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我們一行逃到了古格叔叔家。古格叔叔很警覺,我們到達他家門外時,他已經聽到了動靜,起床點亮了油燈。
古格叔叔打開門,看見是我們,微微有點驚異,說,「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從神廟回來了?」
李禮理帶着大家走進古格叔叔的家門,說,「一言難盡!」
古格叔叔這才看到大家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李禮理點點頭,「我們根本就沒有到達神廟,半路上就出了事,只好往回走。」
古格叔叔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傑呢?不是他帶着你們去的嗎?」
李禮理說,「那傑死了!」說着,把遇到山中精靈,被一路追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古格叔叔,聽得古格叔叔不住地搖頭嘆氣。
古格叔叔聽了李禮理的講述後,要把大家帶回村裏的祠堂。李禮理謝絕了古格叔叔的好意,說,「我們只是在這裏休息一下,天一亮就要趕路,還是不要驚動村裏的其他人吧!」
羅教授說,「大家還是進村休整幾天吧,看一個個都這樣疲憊不堪,不如呆幾天養足精神和體力,說不定過幾天也就安全了。」
我看出了羅教授的用意,堅決反對羅教授的意見。我說,「禍是我們惹下的,我們自己惹的麻煩應該自己解決,不能讓別人去擋災。」
羅教授說,「這怎麼叫讓別人擋災?我們只不過是遇到麻煩時尋求幫助,借人家一個地方休整而已!」
李禮理說,「別說得那麼好聽,你明明知道那個山中的精靈是一路追尋着我們。我們去了村里,眼下可能是安全了。但回頭我們拍拍屁股走人了,卻把無盡的災禍給村里人留了下來。」
我表示支持李禮理的意見,我說,「那傑已經為我們死了,我們不能再讓村里為了我們再死人!」
古格叔叔見我們心意已決,便不再說什麼,只是生起了火塘,給我們燒起了熱水,做起了食物。
大家圍着火塘,吃了一些東西後,才慢慢地穩定了情緒。只有若雨一個人依然情緒低落,也許是因為黑子的死,對她的打擊最大。後來若雨告訴我,那個時候,她懊悔死了。皇甫和黑子的死,讓她認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她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根本就沒有預想,所以才任由羅教授的自私作祟。才在一個她根本就沒有認識的領域,盲目地自信。由於她的一個輕率的決定,最後給整個考察組幾乎帶來了滅頂之災。她說,如果讓她重新選擇,她肯定不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我說,這世界根本就不承認如果這一說。
這個夜晚,大家圍着火塘,雖然古格叔叔一再寬慰,但大家仍然心有餘悸,誰也不敢入睡。
羅教授說,「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一點反抗也不作,就等着讓那個東西一個個地收拾?」
小余說,「我倒是想反抗來着。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反抗!那東西的厲害大家都見識到了,那種速度和力量,再加上神出鬼沒的本事,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可以與之對抗?!」
小肖說,「就算我們能夠反抗,可誰又知道那個東西會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以什麼方式出現?」
老灰說,「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一個個像個沒頭的蒼蠅似的!這世界什麼時候男人都成了畏首畏尾的東西了,遇到點事情就知道把頭往殼子裏縮!」
李禮理說,「這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們要反抗,這個不是一句空話。我們反抗,首先要知道如何反抗吧?要知道如何反抗,總得了解對方吧?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先問一下,大家有誰知道這個東西是如何進行攻擊的?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反抗又從何談起?」
老炮看着李禮理笑了,說,「直到現在這個時候,我才不得不對你的父親佩服得五體投地!」
李禮理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老炮說,「他老人家可實在是英明,給你取了這個名字。」
李禮理說,「這和我的名字有什麼關係?」
老炮說,「你不用張口就讓能人變成結巴。何況你還開了口。」
大家想到古格叔叔稱李禮理為哩哩哩的神情,才明白老炮在繞着彎子損李禮理,不由得都會心地笑了。
老灰說,「一聽到古格叔叔叫李禮理,我就不由得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個動畫片,片名叫《花仙子》的那個,主題歌的開頭就是這樣唱的。」老灰一邊說着,一邊學着哩哩哩哩哩地唱了起來。
《花仙子》的動畫片在場的人大都在童年時看過,對裏面的主題歌也都非常熟悉。讓老灰這麼一說,都覺得挺有趣味的。
阿妹插話說,「你就別噁心大家了。要是花仙子長成李禮理這樣,那大家豈不是都有了一個悲慘的童年。」
李禮理終於蹦了起來,說,「大家這是怎麼啦?怎麼都衝着我來了?!」
老炮說,「誰叫你這麼可愛,不沖你沖誰?」
李禮理似乎咬了咬牙,又坐了下去,笑道,「就知道你們幾個沒憋什麼好屁。想給我下套,才不上你們的當。」
我說,「他們給你下了四個圈套,你現在都成奧迪了。」
李禮理說,「要不,你也給我下一個套,讓我成為奧運的標識好了!」
老炮說,「美得你,當這是杜蕾斯啊!」
幾個人這麼一插科打諢,氣氛也漸漸地輕鬆起來。一直在一旁有些侷促不安的古格叔叔,看見大家不再心煩意亂,神情也漸漸放鬆起來。
若雨終於從情緒低落中恢復了過來,她清了清嗓子,說,「我們現在還是言歸正傳,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動吧!」
羅教授說,「是啊,大家還是開動腦筋,群策群力,多想想明天怎麼辦吧!」
老炮說,「大家還是別費那個心機,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李禮理說,「還有路必有豐田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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