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葬河小友是遠到而來的貴客,火獅首領,能否給老頭子我一個面子?這事就在此畫上一個休止符號吧!」
被眾妖怪首領稱作圓谷先生的銀髮老者,終究還是忍不住出面發聲勸解。
「可是......」
火獅原本還想要糾纏,但在觸碰到圓谷先生的眼神示意後,當即便打蛇隨棍下,閉口無言。
然而葬河從始至終,僅僅都只是在那冷眼旁觀着身周的一切,並沒有發表什麼其它意見。
「葬河小友既然是狐憐小姐的朋友,那麼也就是我們東京都所有妖怪的朋友。」
圓谷先生笑容看上去非常乾淨純粹,更是給人以一種春風拂面的清爽感覺。
「他都已經是幾百年的老妖怪了,竟然還笑的這麼天真無邪,心裏肯定有鬼。」
狐憐卻對此根本不買賬,她很清楚的記得,圓谷之前還當面叫她小狐狸來着,當即就是湊到葬河耳邊謹慎提醒道。
女人心,海底針!
葬河心裏也着實明亮得很,圓谷先生這時候才來出聲,分明就是想要和平地從他手中救下火獅。
畢竟以葬河之前不經意露出的強大實力,若是讓在場任何一妖怪首領來面對上他,鐵定也是被吊打的下場。
群毆?
東京都的妖怪可都傲氣的很呢!
「我知道啊!但他如果真的就是如外表這般耿直善良的話,我們私下裏妄意猜測別人,是不是顯得太沒禮貌了?」
葬河心中一動,頓時將臉色板下來,並且語氣很是認真嚴肅地質問着狐憐。
「你......哼!」
狐憐不明所以地看向葬河,隨後雙腳用力一跺地,氣急敗壞地往鯉哏那邊走去,顯然是不願再去理睬他。
而看着狐憐生氣離去的妖嬈背影,葬河依舊展示出一副恨其愚昧的表情。
竹樓上的圓谷先生注意到鬧彆扭的兩人,雙眼瞬間很是隱晦地閃過一抹精光。
呵呵!人類小傢伙還是太過年輕,明明身上擁有着前所未見的強大力量,但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社會閱歷以及智力,充其量也就只是個呆頭呆腦的傻瓜而已。
......
等到葬河再次登上竹樓,這回就不同剛才,完全沒有妖怪敢於來找他麻煩。
前不久火獅與葬河的對決,眾妖怪首領儘管都在認真觀看,且用力地絞盡腦汁回憶,結果卻依然絲毫未能猜測出葬河的底細。
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更何況那徹底碾壓性的勝利,更是讓眾首領內心忌憚不已。
「葬河小友,聽鯉哏說,你是想要從我們這裏打探一些500年前發生的事情?」
圓谷先生盤腿端坐在上首,眼神笑眯眯地打量着隨同狐憐一起站於鯉哏身後的葬河。
「之前倒是有過這種想法,但現在不需要,我只是無聊過來認識一下各位而已。」
葬河表情很隨意,直接是無視了身旁一臉懵逼的狐憐。
怎麼回事?我的承諾呢?我的好心好意難道都餵狗了嗎?
狐憐大腦此時幾欲崩潰,她因為先前承了葬河蚩尤傳承的恩情,所以便想着要盡最大的能力來報答他。
於是直接咬牙使用了青丘狐族的重要承諾,想着讓所有妖怪首領能夠一起來回答葬河,這樣或許讓他知曉得更詳細一點。
但如果狐憐早知道葬河這麼隨意任性,她就不會貿然使用這個承諾了。
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
「其實說也無妨,500年前的日本戰國時代,並無什麼大事發生,有些重要事情,歷史書上現在都有着詳細記載,那時人類國家之間戰事頻發,血流成河啊!」
這邊的對話還在繼續,上方的圓谷先生說着臉色竟突然變得悲天憫人起來,似乎是對此表示非常痛心。
「就這些?」葬河眉頭緊皺,還是沒有忍住,隨即出聲繼續追問道:「難道妖怪們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有,好像在500年前,曾經有個實力通天徹地的恐怖神明出現,強行勒令我們妖怪隱遁,不准再行出世傷人。」
圓谷先生的悲憤話語,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妖怪首領的共鳴。
「可不是,我還記得,那時候我正在吃飯,突然間一道驚雷炸響,聲震億萬里啊!」
「吃飯?我看是吃人吧!」
「別打岔啊!」
「哦!至於當時到底說的什麼內容,事後竟然是沒有一個妖怪記住。」
「但讓妖奇怪的是,我們就偏偏能夠記住他所說的意思。」
「我可憐的弟弟,就是因為他目空一切,很是囂張地屠戮了一個人類村莊,然後就被雷電給活活劈死了。」
「我姐姐也是。」
「我媽媽也是啊!」
「......」
耳邊聽着眾妖怪首領那不絕於耳的悽慘議論聲,葬河不禁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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