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兩名拿着相機的鼠雀堂成員剛剛消失在夜色中不久,他們來到公共租界華興車行的一個大型車庫內。
兩人與車庫內的人接上了暗號就被請進車庫內,此時的車庫內一隊幾十個美國人組成部隊正在等待檢閱。
兩名鼠雀堂的成員來到一名青年的身邊,這個青年正是早上在孤軍營外查探地形的那位青年。鼠雀堂的隊員從懷裏取出了別里科夫剛剛簽好的命令。遞給這名青年滿臉堆笑着說道:「鐵蛋哥,你看這就是工部局俄國局長別里科夫的親筆簽名,有了這個簽名,再找個筆跡專家,隨便冒充一個另外兩位局長的簽名,這就齊活了。」
「用不着那麼麻煩,我這裏外國人有的是。」鐵蛋將自己的要求和身邊的翻譯說了一下,這名翻譯很快從從幾十名美國大兵里挑出了兩個懂得它國外語的士兵。
看着這張完美無缺的命令,鐵蛋將命令轉交給早上與自己一同在孤軍營外打探消息的青年人手上:
「千機鼠,調令我可是給你弄到手了,貨船也在海邊等着呢,從租界到海邊的道路今晚上暢通無阻,下面的任務能不能成功可就看你的了。你可不能失敗了,你可是百變老哥親自推薦的,你可不能讓大家失望呀。」
被叫做千機鼠的青年淡然的收起這張調令:「鐵蛋哥你放心吧,師父他老人家就我們幾個弟子,別的不敢說,坑蒙拐騙本來就是我的本行,對付幾個毛還沒有褪乾淨的野人,我一定不負重望就是。」
鐵蛋讚賞的點了了點:「既然如此,我在此祝你們旗開得勝。」說完鐵蛋向千機鼠抱了抱拳。
千機鼠來到幾十名美國大兵的面前,吶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英語,鐵蛋在李鐵的壓迫下,只能說流利的日語,對於英語他是一句也聽不懂。
反正這些美國大兵在千機鼠一番言語之下,紛紛向鐵蛋投來熱切的目光,然後就各個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然後千機鼠一聲令下,幾十名美國大兵立即衝上車庫內的幾十輛汽車。
然後一個小隊的特戰隊員分別坐上這幾十輛汽車,千機鼠眼看着所有汽車出了車庫,他向鐵蛋告辭,告訴他,海上見。
在千機鼠走出車庫的那一刻,鐵蛋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好奇的問道:「你剛才和這些外國人說的什麼?為什麼他們這樣興奮?」
「沒什麼,還不是姑爺教的,他說這些美國人就愛錢,在每次行動之前先許諾給他們一些獎金,他們干起活來就會格外的賣力。」千機鼠平靜的回答,然後掙脫了鐵蛋的手,上了一輛汽車的副駕駛坐好。
「可是那他們為什麼在看了我一眼之後,才那麼高興呀?」鐵蛋還是有些不明白,所以站在車外,他大聲的向千機鼠詢問。
只見千機鼠搖開車窗,向鐵蛋大聲說道:「因為我說你是我的老闆,這筆額外的獎金是你剛才答應下來的。」然後千機鼠關上車窗揚長而去。
留下了鐵蛋呆呆的看着幾十輛汽車駛出華興車行,等千機鼠帶着幾十輛汽車消失在夜色中,鐵蛋才緩過神來:
「千機鼠你個混蛋,你和你師父百變老鬼一樣,就愛占我們主僕的便宜。等你回來,看我不收拾你。」鐵蛋對着空無一人的胡同口,大聲的咒罵着。
而千機鼠則帶着幾十輛汽車浩浩蕩蕩的開向了孤軍營的所在地,半個小時之後,車隊已經到達了孤軍營的駐地。
千機鼠陪着一名美軍少校在向負責守衛的俄國士兵出示了相關的證明之後,這位美軍少校和裝作翻譯的千機鼠被帶到了看守謝晉元部隊的俄官的辦公室中。
這名俄官對於大半夜要轉移幾百名中國士兵十分不解,因為這麼大的軍事行動,按理說別里科夫會事先通知他。
就算不事先通知他,這種事情也不該如此突然,他早就應該聽到風聲才對,於是他向千機鼠質問道:「為什麼,轉移的如此突然,我應該給別里科夫局長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這名俄軍少校,一邊質問着一邊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兩人。
眼前的美國少校倒是一付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他身邊的中國翻譯確不樂意了:「少校先生,您看看這手令有問題麼?」
「這手令倒是沒有問題,有別里科夫和另外兩位局長的簽字,雖然另外兩位局長的簽字我並不認識,可是別里科夫局長的簽字我一看就知道是真的。
而且印件也是真的,我沒有理由懷疑這封手令是假的,只不過出于謹慎,我還是應該打個電話給別里科夫局長。」這名少校說完就拿起身前的電話。
這時這名中國翻譯淡淡的俄語傳了過來:「別里科夫局長一定是剛剛睡下,今天他的妻子剛剛回國,他又帶領着女秘書加了半夜的班,也不知你的電話鈴聲他聽不聽得到?」
「別里科夫局長的覺一向很輕,我打個電話求證一下,如果他不接,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們。」俄國少校打了電話,半天也沒有人接。
然後他打電話給工部局值班室,詢問別里科夫局長是否在加班。結果接電話的警衛一陣淫笑,說別里科夫正在和女秘書加班,他們工作的很晚,才剛剛睡下,就請少校同志不要打擾他們了。
聽到警衛確定別里科夫局長就在辦公室,少校也沒有必要較真了,他只是可惜,自從看守孤軍營以來,每個月他都能扣下大筆中國各地捐獻的錢款和物資。
如今眼看着肥羊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他當然有點失落了,於是他連親自送眼前的人出辦公室的心情都沒有了,他自顧自的打開一瓶伏特加烈酒,美美的喝上一杯。
好在這一年扣的錢足夠他回國花一輩子的了,他倒也很知足了。
這名美國少校和那名翻譯直接來到謝晉元的宿舍,謝晉元和上官元標也納悶,這外國人玩的什麼花樣,大半夜的來拜訪。
聽剛才軍營外的動靜,好像還來了不少的汽車,難道這些人還敢來屠殺自己不成。
謝晉元問兩人來的目的是什麼,美國少校一言不發,那名中國的翻譯只說了一句話:
「有人讓我來問你,你還記不記得海南護衛軍神奇一團的劉愛國,你要是記得的話就什麼都不要問,帶領所有士兵跟我走。」
謝晉元聽到這句話,立即愣在當場,副團長上官志標很奇怪,連忙捅了捅謝晉元,只見此時謝晉元不但激動的呼吸緊促,連雙眼已經滿是淚水:『我記得,我當然記得。」
然後他轉過身來,一把握住上官志標的手激動的說道:「快把戰士們都叫起來,讓他們不要說話,跟着走就是了。」
上官志標也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難道是,難道是?」
謝晉元點了點頭:「什麼都不要和戰士們說,只有你知我知,立即行動。」
上官志標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方法來到的這裏,可是能離開孤軍營一定是真的了。
至於去哪裏,還有比他們現在的處境更差的地方麼?所以上官志標也是激動的去傳達命令。
很快四百多官兵在操場上集合完畢,然後,謝晉元大聲宣佈,一切聽指揮,不許大聲喧譁,不許交頭接耳,出門,上車。
然後只見關押他們一年之久的孤軍營大門被打開,大門外面停放着幾十輛汽車,戰士們壓抑着激動的心,一個個飛速的登上汽車。
然後在一陣汽車的轟鳴之中,所有汽車排成一字長龍離開了關押他們一年之久的孤軍營。
而就在孤軍營的大門剛剛打開,幾百名士兵依次登上汽車要離開的時候,在孤軍營附近的幾處民房裏分別有幾名日本的間諜人員發現了這裏的異常。
他們有的偷偷出門查看,有的把電台取了出來,準備向租界外的日軍發電報。
可是就在這些間諜人員剛剛要有所行動時,突然從暗處殺出幾個黑影向這幾處民居撲了過去。
這些黑影或用帶了消音器的槍,或是用弓箭,或是用刀,很快幾處日本的秘密監視點的十幾名間諜統統被殺死。
然後這些黑影在殺死這些日本人的間諜成員之後,更是進入到他們的據點大肆搜查了一番,最後所有被他們認為有用的東西統統帶走,帶不走的東西統統砸碎。
當確認沒有一個日本間諜漏網也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之後,這些鼠雀堂的成員各自放了一把大火將日本人的據點點燃,然後立即消失在孤軍營外漆黑的夜裏。
而直到此時負責看守孤軍營的俄軍少校還沒有反應過來,謝晉元的部隊讓人救走了,當他看到四周好幾處民居着火時,他還一邊大聲的罵着,還一邊幫忙報了火警,因為這幾處着火的民居離他們這裏實在是太近了,他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呀。
而謝晉元和他的幾百名士兵坐着汽車一直開到海邊一處秘密的碼頭,在碼頭竟然還停放着一艘日本人的商船。
看到這裏有一艘日本人的商船,士兵們都懵了,難道他們到底中了日本人的奸計,這是要把他們運到日本不成?
好在千機鼠將車隊打發走以後,帶領着一隊華興特戰隊員首先登船,雖然士兵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謝晉元還是帶領大家立即登船,同時他答應大家一到了船上自然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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