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胚是原有的,八岐的身體被用來孕育它,這就是我能夠告訴你的全部。」
叢雲牙似乎有些許忌諱,更多關於八岐與刀的事,他並沒有選擇告知葬河。
「你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那我可不能讓八岐破封,不過明天要去參加野炊,今天應該是沒時間上山了!」
葬河最後看了一眼富士山,白色的霧氣籠罩着山體,空氣明顯的灼熱濕悶。
「這種時候要是能溝通鯤鵬就好了,靠我自己吸收,還不知道哪天才能施放出秘技。」
「小子,其實我當年聽說過你,酆都大帝的義子,那時在這苦寒之地也是如雷貫耳。」
「酆都大帝?」
葬河神色一動,武田大志一直不願說的事情,在叢雲牙這裏竟然是被抖了出來。
「嗯!」
就在葬河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叢雲牙突然間發出一聲詭異的悶哼。
「怎麼了?」
葬河有種不妙的預感。
「沒什麼,聽說過舉頭三尺有神明嗎?我直呼名諱,被冥冥中的存在給稍微懲罰了下。」
「酆都大帝懲罰了你?」
葬河不由一驚,他方才直呼名諱也沒任何事,可為什麼叢雲牙會被懲罰?
「不是酆都大帝主動傷人,那種存在,光憑一念間,就能夠輕易影響到我。」
叢雲牙喃喃道:「要不是我內心充滿敬意,還有你......不然此刻肯定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啊!」
「可我為什麼沒事?」
葬河一臉的莫名其妙,納悶道:「我提到了,但是他也沒有懲罰我啊。難道就因為我是他的義子?可他這樣區別懲罰,難道不嫌累嗎?」
「你錯了!」
叢雲牙解釋道:「我可是邪靈,周圍充斥着怨氣,你這種沒有過濫殺無辜的,是不會被感知到的,況且我這種傢伙,可是每時每刻都有害人之心啊!」
「對了,你當時又是怎麼認出我的?」
葬河不緊苦惱起來,自己到底是有多少重身份,總感覺變得越來越迷茫。
「是你體內的那把刀告訴我的!」
叢雲牙語氣異常無辜,它第一次感知到黃泉刀的時候,差點沒被嚇的魂飛魄散。
酆都大帝的佩刀,聽說在當年一戰中受到重創,但也是能夠震懾諸魂的存在。
「黃泉刀?」
葬河這就很吃驚了,黃泉刀刀靈從未理會過他,竟然會主動與叢雲牙交流。
「沒錯!」
叢雲牙肯定道:「你體內那個刀靈意識與我請求,讓我來幫助你戰鬥!」
「這......」
葬河緊攢住叢雲牙陷入沉思,黃泉刀的秘密,他到現在都是還沒有認真思考過。
「有人來了,快走!」
叢雲牙陡然出聲提醒道,葬河亦是猛地回過神來,接着身影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噠噠噠~
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逼近,隨後便是有六個身穿西裝的魁梧大漢來到剛才葬河的位置。
「邪氣的位置就是這裏!不過......消失了!」
「希望是外面的妖怪,如果是裏面跑出來的東西,整個國家估計都要大亂起來。」
「快去通知羅睺將軍!」
「我也去匯報首相......」
其中一個黑西裝大漢獨自一人離去,似乎是與另外幾個不是一夥的。
「這傢伙真不愧是首相的狗,真想一腳踢死他,給羅睺將軍減去憂愁!」
「算了,別給將軍添亂了,首相兒子的死,將軍已經是和他鬧得很不愉快了。」
「聽說那老頭連任沒戲了呢!」
「別瞎說,被人傳出去,十條命都不夠你花的,小心被人暗地裏搞死。」
「哦!」
講話聲逐漸遠去。
而此時的葬河正坐在回去的地鐵上,下班高峰時刻,但還是被他給搶到了一個座位。
地鐵上人擠人,十分擁堵,葬河被迫緊貼在牆上,四周的聲音更是無比嘈雜。
「嗯!啊!」
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傳入葬河耳中。
「什麼聲音?」
葬河原本正在閉目養神思考着事情,卻突然被這一道奇怪的聲音驚醒。
凝神看去,前方一塊區域被人為的隔開,裏面的人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事情。
「還是別管了吧!」
葬河自己根本無法行動,若是讓別人給讓開,恐怕也會增加無謂的口角。
「那裏面到底在幹什麼啊?」
葬河還是放心不下,左右來回打量,最後是無奈對着身旁一位年輕人詢問道。
「別多管閒事!」
年輕人卻語氣不善地呵斥了聲葬河,「不想挨打的話,就給我裝作沒聽到。」
「你們是一夥的?」
葬河瞬間明白了過來,臉色很不好看,「看樣子,是有人在裏面欺辱女性吧?」
葬河並非什麼都不懂,班級裏面男生經常討論的,以及彌勒總是偷偷講述的那些。
「關你什麼事?」
年輕人是個小黃毛,戴着鼻環,趾高氣昂的樣子,明顯就是社會上的流氓混混。
砰!
葬河將未出鞘的叢雲牙輕鬆插入座椅當中,眼神冰冷地看着年輕人。
「大鳥,你在幹什麼?」
「這種人怎麼不攆到其他車廂?裏面快拍完了,別讓他在這裏搗亂。」
「就是,不然後期還要消音,你想讓老子多點麻煩嗎?」
只見從人群中擠出兩個手拿公文包的金絲眼鏡男,看這裝束應該是某公司的白領階層。
「好的,馬上辦好!」
年輕人捋了捋袖子,眼神對葬河另一邊的人示意,後者立馬抓住他的叢雲牙。
「找死!」
葬河嘴角咧開一個殘忍的弧度,表情漠然,從後者手中重新慢慢拿過叢雲牙。
「啊!」
後者臉色驚恐不已,因為他剛才觸摸叢雲牙的手,突然冒出來無數噁心的紫色水泡。
「你是什麼人?」
年輕人頓時嚇的站起身來,不過他眼神中並沒有恐懼,反而是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你們究竟是什麼存在?沒有妖氣,也沒有邪氣,卻讓我感到極其不舒服。」
葬河很不解,他只是坐個地鐵回家而已,居然都能碰到一群奇怪的生物。
「我警告你,別惹事!」
年輕人雖然身體在顫抖,但還是狠聲道:「不然你今天很可能就得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我要是惹事呢?」
葬河呵呵一笑,語氣玩味道:「你們能拿我怎麼樣?是不是像對待裏面那些女性一樣?」
「你會後悔的!」
年輕人一副看死人的目光盯着葬河,他能想像到這個男孩會變成何種悽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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