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細看的話,她的狀態確實有點不對勁!」
狐憐一直緊跟在葬河的身後,兩人神色平靜如常,頗為鎮定自若地跟蹤着那名少女。
「你到現在才知道?」
葬河不由聳了聳肩,無奈道:「那女孩越是遠離我們,身上便愈散發出奇怪的波動。」
「難道這病毒真的能夠傳染給人類?實在太可怕了,那我要是被不小心傳染,該怎麼辦?」
狐憐頓時捂嘴驚呼,少女的表現逐漸開始怪異起來,但是她的身上依舊沒有妖氣。
「她似乎很驚慌......難道發現我們了?」葬河一愣,「完全不應該啊!」
事實上,葬河對於自己的跟蹤非常有信心,可他總感覺對方是有意在這附近繞圈子。
「或許是她自己預感到有人在追她,但不一定是我們,你不妨查探一下周圍試試!」
狐憐靈機一動,她也覺得自己與葬河這么小心謹慎,根本不應該輕易被人類發現才對。
「周圍......」
葬河瞬間雙目緊閉,精神力向外擴散出去,周圍的氣息流動都轉而在其腦海中清晰印出。
「那是......」
葬河立馬就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距離街道不遠處的咖啡廳里有着故意遮掩的妖怪氣息。
「圓谷真司的手下,發鬼!」
狐憐化身百科全書,在葬河指出對方的位置後,當即給出正確的信息。
「發鬼是什麼?喜歡頭髮嗎?逆髮結羅我倒是接觸過。」葬河神色輕鬆地調侃道。
暗處的敵人總是給人緊張感,但是被發現的話,應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聽說發鬼沒有身體,只有一個頭顱,頭髮很長很密,頭髮下隱藏着無數少女的臉,而且見到漂亮的少女就會奪取她的臉藏在頭髮下。」狐憐解釋道。
「這噁心傢伙附身在一個女性身軀上,宿主已經死亡,看來圓谷真司手下違反規定了啊!」
葬河眼神一冷,猜測道:「她是盯上這個女孩了嗎?還是說另有目的?」
「先別打草驚蛇!這個女孩肯定是人類沒錯,不過應該是個正在掙扎的誘餌。」
狐憐好像有所發現,指着另一邊的公交站台旁道:「那人是圓谷真司咖啡店的服務生,身份是人類,所以你沒發現,這樣看來的話,估計我們今天收穫會不錯啊!」
「那這病毒會不會與圓谷真司有關?」葬河一直敢於往他人不敢想的方面去猜測。
「有可能,圓谷真司的產業遍佈全世界,絕對算得上是最有錢的妖怪之一。」
狐憐亦是被葬河的大膽猜測給嚇了一跳,然而她瞬間便是反應過來。
「那麼......那家私人生物研究所,圓谷真司也有很大可能會出資參與其中嘍!」葬河頓時恍然大悟,他之前真不知道圓谷真司竟會是位超級有錢人。
「八九不離十,現在我們繼續跟蹤那個少女,這應該是他們想要抹消病毒的存在。」狐憐一臉自豪,覺得自己的猜測已經距離真相極近。
......
村上酒店。
少女在一陣慌亂後,腳步愈發急促,陡然身體猛地加速衝進了這個豪華酒店當中。
「進去了!」
葬河提醒道,狐憐立馬會意,一把抓住他的手,兩人的身形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這就是現在人類與妖怪慣用的術法?感覺還不錯,應用起來非常方便。」
葬河被狐憐拉着手,表情依舊是無動於衷,正在仔細感受着隱身的奇特性。
「就是障眼法而已,用妖力和靈力都可以做到,但氣息聲音始終無法徹底掩藏。」
狐憐早已習慣了葬河的遲鈍,在短暫的不忿後,向其出聲解釋道。
「監控與衛星能發現?紅外線與生命熱能能發現?要是不可以就很厲害了。」葬河一臉正經的吐出科技名詞,將狐憐唬得硬是愣半天。
「我知道你是學校的尖子生,但我可是高中老師,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的知識?」狐憐一副頭疼的模樣,緊握住葬河的手又是用力捏了捏。
「看她與周圍人熟絡的樣子,似乎長期住在這裏。」
葬河裝作自然,盯着臉色緊張地回應周圍人的少女,神情凝重道:「狐憐,幫個忙,你能不能去幫我查一下這家酒店到底是誰開的?」
「好吧!」狐憐輕聲道:「那我就先帶你混進去,隨後我再去店長那裏問問。」
「為什麼要問店長?」葬河不解道:「直接去問這裏的服務人員不行嗎?」
「村上雄御就是這家酒店的董事長,你不會看字嗎?」狐憐伸出蔥蔥玉指指着酒店中央位置的一匾畫像,在正下方甚至還有着較為詳細的信息介紹。
「我不認識他!」葬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對此人沒有半分映像。
「村上的姓氏似乎在哪聽過一個人,好像店長提起過,我回去問一下就過來。」
狐憐不由斜眼瞥向葬河,詢問道:「你自己一個人行嗎?不會隱身,可別打草驚蛇。」
「這種程度的障眼術法還想難倒我?」
通過剛才與狐憐手掌間的接觸,葬河已經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摸清了術法的運轉。
「你......」
狐憐吃驚的合不攏嘴,就在剛才,葬河直接是鬆開了與她併攏的右手,然而他卻沒有顯出身形來,一直都是處在術法狀態的隱身中。
「大部分法師與妖怪都會的術法,天才如我,怎麼會摸索不出來呢?」
葬河表情有些嘚瑟,狐憐的反應在他預料之中,更是極大地滿足了他微弱的虛榮感。
「哼!」
狐憐當即便是嬌哼一聲,軟聲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可千萬看着點應付啊!」
「放心!」葬河寬慰道:「這其中的諸多齷蹉,我一定會給它全部都查出來。」
「快跟上去,她上電梯了!」狐憐雖然看不見葬河,但卻清楚他還呆在自己身邊。
「再說一句,我很慶幸你能有正確的世界觀,明辨是非,而且不擅自與人類方製造麻煩。」
葬河從不偏向任何一方,但弱勢群體總是會受到同情,在他這裏也不例外。
畢竟擁有強大力量的一方,在做錯事後,往往能夠更加輕易地傷害到另一方。
「囉嗦!」
聽着葬河的話語,狐憐白眼一翻,對他總是沒頭沒腦的感慨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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