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拍攝怎麼沒來?反而讓猴莉來了?」
短暫的親吻之後,兩人都感覺到有些慌亂。
渡邊純開口緩解這段無聲的尷尬。
「最近除了團里的活動,學校里還有課業要完成,再加上那部電影,所以其實沒有多少時間了。」
齋藤飛鳥可憐兮兮地說,只是目光閃躲,不再那麼理直氣壯。
渡邊純在心裏嘆了口氣。
他是一個目的性十分明確的人,首先樹立一個明確的目標,然後想方設法去完成它。
耐心、毅力、韌勁這些品質他都不缺,就像他追求西野七瀨,便是一心往這方向發展。
順其自然之外多了很多有意識的人為因數。
增加成功的幾率,而又不顯得強人所難。
可是人畢竟不是機器,有些心情連自己都不大了解。
再怎麼稱之為高級動物,實際上也不過是動物的一種,有時候憑藉本能行事,脫離理性就再也正常不過了。
不然他剛才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了。
明明對面的女生知道你與兩個女生有瓜葛,卻還去親她,這種行為———果然渣到不能再渣了。
「明年才高三畢業嗎?」
齋藤飛鳥點了點頭。
「那天你們拍得怎麼樣?有照片嗎?我看看你的技術有沒有提升!」
齋藤飛鳥想起來猴莉好像沒有提過拍照的事情。
渡邊純笑着搖了搖頭。
「那天光看碟片了,什麼都沒做。」
「猴莉很可愛吧?」
......
渡邊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正巧齋藤飛鳥的手機響了。
「歐卡桑?」
「待會就回來了。」
「知道了。」
......
「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呃———」渡邊純原本想請她吃完晚餐再送她回去的。
「祈福的事,不行的話就算了。」齋藤飛鳥說着開始起身。
渡邊純鬼使神差地忽然伸出手去抓住她的小手。
小小的、涼涼的。
「歐尼醬?已經是第二次了!」
齋藤飛鳥仰頭凝視着他,眼裏有着委屈的成分在堆積。
渡邊純猝然一驚,然後趕緊鬆開手。
「斯米馬賽」卻始終無法說出口。
因為這次他沒有目的。
只想這樣做,所以就做了。
似乎太自以為是了。
「再見。」齋藤飛鳥拎起包包往外走去。
渡邊純讓上衫虎結賬,跟了出去。
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
沒多久上衫虎也出了店門,而齋藤飛鳥此時已經上了一輛出租車。
五月的天氣已經讓他有些焦躁了。
「老闆?」
「回去吧。」
渡邊純想起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回到家,恰好渡邊麻友也在,《書店女孩》昨天殺青,正好空出幾天的假期。
至於akb那邊,能推的工作渡邊娛樂基本全推了,反正aks也基本沒轍。
對外的解釋———收視率不佳,渡邊麻友身體抱恙。
缺席幾天的握手會也實屬正常吧。
「這兩天有時間嗎?」麻友友撲在沙發上問道。
「明天要去沖繩,乃團11單祈願活動,最快後天才能夠回來。」
「後天啊,那我先幫你預定箱根的溫泉酒店?」
「好啊,還有誰會去啊?」
「有機磷啊,你知道的,她一直嚷嚷着出去玩呢。」
也是,麻友友沒事就宅在家裏,這肯定是柏木由紀的主意。
「要我幫你約娜醬嗎?」
......
「怎麼不回答?那我不幫你了哦?」
「姐———」
「怎麼啦?」
「沒什麼。」
渡邊純無法對姐姐講述自己對齋藤飛鳥所做的事情。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只有渣男才會做出的行為。
渡邊麻友看着洗手間的玻璃門合攏,心裏流露出一縷困惑,弟弟好像有苦惱的樣子?
因為喜歡的女生嗎?
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按照原本的想法,是約西野七瀨的哥哥西野太盛一起出去玩。
那樣的話,西野七瀨自然一同前往。
於是自然而然的再次「偶遇」,在創造點什麼機會擦出火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可是他的心情忽然之間又有了轉折。
他有些不確定起來。
花灑的水汽氤氳着,迷濛了他的雙眼,已經看不清一切。
齋藤飛鳥回家吃了點飯,沒什麼胃口,不知道是不是雪糕吃得太多,肚子疼。
早早的就一個人躺在床上,想死傍晚的那個吻。
為什麼沒有躲開呢?
有個念頭隱隱在心頭浮現,她在床上翻了個身,那個念頭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她抱起那本東野圭吾的《白夜行》,隨手翻開,就着那一頁看了起來。
這本書她閱讀很多遍,每一個細節都非常熟悉。
女主在幼年的不幸遭遇之後,人格扭曲,由受害者向施害者的身份轉變。
男主為了滿足她的欲望和野心,在罪惡的深淵裏越陷越深。
然而當這一切即將暴露,再也無法掩埋的時候,男主選擇犧牲了自己,用死亡將一切真相掩蓋在歷史的塵埃中。
而女主呢?最後連他的屍體也沒有多看一眼。
那一刻,她的心裏是慶幸?還是解脫呢?
因為知道她所有卑劣、不堪、無恥、陰險、毒辣過往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我只想在白天裏走路。
手牽手在太陽下散步。
然而這終究只是男主最美好的嚮往。
她向來不喜歡大團圓的結局,壞人全部死光光,而好人在經歷種種磨難挫折誤會後最後幸福的在一起。
而類似於《白夜行》這樣的悲劇才是她所喜歡的。
渡邊君也看過這本小說。
然後她在line上給他發了張封面的照片。
渡邊純有些意外,按照他的預計,小丫頭接下來應該會有幾天懶得理他。
結果半夜信息就過來了,原來是上次攝影一起去書店買的那本小說。
「這麼晚了還看書,對視力不好。」
「這世界上有桐原亮司(男主)這樣的男人嗎?」
「大概是沒有的,所以這才是小說。」
沒有一個男人會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別人,依然痴心不改、無怨無悔的為她付出一切。
甚至生命。
「現實比小說更讓人絕望?」
......
渡邊純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因為他沒有活在社會最底層,最邊緣。
只有那裏的人們才有資格回答這樣的問題。
不過他覺得齋藤飛鳥總是看這樣消極的小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對人性了解得太深,會過早泯滅掉她的天真和幻想。
「歐尼醬是一個惡劣的人呢。」
......
原本還想勸她早點睡覺,結果末尾看到這一句,差點讓他從床上跳起來。
「你會游泳嗎?」
「不會。」
「那你死定了。」
渡邊純發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然後將手機扔到一旁,沉沉睡去。
齋藤飛鳥看着最後他發過來的那個表情,氣呼呼地朝手機屏幕比劃了兩下小拳頭。
不就是潛水嗎?有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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