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咖啡廳的見面,虞曦總是躲着秦狩,不過今天她卻出奇的約了他。
兩個人漫步在樹蔭之下,盛夏已過去大半,隱隱看得見秋天的影子,天氣也是最舒適宜人的。
「怎麼,要和我繼續那天的事情?」秦狩語氣帶着一絲玩世不恭,眼光從上到下打量着虞曦,最後故意在她的腳上停留了幾秒。
今天的虞曦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清新碎花雪紡連衣裙,露出那精緻細膩的鎖骨,足蹬一雙白色的中跟涼鞋,可愛的玉足纖塵不染,晶瑩剔透。
「你還敢提?」虞曦薄怒,那天的事情她現在還有些後怕,若是被姐姐撞破,那就真是百口莫辯了,雖然她也覺得和秦狩的事早晚都要向姐姐挑明,但主動坦白和被揭穿可不是一個性質,更別提是在公共場合調情了,即使以姐姐的性子恐怕也會很生氣的。
「嘿嘿,為什麼不敢提?是哪個小妖精挑釁我這個一家之主的?」秦狩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對虞曦這個古靈精怪極有主見的小姨子,她狡黠的性格常常會讓他很頭疼,偶爾調戲調戲也不錯。
「哼,這事情以後不許再提,否則我就不理你了。」虞曦雖然有時候大大咧咧,但無論如何也是一個女孩子,自然有她的矜持,在古代,一個女子的玉足只有夫君才能看到,被別的人看到一點都是極大的罪過,甚至連夫君也不是想碰就碰的,現代人思想雖然開放了很多,但女孩的腳丫也是很私密的地方。
「今天找你來是因為我和姐姐要離開一段時間,社團的事就交給你了,姐姐正在忙着處理社團和學生會的事,抽不出身來見你。」虞曦看秦狩的表情認真了起來,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們要去哪裏?聽你的意思還是突然安排的?」秦狩和虞氏姐妹的關係不言而喻,可是卻才知道她們要走,因此猜測着問道。
「嗯,是去一個叫試煉之地的地方,那裏據說是專門給年青一輩歷練的地方,一年開啟一次,不過二十年前發生了某件事被封閉了,最近才被重新打開。」虞曦撩了撩被風吹亂的秀髮,轉身坐在了旁邊的鞦韆上。
秦狩識趣地上前慢慢推動鞦韆的繩索,緩緩說道:「既然是試煉之地,應該不會有大的風險,但是二十年前的意外恐怕並不簡單,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封閉這麼多年,要小心點。」
虞曦驚訝道:「你不去保護我……我姐姐嗎?」
秦狩隨手颳了下虞曦的鼻子,換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說道:「如果我能去你還需要特意來通知我?如果我猜的不錯,進去的名額有限吧?」
虞曦歉意地回答道:「也不是有名額,只是進入需要鑰匙,而虞家只有兩把,但爸爸和家裏的那些老古董卻要求我和姐姐必須去,所以……」
「呵呵!」秦狩摸了摸虞曦的頭,笑着道:「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的,你姐姐也是因為這個不好意思來見我吧,鑰匙本來就不夠,況且我上次的那個案子還沒破,暫時還不想去試煉。」
虞曦看秦狩沒有絲毫生氣,不由得對他的善解人意感到欣慰,「吧唧」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心中的憂慮一掃而空,笑着說道:「姐姐是有點這個原因啦,不過她也確實很忙就是了,不然怎麼會捨得不見你呢?對了,明天你可要陪姐姐,好好表現啊!」
「明天?」秦狩故作疑惑地問道:「明天怎麼啦,不就是周一嘛?」
「不是吧,你個笨蛋,明天是……」虞曦自鞦韆上回過頭,卻看到秦狩那似笑非笑地表情,當即明白他是在戲弄自己,當即大發嬌嗔道:「好啊,你故意的!」
兩人一陣打鬧後歇了下來,秦狩自身後輕輕擁住了虞曦,下巴放在虞曦的肩上,與她的臉頰微微靠着。
虞曦本來還想反抗一下,不過見他沒有再做更過分的動作,也就不去管他了。
「明天是七夕,是我們三個的節日,原諒我不能陪你。」秦狩在她耳邊帶着歉意地說道。
「哼,你好好陪姐姐我就知足了,我很忙的,追本姑娘的人多了去了,能從這裏排到市中心。」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虞曦心中卻仍有些酸楚。
「嗯嗯,你的魅力自然是沒得說,可是卻註定是我的人啊,我已經承包了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直到永遠。」秦狩把懷中的玉人緊了緊,似乎怕她隨風而去。
聽着他霸道而又野蠻的話語,虞曦卻又莫名的心安,這個大壞蛋雖然平時看起來沒個正經,但一旦安靜下來卻又有着別樣的魅力,這種魅力對她來說似罌粟、似毒藥,卻又讓她無法自拔、深陷其中。
「嘿,小子,又被我抓到了和小姨子偷情啊!」一個渾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秦狩抬頭看去,卻是當初那個引着他查封格林酒店的神秘男人。
虞曦看到有氣勢強大陌生人過來,急忙掙脫了秦狩的懷抱,不過貌似秦狩認識他,果然,秦狩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
「喂,老頭,什麼事啊?不知道打擾人家談情說愛是要下地獄的嗎?」秦狩毫無尊敬之意地說道。
「老頭?」神秘男子差點摔倒,自己雖然面容滄桑了一點,不修邊幅了一點,但怎麼也是一個野獸派的中年帥哥啊,他看了一眼虞曦笑着說道:「是老了啊,不像某些人姐妹通殺啊,連小姨子都不放過。」
這回輪到秦狩無奈了,這個傢伙上次抓到了自己的把柄,還交換了一個條件,不過他怎麼知道自己真邊的是小姨子虞曦呢,想到就問:「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虞顏?」
「我不知道啊。」中年男子的話很隨意。
「我去,那你還敢說?萬一我身邊的是虞顏豈不是死定了?」秦狩暗道好險,雖然虞顏不是疑心很重的人,但畢竟他心裏有鬼呀。
「嘿嘿,腳踏兩隻船的又不是我,後院起火的也不會是我,誰讓你不懂得尊老愛幼的。」
「呀呵,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對了,你上次發現的那隻貓沒什麼異常吧?上次的事情我越想越不對,聲勢那麼大的雷暴卻只是出來了一隻小蝦米,而你的那隻貓出現的時機剛好是雷暴結束之後,而且遍體鱗傷。」
「貓,你是說阿喵,咦,不對,怎麼聽起來上次你也在場似的,」秦狩忽然想到和男子氣勢相仿卻沒有露出真身的只有一個,於是他問出了一句讓男子幾欲吐血的話:「你是那頭野豬?」
「啊呸,你才是野豬。」男子覺得與秦狩說話隨時能被氣死。
「我可是神獸當康。」男子得意地說道。
秦狩給虞曦解釋道:「當康,又稱牙豚,《山海經》裏記載它是一種兆豐穰之瑞獸,其叫聲有如呼喚自己的名字,其形如豬,身長六尺,高四尺,渾身青色,兩隻大耳,口中伸出四個長牙,如象牙一般,抱在外面。」
秦狩雖然記得這些,但並沒有見過真正的當康,現在細細回想起來,那天所見的『野豬』確實與《山海經》裏的描述的當康一模一樣。
「怎麼樣,見到了傳說中的神獸是不是很激動?」男人一副我是高人快來膜拜我的表情,背負着雙手。
「神經病,小曦,我們去一起吃午飯吧。」秦狩拉着虞曦嫩滑的小手,轉身就打算走。
「好呀,吃什麼好呢?」虞曦也想多陪陪秦狩,畢竟到時去試煉之地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而這個大叔雖然實力驚人,但明顯和秦狩熟識,不用在意啦。
「嗯,你選吧,你吃什麼我吃什麼……」秦狩本來想說「隨便」的,但忽然想起女孩子應該很討厭這個詞,於是換了一種說法。
果然,聽到秦狩順着自己,虞曦喜笑顏開地主動挽住了他的手,笑嘻嘻地道:「那我們吃米線吧。」
「可以啊,不過要兩人一碗的特大份才行,最近飯量變大了。」
「喂!」中年大叔在原地擺了半天pose,正自我陶醉呢,回過神來發現人早就不見了。
好在兩人走的很慢,他一個健步追了上去,擋在兩人面前。
「小子,你……」
「有話快說,給你一分鐘時間。」秦狩說着竟然真的看了看時間然後說道:「快點,已經過了十秒了。」
「哈?你這時間怎麼走這麼快?」
「二十秒。」秦狩依舊很淡定,因為這是這個大叔有求於他。
「給你。」大叔扔過來一個古樸的木牌,接着說道:「這就是試煉之地的鑰匙,我要你去幫我調查一件事情。」
「什麼事?」秦狩絲毫沒有驚訝,以對方的實力,藏在暗處偷聽自己剛剛和虞曦的談話很輕鬆,他好奇的看着手上看似普通實則堅逾鋼鐵的木牌,發現上面只有一種玄妙的紋路,似是人為又似是天生。
中年大叔看了一眼虞曦,聚音成束向秦狩傳達了自己的意念,秦狩心神微凜,因為若想聚音成束實力至少要要達到心動境界,也就是融合期的下一個境界,想不到自己竟然低估了他的實力。
交代完了事情,中年大叔又丟過來一樣東西,秦狩接過,竟然是一把苗刀,刀柄上刻有「蚩」字的小篆。
苗刀,短刀的一種。刀長一尺二,向外曲凸,刀背隨刃而曲,兩側有兩條血槽及兩條紋波形指甲印花紋,刃異常犀利,柄長三寸至四寸,用兩片木料,牛角或獸骨夾制而成,以銷釘固定。
這把苗刀刀身向外曲凸,很像傳說中上古三苗九藜部落聯盟首領蚩尤的配刀,被後世命名為「苗刀之祖」,逐鹿之戰中,隨着蚩尤敗給了黃帝的軒轅劍後不知所蹤。
「這是苗刀之祖?」秦狩帶着些激動的問道,不過隨即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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