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這樣做。」
生駒最先反應過來,怒吼着說出了這句話。
「為什麼不可以?」伍德冷笑一聲:「他們的犧牲並不是沒有價值,他們拯救了整個甲鐵城的所有民眾,犧牲少數拯救多數,這才是這個世界的本質。」
「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不是嘛?」伍德看着三個武士,話語中充滿了誘惑性。
三個武士面面相覷,眉宇之間已經隱隱有了意動。
而且伍德相信,等回到甲鐵城,經過他們三個一說,大部分武士都會做出和他們相似的決定,包括那些怕死的治理官員。
這番遊說不能由自己去,因為就算伍德拯救了甲鐵城幾次,也註定是一個外人。
往往內部人的開解才是最為有效的。
「不可能!」
九智來棲冷冷的吐露出三個字。
「你確定嗎?」
伍德冷冷一笑,他等的就是九智來棲的反駁:「就算你的犧牲拯救了整個甲鐵城又有什麼用嘛?難道你準備放棄那個本質有些懦弱的菖蒲大人?」
「你說什麼?」九智來棲神色一冷,手已經搭在了刀柄之上。
「你我……不,在場的人都知道,那位大小姐一直生活在其父的關照下,如果沒有了你和荒河吉備土守護在旁,她會遭遇到什麼事情?」
九智來棲沒有答話,看樣子像是不準備在繼續去聽伍德的胡言亂語。
「最後,她會死。」
伍德自顧自的道:「她雖然有些主見,也許真正危機時刻並不會懦弱,但那也只是有些罷了,沒了你們兩人的守護,最終那些治理官員定然會不滿意菖蒲的決定,趁勢奪權,掌握整個甲鐵城。」
「而那位大小姐,絕對會因為整個甲鐵城的安危做出讓步,但……」
伍德抬起頭,看着九智來棲那明顯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繼續道:「這不是結束,她的存在註定會影響到那些治理官員的統治,最後指不定哪個夜裏被套上麻袋,直接丟到某片荒野了,運氣好能餓死,運氣不好被卡巴內咬死,這樣你也沒關係嘛?」
「……」
九智來棲眼中充滿了掙扎,哪怕不願意去承認,但一直跟隨曾經顯金驛領主的他還是明白上層中的黑暗。
伍德的話雖然有些誇張成分,可是九智來棲卻明白,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而且有很大的概率會發生。
「不要再說了。」
生駒語氣生冷的開口,瞪了伍德一眼後:「如果不願意去你大可以回去,你所說的辦法,這裏沒有任何人會同意的。」
「好像不是吧?」伍德搖了搖頭。
「那個……我覺得可以試試。」一個武士怯生生的開口道。
有了一個人帶頭,另外兩名武士符合的點了點頭:「確實,這樣一來能安全很多,而且那些病患和老人一直也都幫不上什麼忙;本來決定到達下一個安全驛站將他們留下,現在他們能夠拯救更多的人,我想他們也會同意的。」
「你們……」生駒一怒,指着幾人不知道該如何去訓斥。
一旁的無名倒是顯得很安靜,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場中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九智來棲眼中滿是掙扎,伍德這話完全抓住了他的弱點,畢竟對於九智來棲來說,四方川菖蒲絕對是他最看重的人。
在家人與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中做一個抉擇。
伍德覺得只要不是笨蛋,都會選擇家人,起碼他就會這麼幹。
但……
這個世界笨蛋雖然少,可並非沒有。
九智來棲眼中掙扎漸漸消失,再一次恢復那堅定神情,開口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並不想去了解,但我相信菖蒲大人就算失去了甲鐵城的掌控權,還是有武士會代替我去保護她。」
「……」
伍德臉色一沉。
「如果你不願意來,大可以回去。」
九智來棲冷冷的開口:「我們從來沒有逼迫你做些什麼,也不需要你去感激什麼,我們武士的存在本就是為了在危機關頭保護民眾。」
「保護民眾?據我所知,每當有駿城入驛,都有幾個無辜民眾被你們所殺吧。」
生駒眉頭一皺,伍德這話卻是讓他產生了共鳴,在車站中工作的他已經見過不少次伍德所說的情況。
「那是為了整個驛站,杜絕一切被卡巴內入侵的危險。」一直沒有說話的荒河吉備土開口道。
「哦,那你們還真是正義人士啊。只不過……」伍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冷:「跟我有什麼區別?犧牲少數來拯救更多的人,這難道不是你們一直在做的嘛?繼續做下去又有什麼不好。」
荒河吉備土一窒,一旁的九智來棲也是一挑眉頭。
是啊——
並沒有什麼區別。
哪怕再不願意去承認,他們也明白,那種檢查與伍德所說的辦法並沒有區別……
「你回去吧!」
九智來棲自知說不過伍德,也不在與其爭辯,轉頭看了一眼三個武士:「你們如果不願意跟來,也可以跟他一起回去。」
「嘖嘖。」
伍德砸了砸嘴:「現在讓我回去,你就不怕我帶着他們三個將剛剛的計劃實施?我可是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勸說那些武士的哦!」
九智來棲本來已經準備邁出的腳步一頓,神色陰冷的看向伍德。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嘛,別那麼激動嘛,我也沒說不去。」伍德擺了擺手,直接雙手背在腦後走到了無名和生駒身旁。
九智來棲一愣,隨即說了三個很經典的詞彙:「你特麼……」那張俊俏的臉龐黑的跟鍋底一樣,看向伍德的目光中都冒火了。
這人有毛病吧?
既然你去,噼里啪啦嗆了我半天是怎麼回事兒?
生駒和無名神色詭異的看着伍德。
伍德見狀咧嘴嘿嘿一笑:「那麼看着我幹嘛,你們兩個不是說會保住我這條小命的嘛?」
兩人微微一怔。
伍德直接越過他們向着前面走去,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歪着頭對兩人一笑:「我這人這輩子都沒有過什麼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了兩個,現在把我最珍貴的小命交給你們負責如何?」
生駒和無名對視一眼,臉上盡皆浮現出極為燦爛的笑容。
「當然沒問題。」無名直接拍着胸脯道。
生駒則是撇了撇嘴:「我覺得,你這傢伙沒朋友是有原因的。」
伍德臉一黑:「……不說話你能死?」
九智來棲和荒河吉備土相視苦笑,這混蛋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走了!」
伍德一揮手,帶頭就往生駒先前所指的方向而去,不過剛剛走出兩步,這貨就倒着走了回來,然後拍了拍迷茫的生駒肩膀:「來,你繼續帶路。」
生駒:「……」
「你這傢伙……」無名沒好氣的給了伍德一腳,隨即一笑道:「我還以為你真的會去執行你所說的計劃呢。」
「不可能實施的。」
伍德很是誇張的一瞪眼睛:「四方川菖蒲那位大小姐多善良啊,她怎麼可能同意我這麼做。」
無名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一旁的九智來棲冷哼一聲,直接將頭轉到了一邊。
不能實施?
誰都明白,並非是不能。
伍德也明白,因為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說動那些治理官員,到時候只需要奪權四方川菖蒲的權利就可以了。
(為什麼沒幹呢?)
伍德雙手背在腦後,跟在生駒身後撇了撇嘴。
提前想好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因素,絕對不要衝動。
但……
偶爾衝動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
三個被伍德無情利用的武士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糾結。
這特麼上不上、下不下的情況怎麼回事?
剛剛說的那麼多,轉頭就放棄了?
現在你直接大義凜然的出去了,我們哥三怎麼辦?
缺德沒有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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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章一起發比較好,更得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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