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飛鳥的小手五指青蔥如玉,有着微微的肉感,感覺還不賴。
兩人跳到水裏,五月初的沖繩海水溫度剛剛好,渡邊純再度臨時客串了一把游泳教練。
隨着手指在身體上的頻繁輕微碰觸,癢得飛鳥呵呵直笑,兩人在水裏抱作一團。
渡邊純倒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突然間多了一個妹妹的感覺。
之後兩人再次重整旗鼓,倒是認真的學起了游泳。飛鳥的天分真的挺高,到日暮時分,已經可以在沒有支撐的情況下一個人獨自游個五六米遠的距離了。
至此,今天的目的已經圓滿達成。
一邊在海里,一邊則是坐在沙灘椅上閒聊。
西野七瀨的話很少,特別是面對新垣結衣這麼一位大物演員,憧憬仰慕之情自然是有,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如何拉近關係。
況且,她已經望着海里的那二人失了神,直到新垣結衣輕輕拍了她的肩膀,她才不好意思的回過神來。
「Gakki姐?」
「娜醬喜歡渡邊君吧,姐姐看得出來。」
「哪有。」
西野七瀨低下頭,一時心亂如麻。
「你的眼睛出賣了你。」
......
西野七瀨沒有說話,想起曾經在那家烤肉店的兩次偶遇,渡邊君看自己的眼神;想起那個雨夜,他從東京連夜趕到她的大阪老家門口,透過漫天交織的雨幕,他那雙堅定深情的眼神。
無比的執着。
可是現在———
他卻拋下她和阿蘇卡玩的那麼開心,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男生都是這樣的啊,況且阿蘇卡這麼可愛,要是我是男人,也忍不住的。」
「Gakki姐姐什麼意思?」
「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說出來,不然他就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新垣結衣覺得女生羞澀矜持是好事,可是過猶不及,如果太被動,人生中會錯過許多美麗的風景。
當然如果太主動,碰到渣男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
「渡邊君是我們組合一位成員的前男友,而且......他們......」
西野七瀨說到一半再度沉默。
「還真是錯綜複雜。」新垣結衣嘆了口氣。
「Gakki姐,我們先回酒店,然後在一起吃飯去吧,你知道附近有什麼好吃的料理店嗎?」渡邊純剛從水裏上來,渾身濕透,晃了晃腦袋,水滴四濺。
「討厭死了!」新垣結衣趕緊拉着西野七瀨躲到一旁。
男生身上的水滴賤到了她的臉上。
「幼稚鬼!看你叫我一聲姐,懶得和你計較,那裏有一家烤魚店做的還不錯,我帶你們過去吧。」
幾人一邊說話一邊沿着長滿棕櫚樹的沙灘向上走去。
隨後坐車一同返回酒店,進了電梯,看着樓層的數字不停躍動,渡邊純看着西野七瀨放在眼前的左手,心跳在加速。
衝動了一下,猶豫了一下,掙扎了一下......
「待會見。」
齋藤飛鳥進門前對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至於把二女各自單獨一個房間也是渡邊純故意安排的。
如果將兩個女生放在同一個房間,那他則無從下手,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西野七瀨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前,剛剛要刷卡,卻發現那個男生並未回自己的房間,反而站在自己的身後。
她剛剛轉身,左手便被他握住,堅韌有力的手掌包裹了她的小手。
「你......做什麼?」她使了點勁,卻無法抽出,男生握得很緊。
「娜醬,我喜歡你。」
......
西野七瀨抬頭看到一雙明亮的眸子,裏面的光焰幾乎將她灼傷,她忽然感覺身體有些發軟,心跳得好厲害。
「我知道了,待會見。」
她一用力,渡邊純就鬆開了她的手,房門在他眼前被合攏。
他的心裏突然多了一種如釋重負般的感覺。
很多人覺得表白很難,當你真的決定那麼去做的時候,才發覺真的不怎麼簡單。
面對你真正喜歡的女生,而不僅僅只是一個獵物。
之後三人換了衣物一同出去用餐。
用餐完之後,新垣結衣回家,渡邊純則與二女回酒店休息。
雖然很想出去逛逛,或者找個夜場玩玩,可是齋藤飛鳥體力不支,考慮到明天還要潛水,更是一件需要體力的活動,晚上就只能乖乖待在酒店了房間了。
「娜醬?」
「給我一點時間。」
西野七瀨忽然抬起頭來,主動地在他手上握了握,然後羞澀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渡邊純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女生只要沒有明確的拒絕你,就代表你還有機會。
況且她還主動握了自己的手。
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剛剛要高興的返回自己房間,結果卻見齋藤飛鳥在那裏探頭探腦的。
「別鬼鬼祟祟的,過來!」
渡邊純哭笑不得,這孩子怎麼有喜歡聽牆角的習慣?
齋藤飛鳥嘟嘴不情不願的扭捏過來。
渡邊純撫了撫她的腦袋。
「怎麼啦?」
「娜娜賽姐姐答應了你了吧。」
「還......沒有。」
「我看見她牽了你的手。」
「那又不代表什麼,現在男女之間的關係十分複雜,牽手並不能說明什麼。」
渡邊純啞然失笑。
「上床也不代表什麼對吧?別以為我不懂,可是......娜娜賽不一樣,如果她主動親近一個男生,那麼就代表着......她喜歡你,尼醬,恭喜你哦。」
「額......阿里嘎多。」
「我回去睡了,好累,身體跟散架了一樣。」
齋藤飛鳥伸了個懶腰,胳膊有些酸痛。
「要不要我幫你揉揉,哥哥我可是擁有國家高級保健按摩師證書,保證按的你欲(仙欲死)!」
「早就知道尼醬不是什麼好人。」齋藤飛鳥有些異樣地瞪了他一眼,轉身也進了自己房間。
然後就剩下渡邊純一個人了。
他嘆了口氣,感覺脫單之路漫漫而遙遠。
而在遙遠的大阪,一間廉價租房內。
只有兩個房間,一個為臥室,連電視都沒有一台。只有一張普通的木板床。
另外一間則是衛生間與廚房,空間同樣小的可憐。
十九歲的少女躺在床上翻着一本《蘇格拉底的審判》,卻不像往常那般專注,精神遊離於書本之外。
她想起在東京的媽媽手術徹底成功,現在正在vip病房中療養着,有着優秀的看護人員陪伴,心裏終於鬆了口氣。
可是,她離開東京這天,卻沒有見到渡邊君。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一開始,她以為他對自己有興趣,所以才捨得花那樣的精力與金錢去照顧自己生病的母親。
可是現在,他卻連個人影也看不到了。
令人諷刺的是,她之前還一直在腦子裏醞釀如果他對自己怎麼樣的話,她要誓死不從?還是稍微抵抗一下呢?
全部成了她個人的妄想。
也對,渡邊君那樣的條件,那樣的美男子,往大街上一站,都不知道有多少懷春小姑娘和空虛的貴婦要去睡他,哪裏輪得到她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嗎?
有些自嘲,有些煩惱,有些茫然。
包括她現在所做的偶像工作。
賺不到什麼錢。
母親的突然病倒,讓她再度認識到金錢的重要性。
她現在只想努力賺錢,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開始有些想念渡邊君了,不過不是那種喜歡的想念。
而是想念在他身旁那種令人渾身顫抖的危險感,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他什麼話都不說,不苟言笑的站在那裏,仿佛一株櫻木,繁華如雪,美不勝收。
「叮咚———」
「306有人嗎?我是佐川快遞,這裏有您的快件。」
須藤凜凜花停止遐想,披了一件外套,起身去開門。
門開了,是一張普通敦厚的臉,穿着佐川快遞那標誌性的白藍細條紋POLO,帶着公式化的笑容。
「請問您是306的須藤女士嗎?」
「對。」
「這裏有您的快遞,請在這裏簽字。」
須藤沒有多想,有些茫然地在快遞單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阿里嘎多。」
快遞員離開後,須藤抱起放在腳下的紙箱往屋裏走去。
「好沉!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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