚的望着自已、這時他才發現,蔡軍長和區師長正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已,而那個打昏了他的賊人正一臉賤兮兮的衝着自已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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