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村子裏的練功木樁處,珊瑚與琥珀姐弟倆正在為晚上的行動商談着。
「你說......姐姐,妖怪真的會噴火噴毒的嗎?」琥珀手中帶鎖鏈的鐮刀輕易穿過木樁上的靶子。
「有的會吧!」
珊瑚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而不遠處木板上躺着的葬河,正是在與雲母開心地玩耍着。
「好不甘心啊!」
「哎!姐姐你在說什麼?」
琥珀剛才並沒有聽清珊瑚最後抱怨的話語,甚至還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信息。
「琥珀,你害怕嗎?」
珊瑚突然坐起身來,看來她也是發現了琥珀的不對勁,語氣擔憂地詢問道。
「我......我才沒有害怕呢!」
琥珀立馬就是反駁道,不過再伴隨着一聲嘆氣,看上去卻是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放心吧!我們所要收拾的妖怪,只不過是一些大蛇和大蜘蛛罷了!」
珊瑚拍着琥珀的肩膀,安慰道:「父親不是說過嗎?最可怕的妖怪是偽裝成人類的傢伙。」
「是嗎?」琥珀頗有些半信半疑道。
「對啊!而且那種妖怪要是得到四魂之玉就麻煩了,絕對會出大事情的。」
珊瑚面色凝重,能夠化形的妖怪,要麼血統高貴,要麼就是歲月悠久,最後還有就是善於偽裝的狡猾傢伙,這對任何除妖師來說都是生命巨大的威脅。
「喂!珊瑚,晚上的行動,我可以帶着雲母去嗎?」葬河這時過來對着珊瑚問道。
「不行!雲母要保護村子。」
珊瑚毫不猶豫地拒絕,村子需要守護的戰力,而雲母的嗅覺亦是能起到着示警的作用。
「嘛啊!那我可以請一個朋友來守護村莊,作為交換,就拜託你讓我帶着雲母吧!」
葬河不舍的抱着雲母,而對方也是一刻不想離開它,就差徹底的融合成一體。
「我能相信你嗎?」
珊瑚才不會認為葬河的話完全可信,將整個村子的安危交給陌生人卻是根本不放心。
「是了!就算當時葬河不提出與我們同行,父親也肯定會想方設法將他帶在身邊的。」
「你在害怕什麼?」
葬河輕笑了下,並不在意珊瑚的擔心,反而認真道:「我若是會做出傷害村子的行為,有你們在身邊,不正是可以當場控制住我嗎?」
「我還是需要請示一下父親。」
珊瑚自己卻是根本就做不了主,這種事情,必須得讓當首領的父親來拿主意才行。
......
「首領答應了?」
葬河抬眼看着聳拉着臉回來的珊瑚,完全毫不費勁地就是猜出了結果。
「嗯!」
珊瑚點了點頭,緊接着便是默不作聲,她不想雲母一直待在葬河身邊。
「不過嘛!你得讓我看到你保護村莊的自信所在,這樣我才是能夠放心下來。」
身份是珊瑚父親的中年男人從轉角處走了出來,臉上是模糊不清的笑容。
葬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周圍人也沒有提起,就連珊瑚都是對其以首領的稱呼。
「那首領想要怎麼看呢?」葬河一臉自信。
「就讓我看看你的朋友,他的實力,到底是能不能夠安全保護住我們的村莊。」
中年男人面色嚴肅,這次的任務比較特殊,需要動用到全村的除妖人手。
讓雲母來守護村莊,他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已經沒有其他可作為戰鬥力的人選了。
「沒問題!」
葬河很是痛快地就答應了,他非常喜歡雲母,正好對方似乎也是特別喜歡他的樣子。
「祝融前輩!」
一陣耀眼的黑光過後,葬河自胸口取出外觀造型比較奇特的黃泉刀。
嗡——
一簇微小的火苗陡然升起,緊接着化作恐怖烈焰,祝融自火焰中緩緩走出。
赤腳踏火龍,身體更是全部由橙黃色火焰組成,眼神威嚴肅穆地掃視着在場眾人。
「這是......」
珊瑚父親當即呆立當場,祝融的出現實在太過震撼,讓人甚至是有點心驚擔顫。
「祝融!」
葬河解釋道:「這是幫助我的一個長輩,因為某些原因,現在只能以靈魂體的方式存在着。」
「好厲害!」
琥珀嘴巴登時張的老大,他只見過妖怪的屍體,但他卻覺得眼前的火焰人影比妖怪還要可怕。
「祝融能召喚地底的熔岩,所有火焰更是如臂揮使,沒多少妖怪能承受他的烈焰洗禮。」
葬河非常滿意珊瑚父親的表情,要知道,祝融活着的時候可是更加恐怖的存在。
「我很放心!」
珊瑚父親隔了良久,才是面色複雜地點了點頭,他內心不得不肯定祝融的實力。
他作為除妖師的這段生涯,所消滅的妖怪,沒有一個能及得上眼前火焰人影給他帶來的壓力。
「您能信任我就好!」
葬河感激道,不過珊瑚父親所給予的信任,他看得出,其實完全是衝着他手上的雲母。
「這個小傢伙,看來不僅僅只是個寵物啊!」
葬河暗自心想,雲母體內的妖力,已經是比起之前的九九蟾蜍只強不弱。
「貓又嗎?」
這不得不讓葬河想起圓谷真司來,難道說,雲母會和他的種族有聯繫嗎?
「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就得出發,接下來就拜託你這位祝融前輩守護村莊了。」
珊瑚父親也不要葬河展示祝融的能力強度,光是這個氣息就已經是足夠讓人安心了。
「好的!」
葬河能看出珊瑚眼中的羨慕,不是祝融的原因,而僅僅是他和雲母的關係。
「小傢伙,你認識翠子嗎?」
葬河突然間便是心血來潮,對着懷中正撒嬌的雲母,直接提起了那個經常讓他感到悲傷的名字。
「喵!」
雲母愣了下,然後瞬間蔫了下去。
「怎麼了?」
葬河不由一頓手忙腳亂,雲母的表現,讓他心中的猜想愈發接近現實。
「喵!」
雲母一躍離開葬河的懷抱。
「你要帶我去哪嗎?」
葬河眼神一凜,看雲母的動作,似乎是想要帶他去之前自己所感知到的那處奇怪地方。
「還有一會就出發了,先別亂跑!」
珊瑚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突然間叫住了葬河,同時雲母也是停了下來。
「等回來,再讓首領帶你去吧!」
「好吧!」
葬河看了眼雲母,隨後在它極不情願的前提下,強行將它給抱了起來。
「小傢伙,我想我應該能猜到一些了!」
葬河悄悄地將嘴湊到雲母的耳邊,而一聽到這番話,雲母的身體就是順從地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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