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不是葬河現在親眼所見,估計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妖怪們所隱藏的場所居然會是在水杉高中的地底正下方。
只見食堂後廚的冰箱裏,打開後卻只有一條徑直通往地底的長筒形通道。
「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地方?」葬河隨意地摸了摸周圍的純白色牆壁,他能清晰感覺到上面覆蓋有遮掩性的結界。
「高中學校的學生很多,氣息又紛雜無比,能夠很有效地壓制我們妖怪的妖氣,防止因為泄露的緣故,從而被日本政府給察覺到。」職業女性似乎也不害怕葬河會泄露出去的樣子。
「日本的政府?現如今的妖怪,已經是對人類這麼恐懼了嗎?」
葬河內心十分不解,眼前職業女性的妖力明明很強大,然而口中話語卻總是對人類充滿忌憚。
「人類總歸是生活在這個世界明面上,各種發展資源都源源不斷歸屬於他們,再算上龐大的人口基數,以及某些不遜色於我們妖怪的高端戰力,避其鋒芒還是需要的。」職業女性面對着葬河,解釋的很詳細耐心。
「啊!」
葬河聽後突然是猛錘了下腦袋,接着露出一副懊惱的表情,「到現在都還未詢問你的姓名,這可真是太失禮了。」
「狐憐!」職業女性立馬回過頭來緊緊注視着葬河的眼睛,隨即紅唇輕啟道:「記住,我的名字叫做狐憐,肯定會是未來青丘狐族的王。」
「未來青丘狐族的王?為什麼不是現在?」葬河疑惑不已。
狐憐頓時是將銀牙緊咬,並且眼神異常危險地盯着葬河道:「青丘狐族明明早在一百年前就被滅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如果再讓我覺得你是在故意問這種白痴問題,等接下來進去,我可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葬河神情不由一愣,瞬間知道是狐憐誤會自己了,他真的是對五百年後的這個世界一絲一毫都不了解。
「我完全沒有想刺激你的意思,那你現在就當我是隱居五百年才出山的青蔥少年吧!」葬河說着陡然越過狐憐走在她的正前方,口中話語依然繼續道:「我叫葬河,以後你若是有解決不了的強敵麻煩,可以找我。」
「葬河?」狐憐忍不住細細咀嚼着這兩個字,這其中似乎有一種特別神奇的魔力在用力牽引着她的全部心神,「我應該有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可能是和哪條河流重名了吧!」葬河頓時自己出聲打趣道。
「算了!」狐憐當即推了推鼻尖的黑框眼鏡,聳肩語氣很是玩味道:「小鬼,你又能打得過誰?初出茅廬的小除妖師,我可是出於好意才帶你過來走一遍地獄,而且這裏的場地老大可是已經活了上千年的妖怪,他如果都罩不住我,你......行嗎?」
只是狐憐的話卻讓葬河雙眼驀地一亮,活了要有上千年的老妖怪,應該會對五百年前發生的事情十分清楚吧!
「到了!」
當這條通道走到盡頭,眼前又是出現一扇由極品玉石堆砌的雕花厚重大門,上方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繁複的印記咒紋。
狐憐不由得意地看了眼葬河,接着快速走上前去灌入自身的妖力。
嘎吱~
絢爛刺目的耀眼白光,瞬間從門上方的咒紋處迸射而出。
而在門後面的是一間異常寬敞的玉石大廳,悠揚動聽的音樂,復古唯美的裝修,再加上桌子旁體型各種各樣的妖怪。
「人類?」
「是人類?」
「好像是人類?」
「......」
只聽一聲聲驚呼隨之接連響起,然後音樂猛地戛然而止,眾妖怪都是立刻停止議論。
「狐憐,你違反了規定,竟敢公然帶着人類回到水杉區。」這時一隻長着野豬腦袋的傢伙快速走上前來,眼神惡狠狠地指着狐憐的鼻子質問。
「裂齒,我要找店長,你管不着。」狐憐直接就是用力地拍開野豬妖的肥手,接着從其身邊抬頭挺胸着傲然走過。
裂齒雖然臉色很是難看,但卻也對狐憐不管不顧,只是當葬河正要走過他身邊的時候,趕忙伸手攔住他的去路,「人類小鬼,你以為我們識別不出你身上的氣味?今天你可是無論如何也走不了了,畢竟水杉區不能淪為戰場。」
「打擾了!我問過一些事情就馬上走。」因為裂齒的出發點算是人與妖之常情,所以葬河內心也不想與其發生爭鬥矛盾。
「放屁!你們人類一個個可都鬼的很,肯定回頭就帶着一群法師或政府人馬殺過來,反正今天老豬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走的。」裂齒的性子在葬河看來真的是十分固執,而且固執的有些過了頭的感覺。
「喂!狐憐,你不是說過保我不死的嗎?現在人家根本就不給你面子啊!」葬河此刻只能是將希冀的眼神投向狐憐。
「小葬河,姐姐我也無能為力啊!這胖傢伙可是吃過人的壞妖怪,現在想找藉口吃你,我就算勸也沒用啊!」狐憐這時候卻完全表現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甚至身子還往遠處去了去,直接是翹着二郎腿坐在了吧枱上。
「想吃我?」
聽了狐憐給出的解釋後,葬河就是轉過頭來打量着裂齒的反應,在有心下,能夠很隱密地看到對方的嘴角,確實是在分泌着唾液。
「你別講廢話,氣死妖怪了,老豬上次不就是偷偷吃了幾個人類小孩嗎?日本政府那些靈異科的傢伙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竟然追殺了我半年。」裂齒流露出一臉晦氣的表情。
「你應該是由死去的豬的怨氣,逐漸匯聚而形成的邪惡妖怪,似你這般,要麼被超度,要麼只能是被打散靈體,魂飛魄散。」葬河仔細感應了一番裂齒的身體後,緊接着給出自己的結論。
「好厲害!」狐憐忍不住驚叫出聲,能夠一眼就看破對方的本體,如果不是有特殊能力,估計連大妖怪都是做不到。
「可惡!」裂齒現在已經是被葬河的話語給徹底激怒了。
而葬河卻根本不理睬裂齒,只是表情很隨意地瞥了一眼狐憐背後的那位調酒師,之後眼神才再次回到了他身上。
「我相信,直到現在坐守水杉區的店主都還未出現,應該就是想借我的手來除掉你吧!」
葬河漫不經心地說着,接下來又是語氣揶揄地詢問向吧枱旁的狐憐,「你說是不是啊?美麗動人的狐憐大姐姐。」
葬河前後的語氣神態變化太大,讓得狐憐是完全摸不清也看不透他。
她趕忙是低下頭來,且輕輕搖晃着高腳玻璃杯中的鮮艷紅酒,表情似乎還有着些微的尷尬,「呵呵!誰知道呢!」
「自從我來到這邊後,狐憐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妖怪,而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吃人妖怪,更何況你現在還想要吃我。」葬河突然間述說着一些在場的妖怪們聽起來,非常莫名其妙的話語。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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