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日暮神社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塊曾由廢棄工廠建築群清理出來的空地。
那裏是不良少年們最常集會的地方,但也是屬於齋藤千和的領地。
葬河在顫抖的平頭青年帶領下,腳步不急不緩,兩人向着那裏慢慢前行。
「你說......你老大為什麼要找我?」
葬河走在平頭青年身後,思慮着其他可能性,搞不懂自己為何總是會被找麻煩。
「不知道,是小鳥野人和老大說了一些話,然後我們就被派過來找你了。」
平頭青年躬着腰,又是點頭又是指路,生怕葬河給他突然再來一腳。
「小鳥野人!」
葬河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聽過這個名字,恍然大悟道:「是那個國三的不良少年嗎?」
「對對對!就是和您一個學校,一個年級的傢伙!」平頭青年立馬出聲俯應道。
「那傢伙之前還來班級想找我麻煩,不過我有事沒理他,竟然還不死心!」
葬河當時教訓了一下小鳥野人的狗腿子,可對方現在還是要來找他麻煩。
「好像是為了一個學園偶像,叫什麼原鄉梨渦,最近聽說特別火的。」
平頭青年好似找到了與葬河的共同話題,整個人都變得話多起來。
「她是幹什麼的?」
葬河上次好像聽說是模特,但他並不確定學生可不可以當兼職模特。
「我也不知道!」
平頭青年搖了搖頭,他只是個小弟,偶爾充當打手,對其他可不清楚。
「快點帶路吧!」
見問不出什麼,葬河也不想再多說廢話,便趕緊催促着平頭青年在前帶路。
「我......」平頭青年欲言又止。
「嗯?」葬河不由發出一聲哼鳴。
「沒事!」
可平頭青年發現葬河好像沒什麼興致,當即也是不敢再亂找話題搭話。
......
「就是這裏了!」
平頭青年恭敬地指着眼前一座廢棄的工廠入口,周圍的大部分建築已經被清理成了空地。
「進去!」
葬河推着平頭青年,然後自己也是看着這遍地雜草,頗為隨意地就跟了進去。
「誰?」
葬河剛進去,立馬是被一幫藏在陰影中的人圍住,熏人的煙捲氣不停往他身上撲來。
「別對着我噴煙!」葬河冷聲道。
不管是在什麼場合,什麼地點,對着陌生人噴煙都是一種極為挑釁的行為。
「我就噴你了,怎麼?想打我?來啊!」
陰影中的不良少年估計以為葬河是被抓來的,所以態度特別囂張。
「別說話了!」平頭青年小聲提醒道。
「武田安仁,你是不是傻啊?怕他幹什麼?等會老大非廢了他不可。」
「哦?」
葬河饒有興致地抬起了眼瞼,看着這人,道:「你老大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啊?」
「廢話!知道什麼叫猛虎嗎?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才是猛虎哎!」
「知道了!」葬河點了點頭。
「知道就......」
嘭——
鐺——
陰影中的不良話語還未說完,葬河就是抬起兇狠一腳,直接將他給踹出五米多遠,猛烈撞擊在廢舊工廠的鋼鐵上,發出一聲嗡鳴之音。
「你想幹什麼?」
「想打架?」
周圍聚攏的人群頓時像炸了鍋一樣,瘋狂地往葬河身邊快速衝過來。
砰——
砰——
砰——
......
葬河一腳一個,上來一個踢走一個,完全沒有一個人能接住他一招。
「你們老大呢?」
葬河在武田安仁驚恐的眼神中,拽起另一個趴在地上裝死的傢伙。
「在......裏間!」
這個人已經連說話都費勁了,但還是內心懼怕葬河,掙扎着指出了齋藤千和的位置。
「謝謝!」
葬河幫他整了整衣領,然後就是頭也不回地往最裏面的房間走去。
「不......不用謝!」
在武田安仁詫異目光的注視下,這個人又是費力地向葬河客氣了下。
「怪物!」
武田安仁喃喃自語道。
......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葬河剛打開房門,就聽一個很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訴說着華夏的古語。
這間廢棄的房間應該曾經是個辦公室,房間面積看上去非常寬敞。
「我和你熟嗎?」
葬河看着背過身的青年,披肩長發,染成金黃色,腰板站的筆直。
「你怎麼和我老大說話的?」
一旁留着莫西幹頭的小鳥野人看見葬河這個態度,立馬忍不住上前大聲呵斥道。
「你們......」
葬河沒有搭理他,臉色陡然一變,陰沉如血,他突然在小鳥野人旁邊的屏風後面感受到了日暮戈薇的氣息,整個人都像被雷劈中一般。
「找死啊!」
嘭——
葬河一個瞬步閃爍上前,直接將屏風給拍開,重重地砸在牆壁上面。
「嗚——」
只見日暮戈薇被反手綁在椅子上,嘴巴被破布堵住,在看見葬河後,就是劇烈掙扎着。
「你沒事吧?」
葬河快速給日暮戈薇鬆綁,並將她口中布拿出來,關心地詢問着她的情況。
「混蛋!」
葬河順手一巴掌,重重地抽在小鳥野人臉上,幾顆牙齒直接被蹦飛了出來。
「你......」
原本正神態安然看着這邊的金髮青年,此刻終於是不能夠再淡定下去了。
「妖怪嗎?勸你趕快把四魂之玉碎片交出來,我還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
葬河先前並沒有用精神力探查這邊,這時候卻是發現了對方的身份。
「幾百年來,妖怪智商雖然退化,但是隱匿氣息的本事倒越來越厲害!」
「這傢伙其實一開始是找你麻煩的,四魂之玉碎片是從書包反抗中掉下來,接着被他給拿走了。」
日暮戈薇在原地左右鬆了松筋骨,然後才是不緊不慢地給葬河解釋道。
對於葬河,她還是很信任的,相信他有足夠的能力來取回四魂之玉碎片。
「你怎麼總是能弄丟四魂之玉碎片?」葬河轉過頭來對着日暮戈薇無奈道。
「這能怪我嗎?他們是不良少年哎!我怎麼可能反抗得了他們啊!」
日暮戈薇委屈地低下了頭,明明自己是因為葬河才會受到牽連的。
「怪我怪我,當初就不應該自己一個人離開,而且明知對方有可能會找麻煩!」
葬河非常自責地說道,他竟然是沒想到日暮戈薇這點,畢竟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是她表弟的。
「你能來救我就行,你如果再來遲一點,指不定這些壞傢伙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
「我......」
面對這種突發情況,葬河根本不敢說自己只是氣不過來看看而已。
之前完全就不知道日暮戈薇被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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